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破血流!蕭澤見狀,對身邊的幾個小官使了一個眼色,幾個年輕的郎君上前扭著武大人的妻弟就是一頓狠揍。朝堂上頓時雞飛狗跳起來,惹得聖上頭疼不已,怒罵蕭珣為官失儀!蕭珣回罵皇帝寵幸佞臣!君臣兩人對罵了起來,最後氣得聖上火冒三丈,指著蕭珣說不流放李家了,就流放他!
顧雍本來是坐在一旁袖手旁觀的,見狀忙跪下為蕭珣求情,大臣們也跟著顧雍跪了一地,皇上下不了臺,氣得拂袖而去,而蕭家的大長公主和長公主聽說皇上要流放蕭珣,換上了朝服,大長公主跪在皇室家廟前哭喊自己的父皇母后,說自己老來沒福氣,還要為子孫擔心,聽著她口口聲聲的哭喊著高宗、哭喊著莊敬皇后,眾人心都跟著懸了;而長公主則跪在袁皇后宮前,自責自己教子無方。袁皇后哪敢受長公主的跪!嚇得疊聲讓人去喊皇帝,把在靜養的顧太后叫來,兩人好說好歹,才把兩位公主勸起來。
顧熙聽完後,鬆了一口氣的同時,又有些哭笑不得,這是隻有姑父能做出來了!姑父也太——“祖父在書房?”
“是。”
“去書房。”顧熙說道。
蕭家蕭珣正滿臉羞愧的跪在大長公主和長公主面前,兩位公主年紀大了,鬧了一場,有些精力不支,下人們輕聲輕腳的伺候著。
“我先去休息了,你們母子兩人好好談心吧。”大長公主說道,“元兒,我們走。”
“是。”蕭源剛剛聽到父親要被皇帝流放的訊息也嚇了一跳,等明白了事情的經過後,鬆了一口氣的同時,心裡隱約有些擔憂,皇上是肯定不會流放父親的,但父親讓皇上這麼下不了臺,也不知道皇上要受什麼懲罰。
“放心吧,最多不過貶官。”大長公主將小曾孫女摟在懷裡,“這事啊!也只有你爹可以去做了!”不是所有的人都有蕭珣這條件能在皇帝面前這麼肆無忌憚的!
“嗯。”蕭源往曾大母溫暖的懷裡縮了縮。
蕭澤的房裡,陸神光揮退了下人,親自給蕭澤上藥,“疼嗎?”她小心的蘸水清洗著傷口。
“早不疼了。”蕭澤伸了伸手,他是在打人的時候,不小心蹭傷的。
“你也真是的,怎麼就自己親自上去打人呢!”陸神光心疼的說,“萬一真打到什麼地方怎麼辦?我弟弟呢?他是傻子嗎?”
“他可把那幫人打的夠嗆!”蕭澤笑著將她摟到了懷裡,隨手將傷藥放在一邊,“好了,我哪有這麼弱,又不是女人,還上藥呢!
“女人怎麼了!”陸神光瞪了他一眼。
蕭澤一笑,低頭親了親她的額頭,“你放心吧!平王妃和默兒都會沒事的!”
“嗯”陸神光摟住了他的脖子,把臉貼在他胸口,“阿茂,謝謝你!”
“傻話。”
平王家眷、陸家和李家的事最後有了決斷,平王大姑娘冊封明昌縣主,由顧太后撫養,平王妃自願入宮陪伴顧太后,同明昌縣主一起住到了顧太后的崇德宮,同時和顧太后住一起的還有朱季蔥。李家李大將軍及其兄弟子侄十六人貶官,陸家陸神光的父親辭官,但那位告發陸家的小官,最後證實參與平王造反,滿門抄斬,舉族流放三千里。蕭珣雖沒有被皇帝流放,但被皇上貶到了秦州,去當秦州太守了!
“大哥,秦州是什麼地方?”蕭源懵了,蕭姑娘從小地理就是低分過線,只認得地圖上的東南西北,出門就不知道了。
“秦州是羲皇故里,漢時稱天水郡……”蕭澤皺著眉解釋說,雖然那裡一直有小江南的美稱,但畢竟太偏遠了,和繁華的應天完全不能比!“父親,我跟你一起去吧!”蕭澤說,他真不放心父親單獨去那裡!
天水?是甘肅天水嘛!蕭源地理再不懂,也知道那邊很遠,“爹爹——”
“怕什麼!我什麼地方沒去過!再說還有李家陪我一起去呢!路上沒有下人嘛!”這次李家貶官的地方,也是那一片,李家手握兵權那麼多年,軍中實力強悍,就算貶官也不會影響什麼。“你陪我去了,家裡怎麼辦!”蕭珣呵斥兒子說。
蕭澤無言以對,不錯!三弟在通州,父親又要離開了,他就更不能走了。
但是不管是兩位公主,還是蕭氏兄妹,都不放心蕭珣獨身一人去秦州,長公主的意思是,在家族裡找兩個忠厚能幹的子侄跟著,蕭珣嫌麻煩不肯。就在蕭氏兄妹左右為難的時候,三天後蕭清的趕到,讓眾人鬆了一口氣,他一聽說陸家出事了,就往回趕了,蕭沂有官職在身,不能隨意離開,就讓他先回來了,蕭清一聽說蕭珣要去秦州,立刻表示要和父親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