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8部分

情懷的地方。

你的產量不算低,而且對自己的作品也是愈加滿意,在這種不斷輸出之外,你的輸入管道是什麼?還有一個難點,如何擺脫“輸入”類似錢鍾書風格的影響?

就是看書,看雜誌。在2005年以前還會看小說,但2005年之後幾乎不再看了。這裡確實存在如你所說的問題,如果小說不好讀,就是浪費時間;好讀呢,就會情不自禁地模仿。我不希望自己身上有任何人的痕跡,所以現在只看諮詢類的雜誌、報紙,而儘量少看別人的文學作品。保持了這麼多年後,現在反而成了別人模仿的物件。

除了小說,還有你的鏗鏘雜文,所以有人說,假以時日,韓寒會成為第二個魯迅。

我不喜歡魯迅,不喜歡他的文風,他太計較了,我不喜歡寫文章那麼計較的人,相反,那些和魯迅論戰過的敵人、對手,比如梁實秋、林語堂、胡適,我反而更喜歡。他們比魯迅更大氣。

涉及態度,我聯想起你給雀巢咖啡做的一則廣告:“寫作最快樂的事莫過於讓作品成為閱讀者心中的光芒。只要你敢,總會有光芒指引你。”

所謂“活出敢性”,也許又是一個契合我的標籤。可以後悔不留遺憾,有很多事情做了以後發現自己傻了或者失敗了,但是還是要去做這些事情。在我從學校出來以後其實到現在做過很多很多的事情,經歷了無數的失敗,我覺得我算是挺勇敢的,挺敢性的,當然那些失敗你們都不知道,因為凡是失敗的我都沒說,只把成功的告訴大家了,但是如果沒有那些失敗,也沒有現在的我!

寫作者的“敢”,大抵就是讓作品不像現實那樣到處遺憾,而閱讀者的幸,就是可以用眼睛摸一摸自己的理想。既然說到標籤,我們再繞回那個初始問題,對公知這個標籤,你在部落格上,還專門調侃了一下,某種程度,“公知”從一個讚美的用詞變成了一個搬弄是非的用詞。

我是個公知,我就是在消費政治,我就是在消費時事,我就是在消費熱點。大家也自然可以消費我,甚至都不用給小費。當公權力和政治能被每個人安全消費的時候,豈不更好,大家都關心這個現世,都批判社會的不公,毒膠囊出來的時候譴責,貪官進去的時候慶祝,哪怕是故作姿態,甚至騙粉騙妞騙讚美,那又如何?

聲音太多,意見氾濫,公知或者所謂意見領袖,豈不成為牢騷領袖?

本身就是牢騷領袖,但是牢騷也是社會進步的一種方式。

所以你曾發了一個很霸氣外露的“牢騷”:一個好的寫作者在殺戮權貴的時候,也應該殺戮群眾。當時,為什麼選擇“殺戮”這樣激烈的字眼?

沒找出其他的,不能用屠殺,也不能用批評,批評太平庸,所以選擇了殺戮。

不似多數人的自覺,批評權貴,體恤民眾,甚至是討好民眾,你直接亮出觀點“在通往民主的道路上,最大的障礙是人民”?

這是其中之一,在批評中,如果兩者並列,則應先批權貴,因為很簡單,權貴撈著利益了,苦全是平民受的。但這不代表一個好的作家應該無窮盡無底線地討好民眾。所以我想表現的就是,愛誰誰,老子誰也不討好,寫了這麼多年的雜文,我知道,討好人還不容易。

愛誰誰的態度,顯得你很“自己”啊。

說到底,我還是偏“右”一些。不過和其他的“右”們,也沒有什麼聯絡,我身邊的朋友大都是高中同學,小時候的夥伴,我們聯絡的都是什麼時候踢球和釣魚,沒有人對我的文章感興趣。只關心生活,不關心論調。

說到生活,前面提到的那個誰也不討好的“誰”,應該有一個例外吧,比如,你的女兒?父親的這個標籤,我們剛才一直沒有提起。

父親是烙印,不算標籤。

有女兒後,生活有什麼改變嗎?

還好,不太多。

有一封像是寫給女兒的情書,“我只希望我的女兒高興,無所謂她能不能獲得中國意義上的成功,只要她人品好,我願意為她創造一切的條件,我願意為她生造一個世界,讓她不用在這個殘酷而缺德的社會里受苦。當然,一切都隨她的意願。她如果願意嘗試,那做什麼都可以,我只是她登高冒險的一張防墜網而已。如若未來有變故養女兒困難,給李彥宏開車,替白燁磨墨,幫陳凱歌打燈,我都沒問題。當然,我還想要更多小孩,如果有男孩,那就要活該受苦了,他得扎到這個現實裡,奮力拼搏,養活自己並盡力改變社會,爭取給天下的小女兒們創造更溫良的環境”。在感受溫情的同時,不免有人會質疑你,男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