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罪名。
“就這些?”
“還有一件事,不知道算不算大事!”
“你說!”
“宋道明次子宋進雨最近一直光顧青樓翠玉樓,每次都點一個叫做玉婉的青樓頭牌。這玉婉客人多,宋進雨寧願預約等待也要一親芳澤,似乎十分眷戀。而這個玉婉,經我們查實,是東奴的細作!”
“東奴細作?”
“正是!天津城裡東奴細作的上線我注意好幾年了,知道是誰。這個頭牌每旬都和東奴細作最上線見一次面,每次都屏退左右細談半個時辰。”
李植沒想到韓金信落魄時還注意觀察東奴細作,倒是個一心為國的忠臣,笑了笑。他突然心生一計,問道:“這個頭牌多少銀子可以贖身?”
韓金信說道:“五百兩!”
李植笑道:“買了她,想辦法把她送給宋道明兒子,送進宋府裡去!”
韓金信拱手說道:“下屬遵命!不過銀子不足!”
“找鄭開達要,我會給足銀子給你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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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進雨是天津兵備道宋道明的次子,時年二十二歲。他早在崇禎七年就中了秀才,身上有功名,所以十分自負。他只道過幾年中了舉人、進士,也和他爹一樣做個文官,卻不知道一場陰謀漸漸籠在他身上。
十一月二十七日,宋進雨經士林友人介紹,會見了三個杭州來的行商,在醉仙樓擺下了酒席。
酒過三旬,三個行商就說明了來意:“我們是杭州來的客商,準備在天津城裡經營杭鍛。我的貨色上好,不擔心買賣,只擔心在天津人生地不熟,總怕有人欺辱。”
“我等想透過宋公子結識宋兵備,也算有個靠山,被人欺凌時候有個地方投訴!”
宋進雨暗道原來是這麼一回事,他喝了一口金華酒,淡淡說道:“家父近來頗忙,卻不知道有沒有時間會見幾位。”
三個行商舉出五十兩的銀票,恭恭敬敬交到宋進雨的手上,說道:“介個還請宋公子引薦。”
宋進雨看到那銀票,敲了敲桌子,暗道這幾個行商也太摳唆,五十兩就想見自己的父親,他們不知道自己的父親是兩路兵備道麼?不過宋進雨最近缺錢,有這五十兩也比沒有強。他正在那裡猶豫,卻看見那個行商拍了拍手。
拍手聲音剛落下,包廂外面就走進來一個婷婷嫋嫋的身影。
那柔媚入骨的面容,那前凸後翹的身段,不是宋進雨朝思暮想的玉婉還是誰?
這玉婉是翠玉樓的頭牌,客人十分的多,每次宋進雨去找玉婉都是有客,往往要提前幾天預約。這玉婉不但人長得美,還學了一手好琴,會畫工筆畫,讓宋進雨神魂顛倒。可惜宋進雨雖然是兵備道的次子,但兵備道宋道明有四個兒子三個女兒,宋進雨並不是最得寵的,也拿不出銀子為玉婉贖身。
他這半年一有空就往翠玉樓跑,把自己結餘的百餘兩銀子零花錢都花盡了。銀子花光了,這連續十幾天他都沒錢上翠玉樓,十分思念玉婉,卻沒想到能在這裡看到佳人。
宋進雨激動地站了起來,柔聲說道:“玉婉。”
玉婉柔柔施了一禮,淺笑吟吟:“玉婉見過宋公子。”
三個杭州來的行商哈哈大笑,說道:“來,玉婉,陪公子上座!”
玉婉輕移蓮步,風情萬種地走到宋進雨身邊,輕輕抓著宋進雨的手說道:“公子。。。”
宋進雨高興得眉開眼笑,抓著玉婉的手說道:“玉婉,十幾天沒見到你了,我十分想念你!”
來自杭州的絲綢商人大笑說道:“宋公子是個風流人物!”
宋進雨笑道:“沒想到三位客人居然把玉婉給請來了!”
三個商人為首一人大聲說道:“豈止是請來了?宋公子,實話給你說吧,我們是把玉婉買下來了!只要公子喜歡,我們就把玉婉送給公子了!”
宋進雨一下子愣住了,只道是幸福來得太突然,臉上激動得有些發紅,大笑起來。
“喜歡,當然喜歡!三位客商如此豪爽,時雨感激不盡。”
玉婉靠在宋進雨的肩上,柔聲說道:“公子,我以後就是你的人了,你可要娶我做妾,不要把我扔在外面!”
宋進雨忙不迭點頭說道:“我一定把你娶回家,今天,就今天我就僱轎子娶你進門做新娘!”
美人在懷,宋進雨也沒有心思和三個杭州商人廢話了,趕著要回家,便抱拳朝三個杭州客商說道:“三位的恩情,我領下了,改日一定聯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