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出乎意料的是,紀軒聽完國師大人的話後,朝著國師大人拱了拱手,“如此,便多謝大人了!”竟然少有的沒有拒絕。
“紀先生客氣了,本來我也打算同去的,只可惜前段時間受了傷,不宜遠行,所以……該是我向你們道謝才是,”國師大人笑著道。
紀軒聞言,沒有再接話。而是抬眼環視了身後的隊伍,回眼問道,“大人是在等人?”
等人?紅豆一愣,亦回眼看了看身後的隊伍。只見他們雖然全部一副準備妥當的模樣,但卻全部整齊的站在原地,似乎沒有打算立即出發。
國師大人點點頭,“嗯……還有一位朋友,會隨你們同去。”
紅豆不由道,“既是國師大人的朋友,想來應該是位很厲害的人吧?”
國師大人淡淡一笑,不置可否的說道,“或許吧!”
“哈哈……怎麼會是或許?我可是一直都很厲害的好不好?”話音才落,一個讓紅豆分外熟悉的聲音,猝不及防的落進了她的耳朵裡。直驚得她張大了嘴巴,不可置信的看著聲音傳來的方向。
“我若直說厲害,豈不顯得太過狂妄?”國師大人笑著道。
紀軒見得來人,亦是怔了一怔,漆黑的眸子裡,閃過了一絲不易察覺的詫異,但眨眼便恢復了原狀。走上前,衝著來人拱手行禮,“見過小師叔。”又朝來人身後的白髮老者行了一禮,“見過周前輩。”
紅豆看著突然出現的西河,再看了看國師大人。兩個人近乎一模一樣的面容上,掛著相同的笑意。若非二人所穿衣服顏色不同,當真叫人無法辨別。紅豆立在原地,一時間竟然有了一絲恍惚。只覺得眼前所見的一切不過是自己的幻覺,或是在做夢。
是了是了。一定是我在做夢。不然今天怎麼會出現這麼反常的事情?先是那個一直對我殺氣騰騰的雁足,對我笑,再就是,國師大人的朋友竟然是西河!西河那傢伙要跟我們一同去雪山了。這一定是我在做夢,一定是的。
昨晚本來打算去看他的,但沒去,所以……才會在夢裡見到他。不會有錯的。紅豆一邊想著,一邊伸手用力的敲了敲腦袋,心中默默唸叨著,快醒過來,快醒過來。
“再敲下去,當真會越來越笨的。”
紅豆抬起頭,對上了西河滿是笑意的臉。沒能從自己認為的夢中醒來,紅豆不禁有些失望。聽著西河揶揄的話語,紅豆白他一眼,沒好氣的道,“原來……你沒中毒啊。”
“怎麼,難道你還希望我中毒不成?”西河笑問道。
希望嗎?若是希望的話,昨夜我便不會那般的擔心你了。紅豆雖這般的想著,但並未說出口。別過臉,沒有理會西河。直接走到周靈機跟前,行禮道,“靈機爺爺,你也來啦!”
“是啊,女娃娃,聽說你要去雪山裡找‘永生’的解藥,小鬼頭可是擔心得很吶。非要跟著去不可……老頭子我哪裡放心他一個人去?這不,害得老頭子我這麼大年紀了,還要陪著你們去雪山裡遭罪。”周靈機說著,拍了拍腰間的酒葫蘆,“幸虧老頭子我有先見之明,早將酒壺裡灌滿了好酒,不然……這一路下來,老頭子我可得寂寞死。”
“老鬼,別什麼都扯上我好嗎?分明是你聽說那個隱秘的部族裡,有著難得一見的千年佳釀,想要去過過癮,哪裡是不放心我?”西河不由駁道。
周靈機笑道,“尋酒只是順道碰碰運氣罷了。你道那個部族是那麼好找到的嗎?再說了,即便當真找到了。咱們這麼貿然闖入人家的地盤,別說是酒了,不跟咱們動刀子,就是咱們的運氣了。”
“你莫要當我跟她一樣的笨好麼?”西河邊說,邊看了一眼紅豆,“若是咱們當真運氣好,找到了那個部族。你道你會正當光明的去拿酒嗎?哼……也不知道是那個為老不尊的傢伙,時不時的趁我師傅不在,去偷他的酒喝。”
“好了好了……老頭子我不跟你扯嘴皮子,誰不知道你別的本事沒有,就這張嘴最是厲害?”似乎是怕西河將自己的糗事全部都出來,周靈機連忙擺了擺手,打斷了他的話,舉手投降了。
聽得兩人鬥嘴,一旁的國師大人忽的笑了起來,指了指那隊犛牛,對周靈機道,“我知你好這一口,便遣雁足裝了幾壇上好的晨露酒,給你解饞。”
周靈機聞言,立刻是喜上眉梢,“唉……還是少離懂我。”
“這酒可不是白喝的,”國師大人道,“這次雪山之行,前路未知,他們這群年輕人,可要你多費些心了。”
“那是自然,”周靈機點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