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明鑑!”
李植笑了笑:“無風不起浪,我聽人說崔昌武數次在人前說他要當官了,這才有了巡撫的謠言。”
崔昌武低頭看著鞋面,不敢說話。
李植放下茶杯,淡淡說道:“崔文定這麼想當官,上來就開口要做銀行總行行長,是不是有些獅子大開口?”李植看了看崔昌武的表情,笑道:“要按照我的脾氣,本來是不可能給官給他做的。不過如今鬧到你崔昌武棄官換老丈人出來做官,本公也不得不照顧一二。”
“便讓崔文定做個銀行支行行長吧。”
崔昌武聽到這話,心裡一個咯噔。想不到自己放棄大使的職位,只換來崔文定一個支行行長。
一個支行三十幾個人,一個支行行長也就是一個工廠經理的權勢,和幕府大使的職位比起來差遠了。
崔昌武嘆了口氣,拱手朝李植一禮,說道:“多謝國公爺安排。”
李植看了看崔昌武,笑道:“崔昌武,你真的棄官了?”
崔昌武拱手說道:“崔家不能太多人當官,否則看著扎眼。”
李植笑了笑,說道:“我這裡有個沒人願當的官,別人都怕這官太得罪人,我看你來當合適!”
崔昌武愣了愣,看著李植。
李植說道:“以前我設定了紀檢組的機構。但這些時間看下來,沒有一個大人物坐鎮的話,紀檢組根本不敢查大官,只敢在小官身上小打小鬧。你是我的妻弟,李歡的親舅舅,有威懾力。你既然不想繼續幫助我處理文書,就調到紀檢組去做總長吧。”
“倒不是我給你升官。這個位置做得不好,很遭人恨,不知道得罪多少人,從此就被所有的官盯上了。”
崔昌武聽到李植的話,一時有些猶豫。他畢竟是李歡的舅舅,就算現在不當官,以後的仕途也還是光明的,真沒有必要去趟紀檢組這一攤渾水。
李植見崔昌武猶豫,又說道:“但是做得好,也是積累威望的好地方。如今我們的事業蒸蒸日上,日子已經很好過了,很多人懈怠,甚至出現了一定的墮落。只有用最鐵血的紀律約束這些官員,我們這個體系才能繼續往前走!”
“三年後,若是你做得好,我便調你到一省做巡撫。”
崔昌武愣了愣,終究被李植許的願吸引了。
一咬牙,崔昌武說道:“好,姐夫,我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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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月初九,天津衛城中騎出二十騎快馬。六十名紀檢組的紀律監察員一身勁裝,跟隨一馬當先的崔昌武往范家莊疾馳而去。六十一匹快馬從范家莊東門進入了范家莊城內,直接往城西翠玉樓行去,只用了一刻鐘就包圍了翠玉樓。
翠玉樓是范家莊最高檔的妓院,裡面不知道多少達官貴人在偷腥。崔昌武這一包圍,樓內頓時一片雞飛狗跳。
一名虎賁軍營長狼狽地從美豔娼妓的床上爬起來,罵道:“小舅子當紀檢組總長,就是不一樣,連**都要管。”
一名紡織工廠總監正在和著一名美妓吹牛,卻突然被紀檢組的監察員破門而入,嚇得面無人色。
頂樓的李興正摟著翠玉樓的頭牌彈琴,突然聽到樓下的喧鬧。李興正在疑惑,妓院的老闆娘衝了進來:“二將軍,快隨我躲到柴房去,國公爺的小舅子來抓你了!”
李興冷哼了一聲:“崔昌武是什麼角色?幾天前還是一個幕府大使而已,他敢抓我?”
老闆娘慌張說道:“這些監察員是佩刀來的,來勢洶洶,我的小廝只能攔住他幾分鐘。。。”
那老闆娘話音未落,崔昌武已經帶著十名監察員衝上了頂樓。在妓院老闆娘目瞪口呆的目光中,崔昌武帶著監察員走到了李興的房間裡。
李興身上只穿著一件中衣,怒瞪著崔昌武:“崔昌武,你上任紀檢組總長才幾天,就敢來抓我?”
崔昌武面無表情地說道:“不從二將軍抓起,何人會服我崔昌我。新官上任三把火,我這是第一把火!”
李興惱羞成怒,指著崔昌武罵道:“崔昌武!你好大的膽子,把火燒到我頭上!這天津是我李家的!”
崔昌武笑道:“得罪了!”
他轉身朝監察員說道:“天津總兵李興公務時間打獵,狎妓,鬥狗,范家莊官廳中的公文全部違規交給屬下處理,翫忽職守罪證據確鑿,該打二十大板!罰俸半年!”
“拿下!”
十個監察員衝了上去,一把將李興反扣了起來。幾個監察員快速給李興穿好了衣服,便把他往樓下押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