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呢,哭髒了怎麼見人。
只好假裝跑了過去,請安道:“各位爺請安,各位爺吉祥!”
過了片刻,才聽見八阿哥的聲音:“起吧!”
朵朵哭著跑我身邊,我擦了擦她的小花臉,低聲道:“別哭了,這裡沒有壞人,你十四叔跟你開玩笑呢!”
她哽咽著問道:“真的?”
我點點頭,抬頭朝他們道:“各位爺對不起,孩子不懂事!”
他們幾個只是盯著我不出聲,好奇中帶著不解。
還是十阿哥心直開口道:“你這幾年去哪了?修煉去了?”
十四介面道:“修什麼煉能修出個孩子來的?”
九阿哥面無表情,八阿哥還是溫和的笑臉,只是不像從前那樣坦然了。
“不然怎還是個丫頭的模樣?”十阿哥還是不依不饒的問道。
我淡笑道:“不過五年沒見,難不成要白髮蒼蒼才行?十爺不也是青年才俊一個。”
八阿哥笑著說還有事,就告辭離去。
真是敗給他們了,難不成真要弄成半老徐娘的,才算完事。
拉起朵朵往回走,邊走邊道:“這裡見了誰都要有禮,大人們喜歡大大方方的小孩,膽子要大些,有額娘、阿瑪護著你,你怕什麼?”
朵朵點點頭,又問道:“額娘若是別人問我,我都要回答嗎?”
我蹲下來,理理她的小袍道:“對呀,你四伯府上,阿瑪府上,還有皇宮裡,別人問你話,都要好好答,這是對別人的尊重,別人呀也會喜歡你,知道了嗎?”
德妃招見的用意4
朵朵這才露出笑臉,點頭道:“我懂了,我一定做好孩子。”
回到儲秀宮,裡面傳來了笑聲。進門看見四阿哥、那拉氏他們都來了,朵朵見了弘曆笑著跑了過去,並大聲叫了聲:“四伯伯,四伯母。”
德妃朝朵朵招手道:“丫頭到皇奶奶跟前來。”
朵朵拉著弘曆一起走了過去,德妃指指四阿哥與那拉氏,笑道:“以後你要改稱四伯伯為阿瑪,四伯母為額娘!”
朵朵不解地朝我看了看,我點點頭,她就大聲道:“四伯伯阿瑪,四伯母額娘!”
整屋子裡的人都笑了起來,弘曆與朵朵與跟著傻笑。
德妃不知跟她說了什麼,朵朵笑逐顏,大聲道:“阿瑪,額娘。”
四阿哥與那拉氏都笑著應了聲,心裡真是窩的慌。怎麼就成了別人的女兒,回去再跟老四算帳。
弘曆與朵朵在一旁交頭接耳,那拉氏笑道:“真像觀音坐前的金童玉女。”
那拉氏的話卻提醒了我,別弄出什麼大清版的藍色生死戀來,可不是堂兄妹,而是親兄妹。
記得那什麼電視劇,格格要出嫁,就是講的堂兄妹之間的愛情,看來過繼給四阿哥也是明智之舉。
95德妃過片刻就進臥房休息了,朵朵今兒未午睡,也在十三的懷裡睡著了。
最不喜這種僵笑著臉的場合,跟十三低語了聲,朝四阿哥他們施了個禮,退出了門。
宮牆的影子拉得好長,天空就像藍綢上鑲著幾朵白雲,四周靜的只聽到鳥雀的聲音,突然覺得有點恐懼,忙回頭張望了一下,快速地往前走。
不知不覺走到了睛婉當年住處,門庭依舊,只少舊時友。
不由得眼眶微紅,用手捂著鼻子,呆呆地看著紅門。
身後傳來了腳步聲,忙平了平心緒。
見八阿哥緩緩走來,一臉凝重,權勢之爭真是害人非淺,原本和善的人,眉羽間多了一份厲氣,他注視著我疑問道:“怎一個人立在此?”
原本就在心裡1
給他施禮答道:“不知不覺就走過來了,八爺是去看良妃娘娘嗎?”
他側了側身,神色悲切,凝視著長春宮方向,淡淡地道:“額娘大前年沒了。”
到山莊裡躲了幾年,似跟這個世界有點脫線,忙抱歉地道:“八爺,對不起,我……我失言了!”
他緩緩地側過身,微微一笑道:“沒事,不如我陪你進去看看,你也陪我去趟長春宮如何?”
看著他誠懇地神色,我不由得點點頭。
他邊敲門邊道:“如今這兒是二十一弟的住處,十五妹都走了那麼多年,還有你念著她,她泉下有知,定也高興不已。”
一個小宮女開啟了門,跟在八阿哥後面走了進去,幾朵晚開的芙蓉花,在陽光下嬌豔奪目,停步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