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地方。”

“遠嗎？”女童笑靨如花的問道。

“嗯，很遠。”

陳允榮睜開眼睛。冬日午後的陽光，透過窗子照在他的臉上。刺得他的眼睛生疼。

他抬起頭，見著坐在對面的男子，正垂著眸子，一邊看著手中的醫書，一邊擺弄著手邊的草藥。

“抱歉，竟然睡著了。”他坐起身子，揉了揉發痛的腦袋，腦子裡竟是在瞬間，又記起了剛剛那個短小的噩夢。是的，噩夢。對他來說，那或許，將是他一生都揮之不去的噩夢吧。

他幽幽嘆了口氣。撿起落在腳邊的醫書，全無心思的翻看起來。

“是不是昨晚沒有休息好，太累了？”對面的男子，忽的溫聲問道。只是並未抬頭。

“或許……是吧。”他淡淡的答。旋即又似想到了什麼，開口道，“流蘇，你說，這世上，真的有鬼神存在麼？”

流蘇淡淡一笑，“鬼神之說，信則有不信則無。存在與否，又有何區別呢？說到底，亦不過只是一些人的寄託罷了。”

“是嗎？”陳允榮也跟著笑了笑，垂著眸子沒有說話。

流蘇見他不說話，卻是笑著問道，“怎麼突然問起這個了？”

陳允榮搖搖頭，“沒事。只是剛剛做了個噩夢罷了。”

流蘇道，“我看你精神不太好，是不是哪裡不舒服？”

“只是最近夜裡老是做噩夢，睡得不太好而已。不妨事。”

“要不要我給你開幾劑安神的方子？”流蘇抬起頭，英俊的臉上，眸子裡是溫和的目光。

陳允榮擺擺手，“不用了。大約過幾日便會好了。”

流蘇看了看陳允榮的神情，也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