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變成了幽深至極的黑色漩渦,仿若要擇人而噬,眯眼看著眼前暴怒的男人,她緩緩地勾了一下唇角:“沒看到我忙著生孩子麼?滾遠點好麼?”
嘶!
所有人都驚呆了,崔媽媽張大了嘴連口水流出來了都沒有感覺到,她只是覺得江小湖一定是嚇傻了,不然她怎麼敢這麼跟太子殿下說話?!那可是太子殿下啊啊啊!
“你……再給我說一遍!江小湖,你敢叫我滾?你這是在找死!”君逸堯渾身的暴虐氣息瞬間高漲,一巴掌甩開了想要掰開他手的翠環,只一下就讓小丫頭嘔血連連。
想他堂堂一國太子,若非皇命怎麼會納這樣低賤的女子為妾?可就是這樣的一個女人,卻竟敢在婚期已定的時候給他戴了這麼個綠油油的帽子,甚至連孩子都生了!
今日若非受到了江家五小姐江憐心的邀請陪伴剛剛班師回朝的墨王來江家別院遊玩,他甚至連知道都不知道!這種奇恥大辱,她不死,他不休!
“滾。”江小湖閉了閉眼睛,痛快地應了他的要求再說了一遍。若非此刻時機不對,她管他是太子還是太陽,都要叫他狠狠地摔死在爛泥裡!
君逸堯一雙眸子頓時更加陰翳,大手一揮一把掐住了江小湖的脖子,另一隻手狠狠地朝著她的臉上抽去:“賤人,本宮要你死!”
脖頸間不斷髮出骨頭碎裂的輕響,危急時刻,江小湖右手成拳,中指突出,朝著君逸堯的腰間狠狠打去!
砰砰砰!
不過一個呼吸的時間,已然有三拳打在了他的腰間三個不同部位!
君逸堯渾身一震,抓著江小湖的手頓時一鬆,連退了兩步才站穩了腳步,白淨的面龐上一陣青白交加,竟然半晌才喘過了氣兒來。
“賤人該死!”暴怒的君逸堯怒吼一聲,毫無顧忌地拔除腰間長劍便狠狠揮下,兩個站的最近的丫鬟慘叫一聲便倒在了血泊裡。
“小姐小心!”翠環跌撞著衝了過來,張開了雙臂撲在了江小湖的身上,眼見那滴血長劍便要砍斷翠環的脖子,江小湖眼中厲光一閃,倏地大笑出聲:“好好好!殺得好!”
君逸堯手中的長劍倏地一頓,一抬腿將翠環踹到了牆角,劍刃架上江小湖的脖頸冷冷地道:“你不用故弄玄虛,江小湖,本宮不會讓你輕易死掉的,本宮要讓人扒光了你,受木驢之刑!”
所謂木驢,就是用木頭做成的刑具,抬著扒光的女子游街,直接讓人腸穿肚爛,把人凌虐致死,殘忍至極。
“不!太子殿下您快饒了姐姐吧!姐姐她一定自己也不想的……嗚嗚,姐姐,你快求求太子殿下吧,就說你不是故意失了清白的,你是被人強迫的……”眼見君逸堯神色難看之極,一直站著看戲的江憐心嬌嬌弱弱地抓住了君逸堯的手,秀氣美麗的臉上帶著點點淚珠。
“都是我不好,要是我不讓太子殿下您來,就……就沒有這樣的事情了……嗚嗚……”江憐心梨花帶雨地哭泣著,顯然對自己“湊巧”帶君逸堯過來的事情內疚至極。
被這柔弱可人的女子如此哀求,君逸堯的臉色終於稍稍好看了一些,他俯身將江憐心攬著腰扶了起來,淡淡的道:“這種賤人不配你叫她姐姐,你以後是本宮的側妃,不要讓這種女人連累了你的名聲。”
“可是,可是她是我的姐姐啊……”江憐心楚楚可憐地看著君逸堯眼中的讚賞之色,又看了一眼江小湖,鳳眸中閃過了一絲幾不可見的得意之色。
安撫地拍了拍再次衝過來擋在自己身前的翠環,江小湖看著眼前正深情對視的男女,禮貌乖巧地笑:“今天妹妹叫太子殿下過來看我生孩子,門票我就不收了,不過你們乾柴烈火對胎教不好,所以……請滾遠點好麼?”
門票?胎教?
這子虛烏有的東西是什麼君逸堯不知道,但是江小湖臉上那狀若大家閨秀的表情,還有她口中那粗鄙如無賴的話語,卻讓他氣得幾乎吐血,手中的劍,幾乎是下意識地就在她的脖子上留下了一道血痕!
“呵呵,怎麼?難道妹妹光叫太子殿下來看戲,卻沒有告訴太子您……我的脾氣不太好,發脾氣的時候最喜歡的就是往人身上下毒藥什麼的嗎?”江小湖眯起了眼睛笑了,兩彎月牙一般的眼睛明媚可人,卻讓人莫名的覺得渾身發冷。
正兀自裝著抹淚的江憐心頓時渾身一僵,忽然想起母親告訴自己的話,想起來江小湖那個曾經殺人無數的妖女母親,抓著君逸堯的手頓時緊了緊。
“她是什麼意思?”君逸堯的目光落在了江憐心的身上,如同實質的目光讓江憐心心中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