秋大夫這才回神收了脾氣,掩飾的咳了咳,呃,自己好像罵得狠了點。尷尬地咳了一聲,解釋道:“桂圓性溫,味甘,極易上火,孕夫吃後不僅增添胎熱,而且易導致氣機失調,引起胃氣上逆、嘔吐,日久則傷陰出現熱象,引起腹痛、見紅等先兆流產症狀,甚至引起流產或早產,故孕夫不宜吃桂圓。而且一切溫熱、大補之品,孕婦均不宜服。現在懂了沒?”
趙珊點了點頭,看向暮錦還是平坦的肚子,一陣傻笑。會不會是男孩,呃,軟乎乎的小寶貝呀,想起林老太家那可愛胖乎乎的小孫子,更是一陣恍惚。呵呵,像暮錦,還是像她,像誰都好,呵呵,兒子。最好是兒子,如果兩眼可以冒心的話,趙珊現在絕對是兩眼放光,直冒愛心。
甜蜜又哀傷的包子命格
後面趕回來的錢老太聽說暮錦懷了孩子,高興的趕緊出門去打酒買菜慶祝。綠雯聽完趙珊的轉述瞬間嚇白了臉。沒想到他差點害了少爺,剛想開口向少爺道歉。秦暮錦卻笑眯著眼,擺擺手說道:“虛驚一場,寶寶沒事,秋大夫說了,按照她的方子,調理一陣子就好。”
綠雯咬咬唇,沒吭聲。但私下還是找了秋大夫,好好將孕夫該注意的事項一一記下,認真學了個遍。每日只要有空,就捧著書看。趙珊看到後十分好奇,男人懷孕哎,也想跟著看,卻每次都會被秦暮錦支開,說這是男人的事情,與女人無關。
趙珊雖一腦子好奇想追問的問題,但也不敢多問,免得引起眾人的懷疑。畢竟之前私底下綠雯追問過她來歷,趙珊就是不說自己是打哪裡來的鬼魂。只說是瞎撞進來的,別的咬緊牙關就是不吭聲。秦暮錦倒是無所謂趙珊是何來歷,對他來說,妻主對他好就夠了。
綠雯看私下追問幾次,趙珊都拼死不說。而且少爺也不想知道的太清楚,也就不再管了。是呀,這事要是被外人知道就麻煩了,越少人知道越好,現在只有他、少爺、流雲知道。就不必再讓別人知道了,多一個人知道,多一份危險。為了少爺,他就忍住這份好奇了。
秦暮錦懷孕後,趙珊的苦日子也來了,綠雯和她換了屋子,說是夫妻親密房事對胎兒不利,嗚……未免萬一,還是分房睡。
趙珊雖不滿,可還是老老實實搬了屋子。暮錦也將心思放在了孩子身上,而綠雯更是催促她趕緊找房子開店鋪,說最好要找個適合安胎的地方。孩子都有了,所以必須有個像樣的地方,迎接新生命。
趙珊這幾日,拜託了好幾個常年介紹買賣的牙公,還有劉二這樣的常在市井混,愛八嘴饒舌卻有門路的女人,幫著尋處有店面,又安靜;還適合安胎過小日子,而且相對價錢恰當合理的屋子。這可難住了那幾個牙公,不過還好這些人長年在市面上混,看他們是下九流,做的是人口買賣,居中介紹生意的媒子。但他們每日走街串巷,官府富宅,平凡人家等等,可以說是無孔不入。
唉,所以才說牙公這張嘴,活人說死,死人說活。萬不可輕易得罪,趙珊心裡有數,與這些人打好交道,也是她做胭脂水粉生意必須的,實話她的胭脂生意紅的這麼快,與這些牙公有一定的關係。他們平日也販賣些胭脂水粉、頭飾啥的男兒家用的東西,發現她的胭脂水粉確實好於別家,也就都來進貨,一來二往,這生意也就做起來了。
趙珊現在也算知道了,開門皆是客的道理。也有了一套自己的生意經,她不屑那些奸商惡販的做法,但做生意嘛,講究的終還是人脈關係網,靠的就是臉面,憑的是貨好。趙珊一般不與別的女子混跡於花樓楚館,只到飯館茶鋪談生意。這沒說讓別的商販取笑,但卻合了這些牙公的心意。他們見人就誇趙五娘是個難得的主,裡外一把罩,沒見過這麼實誠認死理的人。
自然給趙珊帶來了不錯的名聲,過去那頹廢不爭氣的夜香娘是徹底不見了,也很少有人再去提這事,即使有不識趣的人提起了,也會有人說,這叫做□回頭金不換,改邪歸正到這份上,確實不易。誰都知學壞容易,學好難,這麼一說,也就幾乎沒人再提了。
萬一這學了好的趙五娘,哪日就飛黃騰達了。做了富商員外啥的,人走順風時,自然錦上添花的多。但趙珊她知道,自己這店鋪一日沒走上正軌,她一日不可鬆懈。做廚子,一輩子還是下九流。但做個店鋪的小老闆,也就算是商人了。
商人在這社會,地位雖還低賤,但比廚子好些。現在,趙珊還是會拒絕商場上一些不必要的來往,回去多陪陪暮錦家人,生意上也有尤文妹與錢姨照顧著,而且她救的胭脂師傅劉老太夫婦每日也會過來幫忙。只是每日進出城,這一來一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