紙人是沒有親人在經濟方面給予幫襯,他們面臨的就是貧困潦倒,甚至餓死。這個時候肇事者需要負擔賠償的費用就會相當高。
出於這個情況,勞動法上有明確規定,高危行業企業必須給從事危險工作的工人購買高額的保險以應對意外事故。
可惜法規歸法規,並非是每個僱主都會照章遵守。一旦意外事故發生,他們一般都只會逃避了事。因為賠償的費用雖然不一定會讓他們傾家蕩產,但也足夠讓他們在相當長的年數里收益大大減少,這是他們絕對不願意看到的。有記載的案例中,有的僱主為了逃避龐大的後續費用,故意延緩治療讓受傷的僱員死亡,甚至僱人謀殺的都有。
“根據我們對工廠老闆江合光的調查,幾乎九成可以肯定他不會捨得支付賠償費用。而江合光自己本人是一個普十二級造紙師,有情報顯示,他很可能已經向造紙師聯盟申請了支援,只是目前似乎還沒有什麼動靜。”郝部長繼續說,“目前那個工廠的工人受‘獨遊’和紙人權益協會的影響比較大,不過根據他們的辦事風格,我相信這必定是一場曠日持久又難見成效的拉鋸戰,到時候工廠的工人必定會因為看不到進展情緒必然會爆發,這個時候如果我們能夠強勢介入的話,肯定能夠爭取到大批的支援。”
青年聞言沉思了幾秒:“確實是個好機會,錯過就可惜了。只是我不建議這個時候就馬上煽動那些工人,只先派人接觸著就可以了。畢竟這個時候獨遊和紙協還被他們所信任,而且事態也沒有惡化到那個程度,太早介入容易被他們察覺,效果也不好。”
“我們現在要做的就是把這件事情的影響範圍擴大化,讓更多的人知道這場事故並且深化事態的嚴重性,吸引輿論關注。在這個過程中,我們可以對‘獨遊’和紙協為整個事件的奔走進行大肆宣傳……等到時間一天天過去,事情卻沒有任何有效進展的時候,我們之用稍稍一引導,所有人都會群起抨擊他們的無能了。”
郝部長對青年簡直是沒有再滿意的了:“你這麼快有思路就太好了。這件事情就交給你去運作了。這次任務有一定的危險性,阿懸我就派給你個人,協助和保護你的安全。阿懸,你也要趁這次機會好好磨練,好好學習。你的性子還是太急躁了,做事欠缺思考,這次任務要好好跟葛喬學學,知道嗎?”
一直在開車的阿懸瞧了一眼青年,哼了一聲,然後從喉嚨裡勉強嗯了一聲算是答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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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沒有米迦勒的訊息?”霍文翻著今天送來的資料夾,陰沉的表情顯示著他當下的心情很不好。
加百列回答:“江合光說他並沒有見到米迦勒。需要讓拉斐爾去檢視一下嗎?”
“如果米迦勒一個人搞不定,拉斐爾一個人去也不保險。讓他和烏列一起去,最好再帶幾個人。”霍文的手伸到床頭櫃上拿了玻璃杯,眼中的光芒閃爍,“上次東五十七區的事情我就已經覺得有些不對了。”
喝了幾口水,合上眼睛,隨著水流下腹,霍文感覺自己的頭腦似乎也清醒了一點:“如果是他的手筆的話,我還真小瞧不得。不過很久以前他就不是我的對手,現在,也不會好到哪裡去。”
將玻璃杯放回桌上,霍文的眼睛盯著加百列冰藍的眸子:“加百列,你是站在我這邊的吧。”
加百列沒有迴避霍文的審視:“顯而易見。”
無邪給簡墨安排的新住所原本是一個偏僻的野外拓展基地,後來因為原來的主人經營不下去了,被無邪買下來,而後改建成了秘密的訓練基地,平常供紙人部落中的武裝力量訓練。萬一有外人問起,得到的答案就是野外求生俱樂部,會員性質,非邀莫入。
無邪購置的訓練基地當然不止這一處,選中這裡的原因是這裡的環境比較優雅。房屋構造適合軍事培訓,也適合日常生活。簡墨有心在新造紙誕生的初期親自照料他們一段時間,作為紙人的無邪,當然願意最大程度上成全這種心情。畢竟從某種角度上來說,簡墨新寫造的紙人等同於她的弟弟妹妹。
簡墨住的那棟小樓有一個秘密地下室,已經被無邪派第二研究所負責寫造材料的部門改造成了一個小型造紙工作室,誕生紙、孕生水、化生池,一應俱全。簡墨的魂筆向來是用自己設計製作的,不過鑑於這次寫造的物件較多,簡墨還讓學些調來了一位點睛調製師專門負責點睛的調製,避免自己手慌腳亂中出了疏漏。
從開始考慮為紙人部落準備專業的戰爭人才時,簡墨就開始了長期的思考。一場戰爭需要的人才非常多,要有擅長領兵作戰的,也要又擅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