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權之助心裡也感到奇怪。
〃走!我們走!〃
他拉伊織的手。
〃不要!〃
伊織搖著頭,又要哭起來,不肯離開谷川橋。
〃快點過來。〃
〃不要………如果師父不回來我就不走。〃
〃武藏先生一定會回去的。你如果不走,我可不管你了。〃
即使這麼說,伊織還是不為所動。這時,剛才那隻猛犬已經在杉樹林裡,噬飽了生血,突然快速地往這邊猛衝過來。
〃啊!大叔!〃
伊織趕緊跑到權之助身邊。
權之助不知道這位身材矮小的少年,曾經獨自住在荒郊野外的屋子裡,為了埋葬去世的父親,因為抱不動,曾想磨刀把父親的屍體切成兩段,是一位充滿神勇氣概的男孩子,才會說:
〃你累了吧!〃
權之助安慰伊織,又說:
〃害怕嗎?沒關係,我來揹你。〃
權之助說著,背對伊織。
伊織停止哭泣。
〃好。〃
伊織撒嬌地攀上了權之助的背。
祭典在昨晚結束,本來聚集在此的人群猶如秋風掃落葉一般,全部下山去了。三峰神社境內及寺前街道一帶又恢復冷清。
群眾離開後,到處留下竹子、竹片和紙屑,正隨風旋轉。
權之助經過昨晚借睡的小吃店。悄悄地看了店內一眼,才走過去。背上的伊織說道:
〃大叔,剛才在山上的女人在屋子裡呀!〃
〃應該在。〃
權之助停下腳步。
〃那個女人沒被抓,竟然抓走武藏先生。真是豈有此理!〃
剛才阿甲逃回家裡,立刻收拾金錢衣物,準備逃走,迎面卻碰到站在門口的權之助。
〃畜生!〃
她在屋內朝外罵著。
權之助揹著伊織站在屋簷下,用憎恨的眼睛看著阿甲。
〃你準備逃走呀?〃
權之助嘲笑她。
在屋內的阿甲一聽非常氣憤,走了過來。
〃謝謝你的大力相助。喂!年輕人!〃
〃什麼事?〃
〃你竟然扯我們後腿,幫助武藏。而且你還殺了我丈夫藤次。〃
〃這是罪有應得呀!〃
〃你給我記住。〃
〃你想怎樣?〃
權之助說完,背上的伊織也破口大罵:
〃大壞蛋!〃
〃……〃
最後阿甲坐在屋內,面露邪惡的笑容。
〃你說我是大壞蛋?你們才是偷平等坊寶藏的大盜賊。不,應該說是那大盜賊的手下。〃
〃什麼?〃
權之助放下伊織,跨進門內。
〃你說我們是盜賊?〃
〃沒錯,你們就是。〃
〃你再說一次。〃
〃以後你就知道了。〃
〃快說!〃
他用力抓住阿甲的手,阿甲突然拔出藏在背後的匕首,刺向權之助。
雖然權之助有木杖,但不用木杖,他已搶下阿甲手中的匕首,並把她推倒在屋簷下。
〃山上的人呀!快來呀!偷寶藏的同夥在這裡呀!〃
阿甲為何要這麼說呢?她拼命叫著,最後跌到路上。
權之助用匕首丟向她的背,匕首穿過阿甲的胸膛,〃哇!〃的一聲,阿甲倒在血泊中。
這時候,剛才那隻猛犬阿黑不知從何處突然大聲吠叫,並跳到阿甲的身上,舔完傷口流出的鮮血後,對著天空吠叫。
〃啊!那狗的眼睛?〃
伊織嚇了一跳,他從狗的眼睛看出它已經發狂。
不只是狗的眼睛,今早山上的人都帶著這種眼神,好像出了什麼事。
昨夜燈火通明,神樂的演奏使得祭典更新增熱鬧的氣氛。有人趁混亂之際,在深夜偷了平等坊的寶藏。
當然,這一定是外人做的事。寶藏庫裡的寶刀和古鏡並未被偷,然而多年來儲存的沙金、元寶和貨幣等都被一洗而空。
看來並非傳言,因為山上有很多官吏和捕快都在那裡戒備,可能就是為了這件事。
不!經阿甲剛才在路上這麼一叫,已有許多居民圍攏過來。
〃在這裡,在房子裡面。〃
〃偷寶藏的歹徒逃到屋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