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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部分

扣動了扳機。

我的目標是一名走在隊伍中間的越軍,一路上我注意到了他時不時的會朝其它越軍低聲發出指令,這就暴露了他的身份。正所謂擒賊要擒王,所以我的第一顆子彈當然就是留給他了。

隨著右肩槍托上傳來的一陣後座力,一枚子彈就帶著嘯聲飛射而出,那名越軍的腦袋就像一個西瓜似的在我的瞄準鏡裡爆了開來,霎時就是一團又紅又白的濁物噴射而出,只驚得所有的越軍都頓住了腳步。

不過這些越軍顯然也都是些訓練有素的兵,他們幾乎就在我槍聲響起的那一刻就條件反射般的或是趴倒在地上或是原地打滾……但這一切都是無濟於事,越軍的目標太明顯了,他們幾乎就是在我們的槍口下,我們不但人數比他們多而且還是以有備打無備。再加上戰士們裝備的大多都是連發的自動步槍,所以那子彈一打起來就是“嘩嘩譁”的像下雨似的直朝敵軍傾瀉而去,不一會兒就將他們全都給打倒在血泊之中。

然而槍聲還是“嘩嘩”直響,子彈還是繼續朝越軍的屍體成片成片的打去,直到我朝著對講機大喊了好幾聲“停火”。槍聲這才慢慢的停了下來。

我不由苦笑一聲,很明顯,手下的這些戰士們這是由於過於緊張和害怕而拼死命的朝敵軍方向開槍,這就像是看恐怖片看到了驚險之處,人會不由自主的崩緊了全身的神經而歇斯底里的發洩一樣。

戰場不僅僅只是看恐怖片那麼簡單,看恐怖片時我們至少還會知道那一切都是假的。它不會給我們的身體造成任何實質的傷害,(甚至從醫學的角度來說看恐怖片還能促進人體的內分泌而有益健康)。

然而真實的戰場就是兩回事了,一來在戰場上咱們只要一個不小心就會隨時送命,二來這些戰士在平時甚至連死人都沒見過,但突然就這黑夜中要開槍殺人……於是會這麼緊張也是常理之事。我也清晰的記得自己頭一回走上戰場時被那場景給嚇傻的樣子,只不過現在我是見多了就麻木了而已。

“不許打掃戰場、不許起身、所有單位繼續潛伏!”我再次在對講機裡重申了戰前就定下的命令。

這不是我羅嗦。實在是我擔心戰士們一緊張就站起身來……咱們之前可是說好的,為了避免敵我發生識別混亂,凡是站起身來的人一律當作敵人對待而格殺勿論!

於是我依舊保持著趴在草叢裡的姿勢不變靜靜地等著,所有的一切似乎都沒變,區別只是包圍圈中多了二十幾具屍體,空氣中多子濃重的硝煙味和血腥味,偶爾還有幾聲受傷的鬼子發出的慘哼……

也不知道這些只傷不死的敵軍倒底是命好呢還是命不好。說他們命好嘛,這麼密集的子彈竟然也沒能把他們給打死,說他們命不好嘛……他們既然已經傷成這樣了而且還是在我們的包圍圈中,那無論如何也是跑不掉的,其它的敵軍特工在不知道我們埋伏了多少人的情況下也不敢來救援,所以等著他們就只有悲慘的結局。

不過我還真有些佩服敵軍特工的耐力,他們明知道沒有希望逃出去但還是不願放棄這僅有的生存希望,這不?我很快就在瞄準鏡中發現了屍堆中爬出幾條黑影,拖著幾條傷腿和渾身是血的身體在山路上艱難地爬著,爬著……

在蒼白的星光下。我分明就看到他們身後拖了一條長長的血跡,也分明聽到了他們的因為傷受的痛苦而發出的陣陣呻呤,還有那生命就要走到盡頭時發出的一陣陣急促的呼吸……其中有幾名敵軍還沒爬出幾步就昏倒在地,然而等他們清醒之後就繼續接著往村子方向爬,我甚至還驚訝的發現他們都沒有放棄自己的武器。

越軍也打得很勇敢。我們沒有必要否認這一點。這不僅是事實,而且我們也很清楚尊重敵人也就是尊重我們自己,原因很簡單,如果對手很弱的話,那我們打敗他們根本就沒什麼值得自豪的。

但尊重歸尊重,戰場有戰場的規矩,只要他們沒有放下武器就還是我們的敵人,所以我不再猶豫了,毅然對著他們扣動了扳機……

“砰砰……”幾聲槍響,目標離我只有十幾米遠,所以我很輕鬆的就擊中了他們的腦袋。我這麼做並不是向其它戰士炫耀我的槍法,而是想盡量的減輕他們的痛苦,同時也是結束他們的痛苦。

所有的一切都安靜了,沒有了槍聲,也沒有了慘叫聲,就連那些昆蟲似乎也感覺到了這死氣沉沉的氣氛而收住了鳴叫。一陣山風吹來,颳得四周半人多高的草叢一陣沙沙作響,就像是這些莫名其妙的就死在我們槍下的越軍在不甘心的興風作浪。蒼白的月光照在那些越軍鮮血淋淋的死屍上,就更是增添了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