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個死腦坑敢耍我?哈利推開蘭戈假裝跌坐在地上,趁蘭戈彎腰扶他的時候把手裡的臭襪子猛地堵在他鼻子眼上,“我讓你逗我讓你逗我,我燻死你!”大笑兩聲說罷趕緊起身跑了出去,更是調皮的衝身後的人做了個鬼臉。
“誒真是……”蘭戈眼帶笑意的坐在床邊,手裡捏著幾雙襪子倒是哭笑不得,手指蹭蹭嘴唇,上面還殘留著哈利留下的溫度。
只是當夜越來越深,心裡的焦慮也越來越明顯,很清楚自己此刻需要的是什麼。蘭戈翻了個身瞄瞄平躺在床上的哈利,輕喚了一聲,見他沒有回應依舊傳來平穩的呼吸輕悄悄的起身下床。
“上完廁所回來給我倒杯水,記得要洗手。”躺在床上的人輕輕呢喃道把走到一半的蘭戈嚇得不輕,嗯了一聲下了樓。
哈利在黑暗中與同樣綠瞳的嗷嗚對視,不知是在跟它說還是在自言自語道:“他肯定只是想起夜順便去廚房蒐羅一些好吃的,你說對不對?”
蘭戈懊惱的在後院裡走來走去,撞見同樣哀婉的佑又一次感覺找到了隊伍蹭了過去,“大晚上你怎麼又在這裡傷心傷神的?”
“你不也一樣。”佑吐了一口眼圈倒是有份頹廢哥的氣息。
“誰跟你一樣,我是下來給小祖宗倒水的。倒是你們又出什麼狀況了?”
“什麼我們,就不是我。們。”又一支菸扔在地上,蘭戈低頭一看,這麼一大摞沒有個十來根也有個二十根了,暗自慶幸自己沒這麼悲催,但是又有小小的幸災樂禍。
“我就說你平常對莫連太兇了,誰能受得了啊,被你說一句勝過連中十槍。”
“唉你要不會說話就死回去伺候你祖宗,別在這礙我眼。”佑看也懶得看他,摸摸口袋,煙沒了,煩躁的一踢腳蹲在了地上。
這人毒舌是毒舌了點,但是說的話還是聽有哲理的,沒準就能給點什麼又用的點子呢,蘭戈蹲下來捅捅他,“話不能這麼說,有什麼說出來,我幫你參謀參謀出出主意?”
“就你?你自己的事還沒搞定,估計現在還是把人摁住強吻吧。”
一盆冷水澆下來,某人不氣餒,快點把你難過的事情說出來讓我開心開心啊,好回去哄哄我家小蘿蔔啊喂!“嘖,你沒聽過旁觀者清麼,說說說說!”
佑將信將疑的瞥了他兩眼,嘆一口老人氣,“其實也不是什麼大事,說出來你也不懂。”
“我怎麼不懂了,你別小瞧人啊。”
“得虧你遇上的是哈利,別的沒有腦子還是不笨的。”
“你說這話什麼意思啊,他怎麼惹著你了,別心裡不痛快就貶低別人,他比你家那個強多了!不對,完全就是不能比的!”開玩笑,我家小蘿蔔是其他人能隨便說的?
“說得對,老子就活該碰上這麼個二逼,就是有一天死了也是被他活活氣死的!”
蘭戈一咯噔,這話說的有點重啊,“其實莫連只是單純。”
“哼,你剛剛不還說他,單純什麼,就是笨,笨到死。”
佑心裡不痛快,那天小二逼雖然煮了個讓人昇天的一頓飯,原本高興得不行,哪想才過一晚上他更是變本加厲的對他好,搞得他受寵若驚的差點以為他入魔精分了。好嘛結果他是終於明白了,想起剛才莫連尷尬的樣子就恨不得把房間裡的東西都掀翻了!他實在是想忘了,可是也要能拋開啊,搞了半天小二逼不是把他當變態,而是把他當愛被男人插屁股的飢渴受了?還淫|盪到要隨身帶著自|慰器!我艹艹艹!
見他指關節捏的咯吱咯吱作響,一旁的蘭戈看的莫名其妙,但是顯然還是離他遠點比較好,明天說不定能從莫連嘴裡套出點什麼來,火燒火燎的端著水上去了,剩下佑一個人對著月光哀傷。
蘭戈走到一半往樓下瞥了一眼,不得了,今天是怎麼了,貝亞竟然坐在月光下孤影自憐,神色好不哀傷,難道最近是集體情殤日?艾瑪還是離他們遠點,千萬別把這種晦氣傳染給他!
有過經驗的人知道,欲|望這種東西只能順意的發洩出來,如果一直兀自忍耐抑制,那麼到最後爆發的時候便是猶如洪水決堤火山噴發。原本蘭戈就在進行對身體極大考驗的治療,對體能的消耗更是不容小覷,而哈利更像是有感知般,每當他意圖離開總會醒來,漸漸的欲|望減弱,可是蘭戈也知道,等它再次襲來的時候,是絕對攔不住的。
所以這日,隨便找了個要治療整夜的藉口,蘭戈瞪著冷冷的紫瞳飛快的躍進了城市邊緣的森林裡,瘋狂的獵殺吸食動物的鮮血。對鮮血的渴望就像無止境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