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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部分

那是隨和中帶著絲毫不容人置否的口氣,其間似乎又夾著一絲淡淡的笑意。

“天機!”白藏對面的蓼莪看得分明,站在白藏身後的,正是原本一早倒在地上的天機。

白藏能清晰的感覺得到天機的氣息正在自己的後頸,而天機的手掌則緊緊的貼著自己的後心。

白藏忽覺額頭有冷汗微微沁出。天機是什麼時候站起來的?又是什麼時候到自己身後的?他明明記得眾人摔倒時,天機是最狼狽的一個,跌得連椅子一同倒翻在地。可是,此時,他,卻分明在自己的身後,只需他掌心一吐力,自己必定五臟六腑俱碎。

“天機?你竟然沒有中毒?”白藏的聲音十分平靜,然那平靜是刻意強裝的吧?

天機隨和的聲音淡淡道:“你沒有發現我一直不曾動筷麼?”

“你早就發現筷上有毒了?”

“沒有。只不過因為這桌子上只有每個人的筷子,是白澤將軍再怎麼以身試毒也試不到的。”

白藏仰天打了個哈哈道:“我倒忘記了天機你曾是北天智將。白澤的舉動卻是逃不過你的眼睛。以你這等機智之人,自然謹慎。”

天機冷哼一聲道:“多謝誇獎,你還是老老實實的把解藥拿出來吧,興許尊主看在白澤將軍的面上,可以放你一條生路。”

白藏依舊笑道:“要是我不拿出來呢?”他笑的時候,那對寒光閃閃的眼睛眯成了一條線,眼光中絲毫沒有害怕的神色,反之,卻依舊一副一切盡在掌握的模樣。

可惜天機站在他的背後,並不能看見他的眼睛。

“殺了他!”蓼莪尖聲道,“天機,快動手!”

只是天機卻並沒有動手。

白藏笑了笑道:“他不敢殺我。剛才你們也都聽見了,所有你們的人身邊都有我的將士監視著。”這話顯是在說,如果殺了他,那麼這城內其他的人的性命也自不保。

“你在威脅我。”天機忽然笑了,“如果一個人要用這樣的言語來威脅別人的話,只說明一點,那就是他已經沒有後著了。”

白藏臉色忽然變了變,變得有些發白:“不愧是天機。不過你依然不敢殺我。因為你不敢拿這麼多將士的性命做賭注。不要忘記了,裡面還有羅漪呢!那可是天狼心愛的女人!”說著拿眼望了望秦弓。

秦弓的眼睛中幾乎要噴出火來,只是他並沒有說話。他能說什麼?放了白藏?還是殺了白藏?兩樣都不可以!

然天機並不是秦弓,只聽他冷笑道:“我為什麼不能殺你?你是罪魁禍首。只要你死了,外面的人自然便不會動手了。”

白藏聽到這話時,臉色才真正變得蒼白了。他立時變得一句話也沒有了。當威脅都沒有用的時候,當自己的性命捏在別人的手裡的時候,你還有什麼說話的餘地和資格?

天機舉起手來,便待一掌將白藏擊斃。他的心中,不會考慮到白澤與白藏的父子之情,不會考慮到萬一殿外風族將士真的動起手來會不會傷及羅漪。因為他不是白澤,也不是秦弓。他比起他們多一分的優點是,他夠狠、夠決斷,絲毫不受情事的牽纏。從這一點看來,他與白藏很像。

只見天機一翻掌,便狠狠擊向白藏後心。

便在這個時候,天機忽然渾身毛孔一陣收縮,一種古怪的感覺突然襲上心頭,那是一種滑膩潮溼的感覺。

本能間,他顧不得掌擊白藏,一個滑步,向旁滑出尺許。他能見的,是對面蓼莪臉上驚異的神情。他不敢回頭,掌中光華一閃,已將春秋鐵筆祭起,反手便是一刺。

筆尖所觸之處,宛如刺在了空處。但是天機知道,他確實刺到了什麼,並且他在那一剎那,已經知道身後有什麼。

“淬水魔刀?!”天機口中呼喝,手中鐵筆一招四式,先行封住可能的敵人攻勢,這才轉身。

他身後之人手中正提著一柄藍幽幽,水汪汪的短刀,卻不是淬水魔刀是什麼?只見持刀之人身子雖不高大,然渾身的肌肉都如鐵打的一般,一雙眼睛精光四射,便如一頭豹子似的。正是水族宗主玄豹。

白藏呵呵一笑,也自轉身,看著天機道:“我知道那些威脅對你沒有用處,不過我就是要你覺得我已經沒有後著了。因為我偏偏還有後著。”

天機看了一眼白藏,嘆道:“有傳聞說白藏智謀色界天第一,我向來不服氣,這回可算是心服口服了。”

白藏坦然道:“多謝誇獎。”這四個字卻和適才天機所言一模一樣。

“玄豹,你竟然敢背叛尊主?”一直不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