達我對她的厭惡之情啊。”
劉靈毓道:“水仙王夫出走,水仙王正在火燒眉毛,定然無暇顧及龍虎城,我們不如陪曲大人下完這盤棋?”
寧棠嬌眼睛一亮,“怎麼下?”
劉靈毓道:“既然曲大人想要徹查此事,我們便徹查到底。”
翌日一大早,龍虎城便傳遍了一個訊息,說陸景緻太守已被收押,如今是芙蓉王坐堂,城中但凡有冤屈的,儘可去衙門告狀。
此事一出,猶如水入油鍋,一下子炸了開來。
寧棠嬌坐在堂上正新鮮地東摸西摸,衙門外頭就聚集起一批從四面八方趕來的百姓鳴鼓喊冤。
寧棠嬌被嚇了一跳,看向垂簾聽堂的劉靈毓道:“還真有人喊冤。”
劉靈毓道:“不妨先看看為何而來。”
“也好。”寧棠嬌一邊讓人進來,一邊嘀咕道,“這得花多少錢請這麼多群眾演員啊,曲青梅還真肯花啊。”
眾人被衙役帶上來,還沒進堂,就聽到一片撲通撲通的跪地聲。
“大人,冤枉啊!”
嚎啕聲如雷鳴。
陸景緻特地派來協助寧棠嬌的謀士呵斥道:“這位是芙蓉王殿下。”
嚎啕聲詭異地中斷了一下,隨即又三三兩兩地響起來。
“殿下,冤枉啊。”
“殿下,伸冤啊。”
寧棠嬌拍了拍驚堂木,“有話好好說,不對,是一個一個說,你們到底有何冤屈啊。”
“殿下,我先說。”跪在最前面的中年女子大聲道,“陸大人是冤枉的,請殿下給陸大人伸冤啊。”
寧棠嬌挑挑眉,轉頭與坐在內堂垂簾的劉靈毓交換了一個眼色。
就是嘛。陸景緻怎麼看也不是一盞省油的燈,怎麼會毫無行動呢。這一招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回得漂亮。
寧棠嬌放鬆身體,輕輕地拍了拍驚堂木道:“有何冤屈,你細細說來。”
於是堂下開始七嘴八舌地說起來陸景緻的好處來。
比起之前狀告易蓉蓉那些參差不齊真假難分的罪狀,她們的讚許之詞倒字字句句都有根有據,而且羅列數量之多令人咋舌。
寧棠嬌原本就覺得像陸景緻這樣的聰明人政績絕對不會差,卻也沒想到竟然如此之好。什麼防洪、抗災她不是事先想到就是在發生之後做出及時的補救措施,思想之開明,作風之強悍,判斷之精確,處事之仁厚,堪稱太守中的典範。
連劉靈毓都聽得頻頻點頭。
這狀一告就告了一整天。
間隙,寧棠嬌就喝了兩杯水,去一趟茅廁,啃了半隻饅頭。
日薄西山。
告狀的百姓終於意猶未盡地退去。
寧棠嬌從座位上起來,舒展筋骨。
銀花小跑著進堂,湊到她耳邊道:“我剛才看到有其他人要來擊鼓,但聽到裡頭的聲音又嚇了回去。”
寧棠嬌笑道:“這說明陸大人這個官當得不假啊。”
劉靈毓掀簾而出,“姝朝正需要這樣的好官。”
這樣的故事還在繼續,第三日第四日,每日上門都是從四面八方趕來為陸景緻說情的人。
寧棠嬌對劉靈毓道:“若是曲青梅早知道是這個結果,肯定悔得腸子都青了。”
劉靈毓道:“她絕非輕言放棄之人。”
寧棠嬌道:“所以我才更討厭她。”
夜風綿密,竹葉輕搖。
寧棠嬌與劉靈毓手牽手走在別府小道中,訴說著有情人才會說的廢話。
如此夜裡,若是從天而降兩個黑衣蒙面人,那場景是相當刺激的。
寧棠嬌眼前就出現了這樣一幕場景。
劉靈毓瞬間挪到她身前,眼神冷厲地看著來人道:“來者何人?”
寧棠嬌躲在他身後,戰戰兢兢道:“有事好商量?你們是哪裡不痛快了?”
黑衣人對視一眼,突然揭下蒙面的布,雙腿一屈,跪下道:“請芙蓉王殿下救救茉莉王殿下。”
……
宋能茵和封萱?
難道龍虎城的將軍真的這麼不好當嗎?
怎麼四大將軍不是跑去當囚犯就跑去當刺客?
咦,不對,她們說的人好像是……茉莉王?
寧棠嬌眨了眨眼睛,“她怎麼了?”
封萱和宋能茵對視一眼,面有難色。宋能茵道:“可否入內再談?”
寧棠嬌道:“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