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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部分

,向他們報了平安。

東方不敗也走了過去,瞥了一眼黃眉僧和延慶太子,也即關心起他們之間棋局的成敗,走到兩人身側,觀看棋局,見黃眉僧劫材已盡,延慶太子再打一個劫,黃眉僧便無棋可下,非認輸不可。只見延慶太子鐵杖伸出,便往棋局中點下,所指之處,正是當前的關鍵,這一子下定,黃眉僧便無可救藥,東方不敗心想:“這手持鐵杖的傢伙想必就是‘惡貫滿盈’了,竟敢算計我東方不敗的徒兒,哼哼,瞧我給你點苦頭嚐嚐。”右手微一運功,地上便飛起幾縷灰塵,伸手捏住一顆小沙粒,便向鐵杖尖端彈去。

延慶太子的鐵杖剛要點到“上位”的三七路上,突然間掌心一震,右臂所持鐵杖中本有運得正如張弓滿弦般的真力,應該在空中穩如泰山才是,卻不知為何向旁一歪,繼而垂下,正好點在“上位”的七八路上。大驚之下,他內力收發不能自如,鐵杖上勁力過大,重重砸落。延慶太子暗叫:“不好!”急忙提起鐵杖,但七八路的交叉線上,已戳出了一個小小凹洞。

高手下棋,自是講究落子無悔,何況刻石為枰,陷石為子,內力所到處石為之碎,如何能下了不算?但這“上”位的七八路,乃是自己填塞了一隻眼。只要稍明弈理之人,均知兩眼是活,一眼即死。延慶太子這一大塊棋早已做成兩眼,以此為攻逼黃眉僧的基地,決無自己去塞死一隻活眼之理。然而此子既落,雖為弈理所無,總是功力內勁上有所不足。

延慶太子暗歎:“棋差一著,滿盤皆輸,這真是天意嗎?”他是大有身分之人,決不肯為此而與黃眉僧爭執,站起身來,雙手按在青石巖上,注視棋局,良久不動。

群豪大半未曾見過此人,見他神情奇特,群相注目。只見他瞧了半晌,突然間一言不發地撐著鐵杖,杖頭點地,猶如踩高蹺一般,步子奇大,遠遠地去了。

驀地裡喀喀聲響,青石巖晃動幾下,裂成六七塊散石,崩裂在地,這震爍古今的一局棋就此不存人世。群豪驚噫出聲,相顧駭然,大多均想:“這人不像人、鬼不像鬼,活屍一般的青袍客,武功竟這等厲害。”東方不敗見他遠去的背影,卻搖頭笑道:“呵呵,‘天下第一惡人’,不過如此!”原來正是她剛才擊向延慶太子鐵杖的那一粒細沙,悄無聲息、不著痕跡地改變了其落子的位置,這粒小小細沙之上所聚集的內力有多麼強勁,可見一斑。

黃眉僧僥倖勝了這局棋,雙手據膝,怔怔出神,回思適才種種驚險情狀,心情始終難以寧定,實不知延慶太子何以在穩cāo勝券之際,突然將他自己一塊棋中的兩隻眼填塞了一隻。難道眼見段正明這等高手到來,生怕受到圍攻,因而認輸逃走嗎?但他這面幫手也是不少,未必便鬥不過。

保定帝和段正淳、高昇泰等對這變故也均大惑不解,好在段譽已然救出,段氏清名絲毫無損,延慶太子敗棋退走,這一役大獲全勝,其中猜想不透的種種細節也不用即行查究。段正淳向鍾萬仇笑道:“鍾谷主,令愛既成我兒姬妾,rì內便即派人前來迎娶。愚夫婦自當愛護善待,有若親女,你儘管放心好了。”

鍾萬仇正自怒不可遏,聽得段正淳如此出言譏刺,唰的一聲,拔出腰間佩刀,便往鍾靈頭上砍落,喝道:“氣死我了,我先殺了這賤人再說。”

驀地裡一條長長的人影飄將過來,迅速無比地抱住鍾靈,便如一陣風般倏然而過,已飄在數丈之外。嗒的一聲響,鍾萬仇一刀砍在地下,瞧抱著鍾靈那人時,卻是“窮兇極惡”雲中鶴,怒喝:“你……你幹什麼?”

雲中鶴笑道:“你這個女兒自己不要了,就算已經砍死了,那就送給我吧。”說著又飄出數丈。他知東方不敗的輕功和武功都遠勝於己,而保定帝和黃眉僧的武功多半在自己之上,加之段正淳和高昇泰也均是了不起的人物,是以打定主意抱著鍾靈便溜。眼見巴天石並不在場,而東方不敗是個不願多管閒事的主,自己只要施展輕功,其他人便沒一個追趕得上。

鍾萬仇知他輕功了得,只急得雙足亂跳,破口大罵。保定帝等rì前見過他和巴天石繞圈追逐的身手,這時見他雖然抱著鍾靈,仍是一飄一晃的手中輕如無物,也都奈何他不得。

段譽忙向東方不敗求助,東方不敗靈機一動,對他說道:“好徒兒,你師父閉關前曾有言在先,待出關後要考量考量你的武功。卻不想,被這些個惡人耽誤了。而且在求我相救木姑娘那晚你說過,只要自己身負武功,再想救人之時就絕不會再讓為師出手,難道你忘了嗎?前些rì子我已傳你武藝了,現在你若是想救那鍾家姑娘,就自己動手吧!順便讓為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