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曹變蛟的新軍對峙。
“錦衣衛抓捕叛賊,哪個敢攔?”
然而駱養性卻低估曹變蛟的水平了。
曹變蛟自幼便隨叔父曹文詔征戰,幹了十幾年的南征北討,殺流賊,殺韃子。和他的叔父一樣,曹變蛟每次廝殺都是手持利刃衝在最前面,身上不知道有多少傷疤,流過多少血。
曹變蛟這種人,最不缺的就是魄力。
曹變蛟看了駱養性一眼,彷彿是在看一個死人,冷冷說道:“錦衣衛犯上作亂,阻擾聖駕!皆可殺!”
“射擊!”
三百名瞄著錦衣衛的新軍步槍手聽到這話,摁下了扳機。
噼哩啪啦的槍聲在京城的街道上響起,前面的錦衣衛身上頓時就像是開了花一樣,鮮血飛濺。
錦衣衛身上猩紅的飛魚服,轉眼就被鮮血染得更紅。
有些錦衣衛被打中了心臟要害,口吐鮮血,噴得旁邊的其他錦衣衛一身一臉。有些錦衣衛身上中了幾彈,被魯密銃的圓形彈丸衝進身體內部撕扯,肝膽俱碎,七竅流血而死。更有一些錦衣衛被打斷了手腳,被排山倒海襲來的劇痛刺激得失去了理智。
殺豬一樣的慘叫聲從上百名錦衣衛的口中響起。
魯密銃使用的是黑火藥,三百把步槍射完,街道上已經是濃煙一片。硝石味混合著撲面而來血腥味,令人作嘔。
兩百多錦衣衛頓時就被打死了一半,只留下一地的屍體和血液。
見到這樣大屠殺一般的場景,其他的錦衣衛頓時失去了分寸。他們哪裡還敢和新軍士兵對峙?一個個抱頭鼠竄,瘋狂地往兩邊的小巷子裡奔逃,轉眼間就逃了個乾淨。
街道上只剩下面無人色的攔駕官員們。
見到曹變蛟這樣大開殺戒,地上的官員們嚇得面無人色。
龔鼎孳跪在地上張目結舌,看著滿地的屍體瑟瑟發抖。駱養性見到這一幕則更加畏懼,直接身子一軟癱倒在地上,一點力氣都使不上來。
東林黨官員們無論如何是不敢再阻攔天子了。他們一個個連爬帶滾的閃到了道路的兩側,跪在淤積的排水溝後面,匍匐在地,大氣都不敢出一聲。
曹變蛟大喝一聲:“不可放過作亂的錦衣衛,一個也不能放過!”
新軍計程車兵們大聲唱諾,三人一組衝了出去,去捉拿逃跑的錦衣衛去了。
解決了企圖阻攔的錦衣衛們,鎮壓住了地上的文官,曹變蛟才一甩官袍跪在了天子朱由檢面前,大喊:“臣護駕來遲,請聖上賜罪!”
朱由檢吸了口氣,說道:“曹太保忠心耿耿,來的正是時候,加太子太傅!從近以後,曹太傅就提督京營新軍兵馬戎政!”
曹變蛟一下子就被升為了新軍提督,總管八萬新軍。他愣了愣,然後臉上就泛出一片喜色出來,漲得通紅。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臣願為聖上肝腦塗地,百死不辭!”
天子朱由檢點了點頭。
然後他看了看地上的文官們,眉頭緊蹙。
“將帶頭的龔鼎孳、駱養性等人全部拿下。”頓了頓,朱由檢冷冷說道:“龔鼎孳的家人一個都不能放過。還有駱養性。立即派兵抓拿駱養性家人,五服之內,一個都不能漏了!”
地上的文官們聽到朱由檢的話,一個個都哆嗦起來。控制龔鼎孳的家人就是要殺他全家。抓捕駱養性的五服就是往上往下追溯五代,連母系旁親都不放過,這是要滅駱養性的九族。
天子這些年對文官,對駱養性的憤怒和隱忍,此時暴露無疑。
掃視了一圈跪在地上發抖的大臣們,朱由檢突然有些歡喜起來。滅了閹黨以後,東林黨就獨霸朝廷,朱由檢這還是第一次這樣揚眉吐氣。
面露笑容,朱由檢朝曹變蛟說道:“曹太傅,朕便去看看你的軍營吧。”
曹變蛟爬了起來,將自己的戰馬牽到了朱由檢的面前。朱由檢抓住馬鞍,一翻身坐上了駿馬。
曹變蛟牽著戰馬,在一千士兵的護衛下,緩緩往朝陽門行去。
走了幾步,朱由檢對護在旁邊的王德化說道:“不需要再等了,王德化,你現在便帶著東廠番子們去接管紫禁城吧!”
王德化跪地唱道:“奴婢接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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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華門外,四百名番子頭戴尖角高帽,腰挎鋼刀,腳踩白皮靴,控制住了宮門。
一些宦官、宮女聽到了東華大街上的訊息,抱著細軟正想往外逃,卻突然看到全副武裝的番子隊伍,一個個嚇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