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還不如這個朱見濟。長江後浪推前浪,這少年氣勢內斂,不是尋常之人也許有一天,連楚留香都要吃他的悶虧。”
諸公主嚶嚶哭泣著,跟隨在暈厥的周太妃和抖成篩糠一般的憲王身後,被內庭侍衛押解著退下了樓頭。
臨行前,李唐妹迴轉頭來深深望了泠然一眼。
這一眼蘊含了太多的祈求意味,瞧著她泫然欲泣,莫名受牽連的模樣,泠然就心疼。不過她也不傻,從成綬帝說送周太妃回仁壽宮開始,她就知道皇帝最終是不打算追究到這一家子頭上的,否則也不用將這麼多出嫁的公主的都關到南宮去,無辜的人多了,必然有朝臣出面求情,他只不過是想保全憲王罷了。
於是她回給李唐妹一個鼓勵的微笑,示意碧晴和沅兒跟隨下去,她相信她們會好言安慰。
走了一大撥人,樓上頓時顯得寬敞多了,環顧四周,泠然正在奇怪有一個該站在這兒的人為什麼今晚至始至終都沒有出現……
只見樓中間的大門忽地開啟,固安公主頭戴八寶瓔珞鳳冠,身著大紅廣袖朝服,外披五彩雲霞綵鳳帔,玉裙曳地,身後隨著一舉托盤的宮娥,突兀地出現在眾人眼前。
“恭祝皇上有忠臣良將襄助,得意窺得天機,平定了一場大禍皇姐想給本次剿滅亂軍的第一功臣襄王——的妃子……敬酒一杯”固安公主不僅出現得突兀,連神情和說的話也非常不通情理。
首先她一個公主,沒有人告訴她前因後果,怎麼好像事前就知道這場兵變一般,再則她就是要在這裡敬酒,敬皇帝和楚留香的話還說得過去,怎麼會敬襄王一個未過門的妃子呢?
眾臣也相當疑惑,卻沒有人表示疑義。
泠然瞧著固安公主面上那個有些扭曲的笑容,心下一涼,想著:她莫非瘋了?大庭廣眾想弄什麼毒酒之類的讓我喝?
成綬帝自然看不得姐姐這個樣子,呵斥道:“休要胡鬧速速侍奉太妃回宮去”
固安公主冷笑一聲,自宮娥托盤上端過一隻鑲金嵌玉的高腳杯深杯,道:“皇上莫急,回宮之後,皇姐自然會敬你的。”
望著她一步步走來,泠然想到初見她時在大街上對臣子們發飆,之後又敢衝入王府毆打人家新納的側夫人……這女人本性就有些瘋狂,為了爭風吃醋,估計什麼事都敢做不由想:我就是不接,看你怎地……
孰知固安公主走到她面前幾步之遙就停了下來,端起酒杯緩緩地齊眉一舉,似乎要向她行一個大禮。
泠然自然不能生受公主的大禮,正待上前扶住她,固安公主無比迅捷地抬起頭來,手上那杯“酒”迎頭就潑了過來。
眾人眼見這一幕,第一感覺就是這公主太任性幼稚了,即使這位未來的王妃讓你潑了一臉的酒又能解多少恨呢?
泠然在那一瞬間條件反射地將手在眼前一擋。
恐怖的景象發生了,只見那“酒”所到之處,她袖口光亮明潤的雲緞眨眼間被燒出了無數點洞孔,有那麼兩三秒,她覺得面上一涼,隨即一股烈火燒灼面板的劇烈痛感令她尖聲長叫。
一聲淒厲的慘叫劃破了漸驅寧靜的夜空,紅綃公子本已走出幾步,聽到這聲音心頭劇震,猛然回身。
五鳳樓頭陷入了一片混亂,成綬帝和眾人眼睜睜看著泠然的面部和一隻手上離奇地被腐蝕灼燒,眨眼已經模糊一片,她仰天大叫,半身已經傾倒在了欄杆外面,看起來隨時都有跌下樓頭的危險。
但這瞬間除了瘋婆子一般拍手大笑的固安公主,誰都目瞪口呆,成綬帝試圖上去將泠然拉進來一些,卻也被她過於癲狂的狀態和臉上恐怖的變化驚得腳下像生了根似的,一步也踏不出去。
楚留香噙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微笑,甚至又退遠了幾步,看著撕心裂肺大叫的泠然,像在欣賞一個很好玩的把戲。
彭倫想上前制服公主,苦於君臣有別,皇帝沒有下令他不好將公主怎樣,咬牙壓下心底的憤怒,準備先探看一下泠然的傷勢。
恰在這時,但見明月樓頭前忽然升起一個絕色少年,衣袂當風,眨眼就落到了即將滾落樓頭的泠然身邊。不顧她的掙扎,一把箍住了她的身子。
他一眼瞥到她面上情況,二話不說,急切自懷中掏出一隻玉瓶,將裡頭的液體全都傾倒在她面上手上,隨即點了她的穴道將她橫身抱起。
他這些動作一氣呵成,乾淨利落,從始至終目光都落在泠然身上,瞧見她吹彈可破的肌膚化為焦炭一片,目中頓時水汪汪一片,那該是怎樣的痛啊?他似乎感同身受,顧不得心中又恨又惱,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