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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部分

“第三帝國”最高領導人之一的賞識為舒爾茨-伯曾進入航空部創造了條件,在航空部他負責情報司。但是,仕途的順利並未衝昏他的頭腦,沒有讓他偏離主要目標——推翻納粹制度。舒爾茨-伯曾領導的組織在極其秘密的狀態下繼續工作。 另外一個堅定的反納粹鬥士是阿爾維德·哈爾納克。他是哲學和法學博士,早在希特勒上臺之前就在柏林建立了研究科學社會主義小組的網路。他在講座和討論會上,號召與蘇聯保持友誼,並且警告德國人民所面臨的法西斯威脅。納粹上臺之後,他領導的組織轉入地下。為了保密,哈爾納克加入了國社黨,並在經濟部就職,在那裡很快就作到了一個部門的負責人。他跟舒爾茨-伯曾建立了聯絡,於是他們決定將兩個組織合而為一。由於有機會接觸絕密的軍事經濟情報,舒爾茨-伯曾和哈爾納克得出結論,即不久的將來希特勒德國進犯蘇聯已經不可避免。在就此警告莫斯科(斯大林同樣也不願意相信這些)的同時,他們特別注意在戰爭開始之後繼續保持這種聯絡。所以,他們急不可耐地等待著替換出了故障的發報機。 衝鋒隊長海因曼上尉是比較少見的那種愛說話的人。我們認識的第二天,我就已經知道了,他有一個患病的妻子,哥哥在帝國辦公廳警衛處任職,兒子埃裡赫馬上就要從軍官學校畢業,然後就得上前線。海因曼說,他請哥哥想辦法把兒子安排在後方,這話出乎我的意料之外。黨衛軍軍官,並且是看守布林什維克的警衛隊長,在與蘇聯交戰期間跟蘇聯外交官說這種話,令人十分警覺。他是否想挑起我談及隱私?也可能,在內心深處他對我們並無敵意,並且願意幫助我們?無論如何,有必要仔細觀察這個人。在跟傑卡諾佐夫商議之後,我決定試著跟海因曼建立“友誼”。 有一天傍晚,海因曼巡視完哨位之後,走進使館詢問,我們要不要給外交部轉交什麼,我請他進來稍事休息,喝一杯。我們在客廳裡一張玻璃矮桌前的軟椅上落了座。 “您願不願意簡單吃點東西?”兩杯伏特加過後,我對客人說,“一天下來您可能累了,況且午飯之後已經很長時間了…… 海因曼起先謝絕了,稱這在值班時是不允許的。但最終還是同意了。 那天晚上,我們談話的內容相當坦誠。幾杯酒下肚之後,海因曼開始說,根據他哥哥掌握的情況,帝國辦公廳對德軍在蘇聯遇到的出乎意料的抵抗感到擔憂。在許多地方,蘇軍戰士拼到最後一發子彈,然後會進行肉搏戰。這場戰爭期間,德國在任何地方都沒有遇見如此的抵抗,也從未有過如此的損失。 “在帝國辦公廳內部,”海因曼說,“有人甚至懷疑,是否值得與蘇聯開戰。”這已經像是反對派了,我絕對沒有料到黨衛軍官會這樣說。&nbsp&nbsp

我收買黨衛軍衝鋒隊長(2)

由於對海因曼沒有信心,我沒有做聲,聽著他說。只是當他再次說起自己兒子的時候,我說,這場戰爭本來完全不會發生並且那樣不僅他的兒子埃裡赫是安全的,許多德國和俄國人都可以保住生命。 “您說得太對了,”海因曼感嘆道,“這場戰爭是為了什麼?……” 第二天,我邀請海因曼吃早點。他沒有多餘的客氣立即同意了。對我而言,非常要緊的是弄清楚,他對我們能有多大的用場。我想著,必須小心翼翼地對待這個話題,一旦他的反應是否定的話,可以把一切都當作一句玩笑話。首先我自問,是什麼東西會促使他幫助我們?如果說,儘管他屬於黨衛軍,並且是軍官,但並不是鐵桿納粹分子,為希特勒效勞也是情勢所迫,那麼就可以利用他對戰爭的否定態度以及對兒子的擔憂。譬如,可以許諾,一旦埃裡赫被俘,對他進行加以關照。如果海因曼是個無恥之徒,僅僅想給我們幫忙,自己掙些外快的話,這也沒有問題。可是,萬一他試圖挑動我們“收買”黨衛軍軍官,然後交給蓋世太保?但是,他這樣作有什麼意義呢?當然,也可能有一種選擇誘惑著他:那邊更合算,給得更多些?但是我想,傑卡諾佐夫不會討價還價的。 在約定的時間,海因曼到了。他在評論了一番前線的新聞之後,又一次涉及到對他而言十分迫切的話題——自己的兒子。 “最近,”他說道,“埃裡赫就要從軍官學校畢業了。並且,按照德國現在的習慣做法,我得自己掏錢為他定做軍禮服和武器。再加上妻子的病,所有的積蓄差不多都要花光了……” 我不知道,是否真的有購買軍禮服和武器的這種習慣做法,但是,海因曼說起了錢,這看起來像是朝著我們感興趣的方向走了一步。我決定利用這一點。 “我非常樂意幫您一個忙,”我漫不經心地說,“我在德國工作了很長時間,所以攢錢準備買大件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