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柳家生死的大事。”
柳父哪裡肯信喝道:“你懂個什麼生死大事…”
柳春陽第一次打斷父親,道:“我當然懂,我是經歷過生死的人,沒有人比我更懂。”
少年繃緊了臉,眼神沉寂幽深,看上去跟以前不一樣了,柳父不由怔了怔,柳老太爺讓人來帶春陽少爺擠進去。
“要跟我說什麼就來說吧。”他坐在廊下大圈椅上看著相撲臺。
今日上面並沒有女相撲手錶演,日光已經升高,遠處有秋娘拉長聲調最後的嘶鳴。
柳春陽話沒出口,莫名其妙的眼一酸,跪在柳老太爺面前道:“祖父,薛青的傷不是我傷的。”
柳老太爺道:“好說,我會讓人帶你去,親自給他添個傷,這下你可滿意?”
如此愛護子孫的長輩…。不過他說的可不是這個,柳春陽道:“那一晚,我們也不是在賭詩,我們在雙園看刺客殺宗周。”
柳老太爺坐直了身子,道:“在雙園?你們,莫非,見到了真正的兇徒?”
兇徒麼?什麼算是兇徒呢?殺人的人嗎?
柳春陽抬頭看著柳老太爺,道:“是的,我們看到了真正的兇徒。”
柳老太爺站起身來,上前一步,道:“誰?”
柳春陽道:“宗周。”
第一百七十四章 可能
看到了真正的兇徒是宗周?
什麼意思?宗周殺了宗周?宗周是自殺?柳老太爺皺眉,這孩子是不是嚇糊塗了。
柳春陽道:“被選中的女子不是投水自盡的,是被宗周殺了的,我和薛青親眼看到的。”
柳老太爺愕然:“什麼?”
被選中的女子是被宗周殺的,他和薛青親眼看到,薛青的傷不是他做的,那一晚的雙園…
柳老太爺坐下來,道:“到底怎麼回事,快說。”
柳春陽吸了吸鼻子,將薛青怎麼找上自己,自己為了和他賭一場贏回面子便答應帶他進雙園,然後在雙園又怎麼見到宗周殺人,逃的時候遇到了刺客怎麼脫險,又怎麼見到了張攆,又為什麼去裴焉子那裡作詩等等全說了。
柳老太爺坐在椅子上,深秋的日光照耀下出了一身冷汗。
這是真的?聽起來太不可思議了,誰能想到那一晚這兩個不起眼的少年經歷了這般驚心動魄。
“你們,好膽大。。”他道。
不是我大膽,是薛青,柳春陽擦著眼淚想道。
“宗周竟然殺人。”柳老太爺又喃喃道,“為什麼。。”
柳春陽吸著鼻子糾正道:“是吃人…他是妖怪。”
什麼妖怪,柳老太爺橫了他一眼,這世上殺人的人怪癖也多,吃人的也多的是,不過…他眉頭微皺道:“薛青的傷是救張攆的時候傷的嗎?”
這個…他也不知道,柳春陽垂目,郭子謙說他和薛青兩個人知道的秘密,其實薛青還有一個單獨的秘密他不知道,就是在分開說去救張攆之後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張攆被在雙園外抓獲,那薛青是在救張攆的時候被刺客所傷,或者被官兵所傷所以才沒辦法帶走張攆?或者,他根本就是去做別的事了…。。別的什麼事?柳春陽心噗通噗通亂跳,真是奇怪,他為什麼總是冒出薛青是去殺宗周的念頭?這是瘋了吧。
他沉默不語,柳老太爺已經自己點點頭道:“所以他如今才一心要救張攆出來,如不然他也會被當做嫌犯抓起來,嗯,這張攆也真夠義氣,這麼久都沒有供他出來。”
隨便吧,柳春陽什麼也不想了,只直直的跪著,柳老太爺再次站起來在廊下來回踱步,他已經明白柳春陽說的宗周是兇徒什麼意思了,被選中的女子竟然被宗周殺了,這是特例還是以往就有?
沒有人會突發奇想做一件事,再想到以前說的被選中的女子多有亡故,很顯然跟宗周有關。
宗周殺這些無辜的女子,必然是罪大惡極,揭露出來不止百姓譁然,先前那些失去女兒的人家也必然要追究喊冤,那宗周之死就是罪有應得…。
“薛青是讓你來告訴我,去上告嗎?”柳老太爺停下腳道。
柳春陽搖頭,抬頭道:“不是,他希望你忘了這件事,只幫幫他們學生們就好。”
什麼意思?忘了?只幫幫學生們?柳老太爺皺眉,但下一刻神情變得凝重,顯然想到了什麼。
“這個薛青…”他道,轉頭看柳春陽,“這麼說現在學生圍攻雙園,都是這個薛青搞出來的?”
何止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