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歸鄉之路。

在飛機場目送他們的身影消失在安檢門內，嘉嘉就覺得心裡空落落的，自從那年志揚獨身去北京辦移民籤，這麼多年來他們一直形影不離，嘉嘉說不出心裡是什麼滋味，抱著兒子跟他頻頻揮手告別，嘉嘉雙眸中忍不住充滿了淚水。

&quot；這麼戀戀不捨啊……&quot；娜娜在一旁戳了姐姐一下說道。

&quot；好多年沒有這種感覺了，眼淚就……嗚嗚……&quot；終於看不到三個人的身影，嘉嘉取出手帕來擦了擦淚水，但是眼淚越是止不住的落下，她忍不住有些委屈的哭了出聲。

&quot；媽媽，別哭了……&quot；程自立倒是很堅強，摟著媽媽的脖子勸慰道。

&quot；哎……姐姐，還是你比較幸福，能有個他讓你這麼牽掛。&quot；娜娜也抱著姐姐和自立，嘆了口氣說道。

&quot；嗯……你就不擔心他嗎？&quot；嘉嘉問道。

&quot；沒事兒……放心吧。&quot；娜娜眼中也閃過一絲猶豫，但是卻沒有多說什麼，昨晚上她跟張琦吵了一架，吵得很兇，她自己也不知道為的是什麼。是因為她冒然揭開自己和爸爸的父女關係，弄得大家都很尷尬？還是他舍下自己，非要跟著去西安？真是個大傻瓜！最讓娜娜生氣的是，剛才張琦走的時候，只是若無其事的跟她告別，看樣子並沒有對考慮到她心中的焦慮不安，她突然覺得張琦真的不懂她的心，不懂她想要的是什麼。

&quot；嗯……&quot；嘉嘉點了點頭，再沒說什麼。

程志揚一行三人上了飛機，這次他買的是普通艙的座位，他和柔然的座位靠在一起，張琦的在他們後面三排的位子。志揚心裡也說不出有份難以割捨的感覺讓他牽掛著，讓他不時望向窗外。

&quot；老公，對不起，給你添這麼多麻煩。&quot；柔然也知道這次所有的禍都是她闖的，還要連累這麼多人跟她天南海北的跑。

志揚將兩個座位之間的扶手抬起變成了雙人座，柔然靠在他懷裡，可憐兮兮的看著他。&quot；要不然，不也說好了陪你回去看看老人嘛，別把那事往心裡去。&quot；&quot；嗯……&quot；柔然點點頭。

&quot；你爸爸那裡，你有沒有說起？&quot；志揚知道她和她爸關係形同路人，但是還是問了一句。

&quot；沒，讓他們抓著他最好。&quot；媽被逼死床前，當天他就拿著錢去賭，自己在北京那些年節衣縮食，他還經常跑到北京來躲債、要錢。柔然自己還要顧及在同學間的聲譽，自己攢的錢和入學時候志揚給她的存摺，陸陸續續的都替他還錢堵窟窿，而這個極品爹得了好處反而變本加厲，以至於柔然最後一年，還問嘉嘉借了不少錢，這種情況一直持續到她悄然飛往巴黎，一轉眼這已經快兩年了。

這些情況志揚都瞭解，所以他也只是笑笑沒有責怪她。

十幾個小時的長途飛機很無聊，而狹小的空間內也沒有條件起來走動，飛行兩個多小時以後，志揚只覺得渾身難受，好像過了一天一夜那麼久。柔然把飛機上放的幾部電影跳著看了一遍，也是感覺到無聊的快要發瘋，又戳弄了一陣touch和psp，還是感覺到很無聊。

&quot；啊……瘋了……時間過得好慢啊……&quot；柔然的小腳丫蜷到椅子上，然後身子像小貓一樣窩在志揚腿上嘆口氣說道。

志揚愛撫著她的秀髮道：&quot；就你閒不下來，想當年我曾經做過三天四夜的火車到貴州……&quot；&quot；火車上地方還大點呢……還能走動走動。&quot；柔然不以為然的反駁道。

&quot；你當是軟臥啊？那時候別說臥鋪，連硬座都沒有，都不敢其身上廁所。&quot；志揚回憶起那些艱苦的時光，忍不住嘆道。

&quot；啊？那憋不住怎麼辦啊？&quot；柔然有些天真的問道，她真不敢想象，那是一種什麼樣的環境。

&quot；忍不住也要忍，不然去趟廁所，回來座兒準就沒了，一路就待站著，我還真站著睡過一晚。&quot；志揚摸摸鼻子苦笑道。

&quot；啊……&quot；柔然輕呼一聲，半晌才說道：&quot；看來這樣也挺好，平時你都沒給我講過這些事，再給我講好嗎？我想多瞭解你一些。&quot；柔然支起身子對志揚說道。

&quot；呵呵……&qu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