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了道。一副見怪不怪的模樣。倒是紅豆孔雀這兩張生面孔,引來了不少弟子探尋的視線。更有甚者,已然小聲嘀咕了起來。只是人多嘈雜,叫人聽不分明。
紅豆看著眾黃泉弟子,暗忖道,這些人被我們平白插了隊,怎麼一個個都一副理所當然的模樣?
孔雀似看出了紅豆的疑惑,小聲說道,“是不是覺得很奇怪?這些人為什麼會乖乖的讓我們插隊,連一點意見都沒有?”
紅豆點了點頭,“姐姐你不覺得奇怪嗎?”
孔雀笑著搖了搖頭,“在我們藏劍山莊也是這樣子的。”
“啊?為什麼?”紅豆大惑不解。
孔雀道,“習武之人,崇尚強者。從來都已強者為尊。纓絡強於他們,他們自然不敢不服。這便是江湖之道。懂麼?”
聽得孔雀的解釋。紅豆恍然大悟。再看眾黃泉弟子,倒果真在他們的視線中,看見了一抹淡淡的畏懼。當然,當視線落在她與孔雀身上的時候,這抹畏懼便立刻轉化為了不解和探尋。
打好飯,纓絡尋了處座位,領著紅豆孔雀坐了下來。
不知是否是纓絡的緣故,紅豆瞧得她與孔雀的飯菜,分量都是給得極足的。滿滿的,堆在碗中。她一邊嘆著有纓絡這個靠山真是好,邊在腦中想著孔雀之前的話。強者為尊,這便是江湖之道!強者!
她忽的想起母親臨死的慘狀。暗一咬牙,心道:我一定要成為強者,為娘報仇!
纓絡見紅豆呆在那裡發愣,飯菜未動半口。伸手在紅豆腦袋上敲了一記爆慄,嘻笑道,“老實吃飯,發哪門子呆?”
紅豆回過神,揉揉腦袋,“知道了。”說完,正欲拿起筷子,卻見得一隻粗糙大手,霍然出現,“啪”地一聲,將她的筷子壓在掌下。
不待紅豆反應過來,便見纓絡杏目圓睜,怒聲道,“郭海,你什麼意思?”
紅豆循著纓絡的視線看去。只見她的身側,不知何時,多了位高大男子。國字臉,濃眉大眼。面板黝黑。
被纓絡如此一問,郭海哈哈笑道,“我哪敢有什麼意思。只是想跟她切磋切磋而已。”話雖是對纓絡說的,但視線卻落在孔雀身上。
“切磋?”纓絡冷笑一聲,“我看這切磋是假,找碴才是真吧?”
郭海道,“師姐說笑了。我找誰的碴,也不敢找你的啊。那不是找死麼?真的只是想切磋一下。”
纓絡冷哼道,“是麼?那你倒給我解釋解釋,怎麼早些時候不切磋,偏巧趕著這時候要切磋了?”
郭海笑道,“師姐你不排隊,那是我們大家知道你的實力,敬你。可她,呵呵……有沒有那個實力我就不知道了。”
郭海話裡的意思,明擺著是不服孔雀仗著有纓絡撐腰,公然插隊。原本抱著看熱鬧心態的黃泉弟子,聽得這話,紛紛點頭稱是。眨眼間,起鬨之聲四起。
纓絡聞言,勃然大怒。霍地站起身子,雙手用力往桌上一拍,直震得桌搖碗晃。正欲開口大罵,卻被孔雀一把拉住。“無妨。”
孔雀緩緩起身,冷眼掃視周遭一圈。最後落在郭海臉上,笑問道,“這便是你們迴音谷的待客之道?”
郭海聞言一笑,“姑娘言重了。是在下個人想與姑娘切磋,與迴音谷無關。”
孔雀冷笑道,“你是當真要與我切磋?”
郭海道,“當真!”
“好!”孔雀面色一凜,“在哪比?這裡,還是外面?”
不待郭海答話。一眾黃泉弟子,倒似心意相通。紛紛退散開來,搬桌搬椅。在飯堂中央空出了一塊空地。
纓絡瞧此情景,不由怒火中燒。大喝道,“你們一個個都什麼意思?是不是皮癢,討打?這麼想看打架,有本事就出來跟我單挑。在這添什麼亂?”又扭頭對郭海吼道,“郭海,我知道你一直對我不服,可孔雀是我的朋友,也是迴音谷的客人。現在又重傷在身,你今日這般,便是趁人之危,與邪教那些禽獸有異?”
郭海心道:她若不是重傷在身,我還不會如此呢。面上卻是滿臉堆笑,“要是早知這位姑娘有傷在身,我就不來討教了。但現在,話已出口。且剛剛這位姑娘也已答應。所謂是君子一言快馬一鞭。就此收手,倘傳揚出去,恐怕會不好聽吧。”言罷,看向孔雀,“姑娘,你說呢?”
孔雀知纓絡心中氣惱。笑著安慰道,“放心好了,只是切磋一下,沒事的。”旋即行至空地,對郭海道,“請吧!”
郭海行走過去,笑道,“姑娘既有傷在身,在下也不想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