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 “沒問題的。”御移開眼光。“你除了紫眸,還有一樣他們不能忽視的東西。只有長者才知道的東西。他們會與我一樣,為你搏命。” 為什麼?到底是什麼東西?梵很想問,卻因血氣更次湧上而沒機會問出口。御將手撫在他背上,將靈力渡入。“雖然我的靈氣與始天不同……應該會相容的吧。” 狂暴的靈力貫入體內,似巨浪要吞沒一切般,在體內亂竄,所行之處,洶湧澎湃,小小的血管根本容之不下,勉強為之的結果,猶如萬針齊下,刺痛到極點,幾乎要沒感覺了。 梵現在在流的到底是血還是汗,沒人知道。紅色的水像擰乾了抹布一樣,成打成打地自他體內擰出。小小地呻吟一聲,梵的忍耐已達到盡頭了。 “夠了!”一聲霹靂大喝,沒嚇倒對方,反而嚇倒自己。 御依言收回手。“元氣恢復些了吧。” 梵轉過頭。雖還是痠痛難當,咯嘰作響,但好歹是能動了——或說是有力氣動了。 御的臉色又變回白白的,一種透明的白,白得幾乎能看到他背後的鬼影幢幢,以及他身上血流的動向。 梵有很多話想問,很多問題需要御的解答——如果沒有這天降冰雷風霜的話。 冰刃與雷電自黑暗中降下,劃亮曠野,有如天怒。狂風怒號,霜雪飛舞,為地獄第一次帶來不同的色澤。 御急急張開結界,濃黑的霧遮掩住一切,任那冰刃與雷電如何暴烈亦無法在濃郁中現出形狀來。風霜變為之改變了方向,向著來處捲回。 冰雷一閃而逝,沒有繼續追擊。地獄中依然是黑得讓人心煩焦燥。看不見的敵人就在暗中,卻不知他們想幹什麼,連行動都無法掌握。 梵清逸秀絕的容顏上,神色冷厲,煞氣直透華蓋,右手舉起了竹簫。 御看著他,並不打算阻止。 梵卻自己放下了竹簫。 御還是看著他。“幻族的人為了你將不惜生命,所以你不用怕會誤傷到他們而停手。” “兩回事。”梵平靜中有絲慍怒。“如果他們是為了虛夜梵的話,我不會停手。但他們只是為了夜魅。我不想再揹負著夜魅的一切!” “不是夜魅。夜魅也沒有這個資格。”御突然浮現一個古怪的笑容。“的確只為了你,只為了你虛夜梵一人啊。” “到底是為什麼?!”梵再次問出百思而不得其解的問題。 閃電自天而降,這次挾帶的不是雷鳴冰霜,而是火焰。激烈到融成了藍色的火焰。煉獄中燒得最為純粹,千億年不曾改變,可與真炎之火相媲美的火焰。如此決絕的焰苗,連御亦為之色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