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男人,那韓藝倒也不會覺得有什麼,但獨孤無月長得實在是傾國傾城,看他的裸露,總有一種怪怪的感覺。
“你怎麼來呢?”
獨孤無月突然抬頭望著韓藝道。
韓藝走了過去,苦笑道:“你這一句話真是加重我內心的愧疚,真是抱歉,這段日子多虧你們了。”
獨孤無月微笑道:“我們只是儘自己本分,你的那份,我們縱使想幫恐怕也幫不了。”
韓藝尷尬一笑,左右望了望,道:“長孫公子不在麼?”
“一直在屋裡。”
獨孤無月頓了頓,突然道:“我覺得你應該先去看看他。”
韓藝困惑的瞧了他一眼,可是獨孤無月似乎並不打算多說些什麼,他不太喜歡背後議論任何人,就如同他加不喜歡人家背後議論他一樣。
“那我就先失陪了。”
韓藝先是去到自己房裡,放皮包放下,然後來到長孫延的宿舍門前,伸出手來,輕輕敲了敲門。
“誰?”
“是我,韓藝。”
他話音剛落,就聽得咔咔兩聲,這門便開啟來,只見一個頂著兩個黑眼圈,鬚髮亂糟糟的,滿面憔悴的胖子出現在門口。
“哇!”
韓藝嚇了一跳,這胖子莫不是得了什麼絕症?道:“長孫公子,你還好吧?”
“我很好啊!”長孫延打量了一下自己,面容雖然憔悴,但是眼睛卻透著興奮的光芒,又道:“韓藝,你來的正好,我正有許多問題要請教你。快快請進。”
“啊?哦哦!”
韓藝抹了一把冷汗,抬腿進屋,只見屋內滿是書籍,而且各種材料的都有,竹書,布書,紙書,反正是亂成一團。
長孫延自己也愣了下,道:“抱歉,忘記收拾了。”
“沒事,沒事。”
韓藝略顯抱歉的說道:“說起來,我還要向你說一聲抱歉,在未經過你答應,就舉薦你來修訂神聖的君子契約,而且我又一直在忙著市場的事,未有盡到應盡的責任,真是非常抱歉。”
長孫延擺擺手道:“其實我還得感謝你,你知道我最崇尚的是法家,而修訂律法一直都是我夢寐以求的,我唯一擔心的就是我幹不好這事。”
韓藝笑道:“這世上沒有完美的律法,是法就有漏洞,我們能做的只能是讓律法更加公平,故此長孫公子也莫要太苛求自己了。”
長孫延卻不怎麼認同韓藝的話,道:“話雖如此,但是律法與百姓和國家息息相關,倘若有半點錯失,所害之人是無可估計的,慎重一點總歸沒錯。”
韓藝點點頭道:“你說的也有道理。”
“來來來!請坐。”
“多謝。”
二人坐了下來。
長孫延迫不及待的說道:“其實在當日我爺爺就親自來到這裡,將此事告訴了我,也將你那神聖的君子契約詳細的給我解釋了一邊,我覺得你的這個主意真是非常好,律法本就是公平的,但是如今的律法卻難以找到一條可以真正代表公平的,決不能稱說成完美,如果我們可以將一條神聖的君子契約完善,我認為這一條可以視作我朝律法的代表。不過有一點我總是有些弄不明白。”
看來他真的是一個法痴。韓藝見他平時半天說不上一句話,可一談到律法就是滔滔不絕,根本停不下來,心中唯有苦笑,道:“長孫公子請說,韓藝一定竭盡所能。”
長孫延道:“在朝堂上,爺爺他曾提出這一條律法可能會被奸人所利用,去矇騙那些不識字,又老實的百姓,而你卻提出了一個君子精神來阻止這一現象的發生,也就是當一方得到承諾的利益時,必須要付出對等的代價,此契約才能生效。但是尋常的交易千奇百怪,如何去判斷是否對等?”
韓藝笑道:“其實我當時只是為了儘快透過,故此對此沒有細說,我的那一番話,是重在君子精神,因為君子相交,總不會讓對方吃虧,想要完全對等是不可能的。好比做買賣,有人急著用錢,那麼必定會賤賣貨物,如果按照市面的價值來算,這是肯定不對等的,但這卻是雙方都你情我願的,各取所需,是非常公平的交易,倘若這人度過難關之後,又反過來告這一道契約違反了律法,要是完全對等的話,官府豈不是要命對方將貨物退還給他。”
長孫延點點頭道:“這就是我弄不明白的地方。”
韓藝道:“其實我強調是必須具有價值的交換,但不要求完全對等。”
長孫延一愣,道:“那我爺爺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