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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

對著駱白咬牙低聲道:“要死啊你?說話這麼大聲做什麼?還陰陽怪氣的!過來!”

林凱愕然的看著駱白老實的跟著林涵離開,隱隱約約還能聽到兩人的對話聲。

“輕點輕點,只是大聲了一點點而已……林阿姨是昏迷,又不是睡覺……”

“你還說!昏迷和睡覺不都一樣,全是閉著眼睛躺在床上。”

“……”

這頗有喜感的一幕讓林凱輕鬆了不少,看到簡凌風便自然而然的問道:“剛才去哪了?要不要吃一點?”

簡凌風沉默著走到林凱身邊,抱住他作勢要吻,林凱果不其然用力掙扎起來,“不行!”自從兩人同居後,他每次的掙扎都是小打小鬧,從沒有這麼堅決過。簡凌風惱火的扳住他的下巴,沉聲問:“為什麼不行?”

林凱難堪的別過頭。

簡凌風的心開始隱痛,“她現在沒有知覺。”手上一用勁,將男人的臉扳了回來。

面對越來越近的英俊眉眼,林凱極力想躲開,然而箍在下巴的手指像是一把鐵鉗子,讓他無法移動分毫。

不行……任何一個兒子,都無法忍受自己在母親面前被另一個男人如此輕薄,就算她是昏迷的……

熱氣吹拂在鼻尖,雙唇即將相貼,林凱眼底浮現出濃濃的哀求。

簡凌風心上的隱痛變成了揪痛。他一痛,心裡就有怒火,有了怒火,便會不顧一切的讓別人跟著不好過,冷冷的一笑,手上的力度讓林凱差點飆出淚來,彷彿聽到下頷骨在咯咯作響。

血腥味彌散開來,林凱眼神忽然定在簡凌風手背上,艱難的發問:“你……你手怎麼了?”

這話解救了他,簡凌風周身危險的摧毀氣勢瞬間如潮水般退了下去。他放開對林凱的鉗制,“沒什麼,一點該得的教訓。”

“你的臉……”近看,簡凌風嘴角有隱隱的淤青。

簡凌風偏了偏臉,躲開了林凱想觸控他嘴角的手。他定定的看了會床上的林媽媽,忽然說:“你們長得很像。”

“嗯,見過我們的人都這麼說。”林凱有心緩解剛才的怪異氣氛,於是順著回答。

“我長得像我爸。”溫和的笑意從簡凌風臉上一閃而逝,繼而轉為苦澀,“遇見你之後,我現在突然很後悔當年的不懂事,以至於連老爸最後一面都沒見著。”

這一點林凱有所耳聞,據說是老總裁急病入院,吩咐暫時別通知兒子,卻沒想到只過了一夜便撒手人寰。他主動覆上簡凌風的手,試圖將安慰傳送過去。

簡凌風的手顫抖了一下,“你和你媽關係很好?”

“嗯,她一個人含辛茹苦將我養大。為了我這個不成器的兒子,她付出了一切。”

不知怎的,簡凌風脫口而出的述說:“我母親……曾經試圖把我從十幾層的高樓推下。如果不是我拼命抓住欄杆,在上面足足吊了半個多小時,世上早就沒有了簡凌風。”

林凱猛的一怔,不可置信看向簡凌風,卻只看到平靜的臉,耳邊是他淡漠的聲音,“她恨我,恨我不能完全吸引爸爸的注意力,恨我在爸爸心中的地位趕不上大哥,恨她抓不住爸爸的心,又矛盾的怨恨著我,至少我能得到爸爸的一點關注。她日日夜夜都想得到從來不曾屬於她的東西,日思夜想,最後瘋了,想拉著我陪她一起下地獄。”

“在她帶著我跳下去的那一刻,我踩了她一腳,成功抓住了一線生機。那年我十四歲,風很大,門被反鎖了,等我被救上去時,整條手臂都沒了知覺……”

“別說了!”林凱用力抱住他,心痛得厲害,昏了頭似的用嘴去堵簡凌風的嘴。

簡凌風嚐到鹹澀的液體,抹了抹林凱的臉,“哭什麼?我都沒哭。說起來,我那個大哥比我好過不了多少。”

“嗯?”林凱驚愕的發現自己的嗓音有些哽咽,連忙清了清嗓子。

簡凌風嘲諷的一笑,“我的大哥,到現在都沒有認祖歸宗,簡家有數不盡的財富,他卻從來沒有享受過分毫。你說,他是不是也該恨我?”

林凱無言以對,這是一筆爛帳,事不關己,他不好多說什麼。莫非有錢人的家庭都有這麼複雜?

“還有我爸爸愛著的那個女人,一直到我爸爸死去,也沒有得到簡夫人的頭銜。到底誰比誰更可憐?”

簡凌風把下巴磕在林凱頭頂,低低的說:“十三歲那年,我因病入院,醫生診斷有可能是白血病。”感覺到林凱身體的僵硬,他笑了兩下,安撫的輕拍他的背,“別擔心,後來排除了。那天我聽到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