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所聞都令人驚喜。”
官員們道:“殿下開心就好。”
索盛玄對他們點頭道:“我很開心,有勞你們一路辛苦照顧,接下來你們可以好好休息了。”說著抬手對面前的一個官員施禮。
那官員笑著還禮,道:“太子殿下多禮了,能。。。。”話沒說完就覺得脖子一涼,垂目的地面便旋轉起來,然後他看到了自己的身體,身體上沒有頭,有血正噴出來,日光下炫目。
噗通一聲,一顆頭顱跌落在一個官員腳下,那官員的臉上還帶著笑,眼中已經有驚恐散開,這交織的情緒讓他的臉變得扭曲,啊一聲嘶啞的喊叫從心底冒上來。。。。。
但噗的一聲,聲音在喉嚨被截斷,他的頭也旋轉著飛起,跌落。
血花四濺如泉水,索盛玄的白衣頓時被染紅,他將手中的滿是血的刀在眼前晃了晃,其上的血便瞬時滑落,重新露出白刺刺的刀身,映照著他臉上燦爛的笑。。。。。。
尖叫聲,嘶喊聲,慘叫聲,馬蹄聲,瞬時踏亂門前,蔓延整條街,然後整座城。
第一百零七章 踏城
炙陽下,天地間煙塵滾滾。
煙,是城鎮村落在燃燒。
塵,是兵馬踏踏湧湧而來。
那兵馬與大周的鐵甲黑色紅繩結兵服不同,他們的戰袍是白色,在日光下耀目,縱然從煙塵中而來也恍若干淨整潔一塵不染。
站在達奚關口的統領收回視線轉頭看身後,身後笙旗密密麻麻,將士們披甲帶械,填滿了整個達奚關。
但其實只有兩千人。
對於一個關口來說兵力不算少,畢竟四面都有駐軍,就算有敵襲也不會到了他們單獨面對的時候,總有援兵,但這一次,前方沒有報警,兩邊沒有援兵,而身後距離西北路大軍主營有四十里地。
四十里地其實也不遠,快馬加鞭半天就能到,但現在他們要做的不是等援兵,而是阻止西涼大軍過關。
四十里後不止是有駐軍,還有一座座城池百姓。
如果讓西涼大軍跨過,就如同破堤的洪水出籠的猛獸,肆虐。
年近四十的統領面色平靜,但微微顫抖的濃眉透露出他的緊張,這不是他第一次迎戰西涼人,二十年前他還是個小兵的時候參加過很多次戰鬥,當然,並不是說他現在年紀大了就變得膽怯。
上萬的西涼人啊,前邊是鐵馬前鋒,後邊緊跟著還有步兵,不是以往散兵遊將,這是西涼王庭的大軍。
此一戰,以卵擊石。
統領將佩刀抽出舉在身前。
“迎戰。”他說道,自己一馬當先衝去。
在他身後兩千兵將手握兵器發出齊聲呼喝,雖然有的人嘴唇在顫抖,有的人身子在發抖,但他們沒有絲毫的畏懼遲疑催馬向前衝去。
腳下蕩起煙塵滾滾,伴著怒吼向前方而來的白色軍陣撞去。
“守住達奚關!”
這終究是一個美好的願望,願望並不因為英勇就能實現,這就是現實的殘酷。
。。。。。。
。。。。。。。
城鎮裡到處都是呼喝聲,尖叫,慘叫,哭聲,濃煙火光在城中各處不斷的騰起,大街上混亂不堪,橫七豎八的死屍,翻倒的籮筐,滾落一地的瓜果被踩的稀爛,與地上的血水混合。
災難似乎降臨的很突然,街市的繁鬧都沒有來得及散。
這條街上已經沒有活人,或者說活物,籠子裡的雞鴨都被馬蹄踏破了頭。
一隻腳踩在地面上,恍若踩在爛泥中,發出吧唧的響聲,濺起血水落在腳面上以及隨著走動翻動的黑披風上。
街道上只有他的腳步聲。
但這個城人還沒有死絕,所以還不到變成死靜的時候。
很快一條巷子裡傳來壓抑的哭聲以及嘈雜的腳步聲,一群人衝了出來,陡然看到街上走著的人嚇得驚叫停下腳步。
這是一行十七八人男女老幼,他們神情驚恐,不知道先前躲在哪裡此時又要倉皇逃向哪裡,城池很大,但如今卻藏不下他們。
“你,你。”為首的老者顫顫看著走過來的人。
這個人裹在黑色的披風裡,大大的帽子遮住了他的臉,只看到白皙漂亮的下巴。
是男人還是女人,最要緊的是大周人還是西涼人?
這個人沒有回答只慢慢的走過來,靠近,越過他們。
不待老者再詢問,身後的巷子裡傳來馬蹄聲,一行人頓時驚駭,不用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