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年就在蘇州無錫成立了,迄今已經有三十多年的時間,且在南直隸各地都設有分院,其中南京的東林書院影響是最大的,特別是天啟年間魏忠賢下令焚燬東林書院,導致了東林黨人和東林學子大規模的反擊。更是讓東林書院獲得前所未有的聲譽,鄭勳睿到南直隸的時間不長。想著在短時間之內從理論上面擊敗東林黨人,難度空前。
“我知道你們的想法,可能認為我所做的選擇,難度太大了,東林書院的影響遍及大明各地,在南方尤其不一般。憑著這麼多年人脈的累計,他們是有資格與我叫板的,不過我也盡力了,在富樂院的時候,該說的我全部都說了。該警告的也全部都警告了,至於說還有人想著聚集起來反對,那我就沒有那麼多的耐心了。”
鄭勳睿說出來這樣的話語,讓徐望華和李巖的眼睛裡面迸射出來光芒。
“朝廷不是想著讓東林黨人來打擊我嗎,不是希望我和東林黨人之間發生大規模的爭鬥嗎,那我就遂了朝廷的心願,朝廷利用東林黨人,我們就利用朝廷。”
說到這裡,鄭勳睿扭頭對著徐佛家開口了。
“徐參將,調查署接下來調查的重點,就是東林書院春課的內容,我不管你們採用什麼樣的辦法,都要蒐集到春課之中結黨謀私、黨同伐異的證據,按照在東林書院的暗線就從這個方面出發,哪怕是他們說出來的某一句話,也給我揪住不放。”
“鄭總兵,命令鄭家軍將士做好準備,一旦我們掌握了東林書院結黨營私、黨同伐異的證據,那就要動手抓人了,不管牽涉到誰,都不要客氣,抓住的東林黨人,悉數都送到朝廷去,讓朝廷負責處理。”
“徐先生,李巖,製造出來必要的輿論,我們就利用東林黨人這次春課的機會,從根子上將東林書院拔掉,讓他們到北方和京城去哭訴吧。”
“我可不是魏忠賢,東林黨人因為用那一套來應對,他們沒有機會。”
南京,東林書院分院。
錢謙益、瞿式耜、張溥和龔鼎孳等人,同樣在密議。
張溥的意思,本來想著讓黃道周也參與其中,但被錢謙益否決了,黃道周做事情認死理,一旦得知事情的原位,肯定會提出來反對的意見,再說黃道周的學生徐吉匡,公開背叛了東林黨,成為鄭勳睿信任的心腹,被派到陝西去了,這也導致錢謙益不是特別信任黃道周了。
“天如,孝開,鄭勳睿在富樂院的一番話語,讓我很是吃驚,也讓我們很是被動,田弘遇到蘇州,本來是一個很好的機會,我們可以利用周奎和田弘遇,不料被鄭勳睿破壞了,春課已經開始三天時間,接下來就是討論的時間,我已經感覺到氣氛有些不對了,你們是不是有什麼好的辦法。”
鄭勳睿在富樂院的所作所為,張溥當然知道,京城的錢士升和侯恂也知道,鄭勳睿是東林黨人、復社和應社的最大對手和最危險的對手,必須要想盡一切辦法打倒,現如今的形勢很好,皇上對鄭勳睿頗有猜忌,利用這個形勢打敗鄭勳睿,是完全成立的。
“錢老先生,我認為還是從鄭勳睿謀反的這方面做文章。”
張溥語出驚人,錢謙益有些吃驚。
“天如,這樣做是不是太過了。”
謀反的結局,誰都是知道的,張溥這樣的提議,顯然是讓鄭勳睿沒有了任何的出路。
“這樣做才能夠真正的扳倒鄭勳睿,鄭勳睿麾下有鄭家軍,鄭家軍如此的強悍,我們若是從其他方面攻擊,無關痛癢,唯有以謀反來揭發。”
錢謙益顯然對這樣的建議有不小的顧慮,沒有馬上開口說話。
龔鼎孳在這個時候加了一把火。
“錢老先生,天如兄說的是啊,春課就是最好的機會,如此多的讀書人聚集在這裡,每人說一句話,就可以將鄭勳睿打入萬劫不復之地。”
錢謙益當然知道張溥和龔鼎孳的意思,那就是在東林書院討論的時候,把握住主流,開始對鄭勳睿的攻擊,鄭勳睿如今是南京兵部尚書,南京的讀書人議論朝政,能夠聯絡到鄭勳睿這個兵部尚書,這不算是特別出格。
不過這樣做意味著什麼,錢謙益也是清楚的,那就是東林書院與鄭勳睿走到了徹底的對面,大家撕破了臉皮,接下來就是面對面的博弈了。
這樣做能夠得到官府的支援嗎,能夠得到士大夫的支援嗎,能夠得到絕大多數商賈的支援嗎,錢謙益內心沒有底。
見到錢謙益的猶豫,張溥內心有些不滿,但也不能夠發脾氣,他只能夠拿出來殺手鐧了。
“老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