抿嘴唇,隨後嗤笑一聲:“這麼拼,誰心疼他?從小到大,他為自己活過一天沒有。”
里昂收斂了笑容,目光平靜地望著他:“每個人的出生都有自己應該負擔的責任。少爺擁有這樣的天賦,就註定要坐那個位置,註定要承擔這個責任。”
“什麼狗屁責任,這只是你們這些人強加給他的枷鎖!”肯特的聲音一開始彷彿是自言自語,最後卻是低吼起來。
里昂的臉上終於也露出諷刺的表情。他整暇以待地反問:“那你呢?你為什麼摻和進這件事情裡?是你自己突然轉性又喜歡這攤子事了,還是那小姑娘給你套的枷鎖?”
“我只求她平安。”肯特強辯。
“那少爺求的是什麼?難道不是家族的平安?”里昂氣極反笑。
西一區。
歐盟調查局總局。
阿爾傑·科林坐在房間靠牆的沙發上。沙發很鬆軟,後背設計也符合人體工學,讓坐在上面的人能夠用一種很舒適的姿勢觀看對面的表演。
他拿起咖啡杯,用銀色的小勺子輕輕攪拌了一下,喝了一口,然後道:“凱文,時間差不多了,再過會音樂劇就要開場了。你家的小貝拉還等著你帶她去看錶演呢。最近的審訊工作是有點多,但我可不想因為這點小事耽誤你們的親子時間。”
穿著黑色制服的審訊員裂開嘴笑道:“您說的是,我在這個傢伙身上浪費太多時間了。”
說完,他在掛在牆上的十幾種刑具中選擇了一種,然後走向刑訊椅上的人。
過了大約二十分鐘,審訊員面色有些古怪地走了回來。
“怎麼了?問出什麼結果來了?”阿爾傑·科林將咖啡杯放回膝蓋上的咖啡碟上,抬起銳利的目光看著他。
審訊員只猶豫了一下,但並沒有打算隱瞞:“里昂·富蘭克林。”
克拉克家的高爾夫球場。
“情況變得更有趣了。”瓊拿著球杆比了一下位置,然後揮起球杆,一道白色的流光飛了出去。
他將球杆遞給球童,然後拿過毛巾擦了一下手:“不打了。說一下,這幾天查得怎麼樣了?”
菲利普斯家的黑色捲髮青年也將球杆遞給自己的球童,表情並不怎麼愉快:“不怎麼樣?雖然他們是在眾目睽睽下離開的酒店,但是一出去就不見了蹤跡。”
“異能痕跡也查不到嗎?”
“他們中間顯然有混淆或者消除異能使用痕跡的異級。”黑色捲髮表情越發難看地說。
瓊看了他一眼:“怎麼,休斯·約克遇見了能夠剋制他的對手,你怎麼反而不開心?”
“休斯·約克倒黴我自然是開心。但一患未除,一患又起,而且後者比前者更難對付,怎麼開心得起來?”黑色捲髮理所當然地說。
“我當是什麼?”瓊輕輕拍拍他的肩膀,“你這是嫉妒吧。人家又不是歐盟的人,遲早會回泛亞去。以後和我們都不會有什麼交集,你這是操哪門子的心?該焦頭爛額的是約克家的人。早先是威廉·約克,接著是休斯·約克,結果這個簡墨偏偏就成了可能動搖他們立足根基的那個人。”
“你說得也是。”黑色捲髮面色稍霽,但很快又陰沉了下去:“但是對約克家的調查也沒有什麼結果。”
“耐心等著吧。”瓊慢慢往前走。
這時他的球童將手機遞了過來。瓊拿過電話:“是我。嗯,嗯……你說誰?”一向鎮定的瓊眼裡閃過驚訝和難以置信。
“嗯,我知道了。我馬上過去。”瓊很快平復情緒,掛上電話。
黑色捲髮迫不及待地問:“發生什麼事了?”
瓊臉上又浮起微微笑意,看著黑色捲髮:“你大概很快要如願了……我也是沒有想到啊,老局長的秘書長居然和反貴族分子有聯絡。”
黑色捲髮聞言露出和剛剛瓊同樣的表情,甚至更為誇張一些。然後他逐漸反應過來:“秘書長?那不是休斯·約克的……”
肯特在沒有找到接頭人前,簡墨決定暫時在西一區住了下來。
他這兩天居住的地方是簡爸在西一區租的房子。房子不大,加他一個肯定是沒問題。但是他身邊可不只一個人跟著。就算無邪和大半三十六子被簡要已經送回去,剩下來的人也有六十多個。所以找個足夠容納這麼多人的短期居所就成了第一個要解決的問題。
問題是為了確定是住風景優美的鄉村別墅,還是便捷華麗的酒店,簡要和二就辯論了一個下午。雖然他們沒有……可能沒有吵起來,但簡墨還是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