瞄了半天,終於匯聚了焦距,盯著蘇青的臉龐。
“咿呀,妹妹?你怎麼長這麼大?這臉,這手,居然還能抱著我?天啊,我妹妹是個超人大力士?妹妹不是應該小小,團團,軟軟,香香的嗎?香還是挺香。”
邊嘟囔著,邊拱在了蘇青的懷裡,嗅了嗅,被黑臉的老爸,給一把扯了出來。
當下,晃動的小腦袋,對著孔銘揚,好一會兒,視線才對準了臉,似乎是辨清了眼前之人,嘟著嘴巴,信誓旦旦地說。
“小妹兒,不怕,老跟我們搶老媽的老爸,其實就是個紙老虎,最怕的就是老媽,所以,我們一定要抱緊老媽的大腿,打倒老爸。”
臭小子,你老爸是紙老虎?還打倒我?孔銘揚極度扭曲,一巴掌拍到了小傢伙的腦袋上。
“懂不懂,先來後到,啊呸,懂不懂尊敬長輩。”孔二爺被氣得有些口不擇言了,“還有我閨女,你少教壞他。”
看著孔銘揚吃癟,其他人只是低笑,而他的幾位兄弟,卻是很沒風度地哈哈大笑,還在一旁打著拍子,給小白加油,喊著打倒老爸,打到老爸的口號
更有甚者,宋巖拿出了手機,對著樹蔭下的一家三口錄了下來,歡樂無限地說,“父子大戰,絕對賣座,機不可失,失不再來。”
並且,杜翰東還在旁邊配上了拳擊比賽的講解,聽得眾人是東倒西歪,笑得不行。
連蘇青,嘴角都噙著笑意。
孔銘揚面無表情地掃了那幫無良的兄弟一眼,將小白從媳婦的身上扒拉下,準備進行一番教育,你說,兒子都騎在了老子頭上,這還得了?
可小傢伙,死拉著蘇青,嘴裡嘀嘀咕咕,“我要小妹,我要小妹……”
“什麼小妹?那是你媽,我媳婦。”孔銘揚一個用力,小傢伙就落到了他爸的懷裡。
“你跟他計較什麼,他喝醉了,知道什麼啊?”蘇青在一旁幫腔。
孔銘揚哀怨地看了她一眼,“知道什麼?不是說,醉話都是內心最真實的寫照嗎,他今天這麼說,肯定是每天都在想著,要打倒我這個老爸,還敢夥同未出世的妹妹一起,簡直是活膩歪了,不教育不行啊,這都打倒老子了,難保以後不會翻天?”
“可見你這個老爸多失職,兒子喝醉都要先剷除了你,哈哈。”杜翰東幾人又笑開了。
孔銘揚的臉此時堪比鍋蓋,蘇青安慰了句,“這也不全是真話,也有可能……”
蘇青試圖為即將被修理的小傢伙,好言幾句,誰知接下來,他在孔銘揚的懷裡,踢蹬不已,“我已經變成了荷葉化身,你們不能再拔我的牙,不能再吃我……”
蘇青和孔銘揚茫然對視一眼。
荷花化身?跟拔牙有什麼關係?
周放這會腦子倒是轉的快,“哪吒,骨肉還給了父母,還了生養之情,然後,他師傅給他做了個荷葉化身,小白的意思是,你們以後沒有理由,再拉他去拔牙。”
說完,嘿嘿笑了起來,“這腦回路咋長的,連這都能想到,真夠聰明的。”
不但孔銘揚的臉黑了,蘇青的臉也黑了,看了孔銘揚一眼,“他不是都在看韓劇嗎,什麼時候看的神話劇?”
“誰告訴你他只看韓劇?他什麼都看好不好?”
放在別的地方,那叫博學,可放在電視上,真不知道說什麼好,連荷葉化身都給整出來了。
這對父母,頓感教育孩子,責任重大啊!
孔銘揚抱著熊兒子,走進了小傢伙的房間,放到床上,並蓋上被子,見雪貂拱在小傢伙的胸口,怕他呼吸不暢,想要拿開之時,發現,這一對好基友,連醉酒狀態,都不捨得分開,那個緊密程度,孔銘揚使勁拉了幾下,愣是沒分開,氣得索性不管了。
小傢伙的體質的確特殊,幾壇酒進了肚子,擱在旁人身上,睡上十天半個月都有可能,可他第二天早晨,就醒了過來。
見兒子醒來,憋著一股氣的孔二爺,將兒子拎到一個角落裡,準備教育一番。
可讓他苦逼的是,問小傢伙還記得昨晚發生了什麼事情不記得,小傢伙竟然想了半天,茫然地搖搖頭,一問三不知,完全失憶狀態。
二爺掰扯著小傢伙的臉蛋,仔仔細細地不錯過一個細節地觀察,得出結果,不是撒謊,這時,他就像個被扎破的皮球,陡然洩了氣。
準備大大收拾兒子一番的他,此時此景,還怎麼下手?對於一個無知的人,根本無從下手還不好?
瞪了兒子一眼,找媳婦尋找安慰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