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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

的淚水從她那迷人的眸子裡奔瀉了下來。她無時無刻都在向外散發著香味的身體在一瞬間抖動得像一個飛在空中的小鳥。

在過去的許多日子裡,對楊子的思念也在一瞬間化作帶有鹹味的淚水。我像是一葉飄零在無人的海域的小木船,被一股來勢兇猛的浪濤擊得粉身碎骨。

我想說些什麼,卻什麼話都沒有說出。

我的腦袋像是被清洗過了一般,找不到一點殘留的“汙垢”。我們就這樣緊緊抱著。等我再次從模糊中清醒過來時,周圍擁擠的人群都已散盡,只有零落的幾個人的身影在車站的廣場晃動。

“坐了幾十個小時的火車,現在已經餓了吧,我們在附近吃點東西再回我的公寓。”楊子說。

“吃倒是不用了,再說現在也沒有任何食慾。要不先回去痛痛快快地洗把臉再決定。”我和楊子攔了輛計程車。

二十分鐘過後,我和楊子來到了她的公寓。她們住在浦東。到楊子公寓時,海瑛不在。“她大概是出去轉街了吧。”楊子說。

“前些日子海瑛和她以前相處的男孩分手了。最近又重新找了一個上海人。人蠻不錯的,個子高高大大的,長得挺帥氣的那種,在一所私立大學讀影視專業。”

由於長時間坐火車,即使沒有明顯地感覺到累,但楊子給我描述的一切,還是很難讓我將一些存在於現實生活中零亂的圖片完整地組合到一起,無法想象海瑛的美麗和她男友的帥氣。楊子一邊給我講述海瑛的事一邊從冰箱裡拿出一杯牛奶,還有一些三明治、點心及女孩子常喜歡吃的零食和水果。面對琳琅滿目的食物我卻沒有一點進食的想法。楊子一再讓我吃點東西,像招待客人一般。

“不用搞得這般莊重,在火車上吃了很多東西,現在沒有要進食的慾望。”我說。

“大概是累了吧!”

“累倒不覺得,就是不想吃東西。”

我在楊子兌好的熱水裡洗了把臉,又泡了腳之後,喝了一杯牛奶便和楊子互相擁抱著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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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我再次睜開眼的時候已經是黃昏時分。

“你睡醒了?”楊子問。

她已換了那件白色的連衣裙,穿一件紫色的露肩背心,鼓鼓的Ru房讓我想起了初次撫摸時留給我的真切的感覺,一切都是那麼真切,那麼清晰。時隔這麼久遠,我還是真切地感覺到楊子身上大概存在著某種為我存在或者說是我來這個世界上最終所要尋找的東西。但確切地是什麼東西我一時說不上,更無從確定。一時間,我用不清楚的大腦回憶過去,用並不清晰的目光打量著自己的手指頭,轉而又將目光落在楊子的身上凝視了很久。

“為什麼要這樣認真地打量著我?”

“我也不知道,大概是因為某種東西將我帶到過去了。”

“什麼東西?我身上什麼東西都沒有。”

“我也說不清楚,總之是來自於你,也只有你才會讓我產生這樣的感覺。”

“是幻覺吧!”

“感覺也罷、幻覺也罷,總之一時無法搞個明白。”

好了,不說這些了,快起來,穿上衣服,洗完臉我們去吃飯。現在的你一定是餓極了。“

“幾點了?”我問。

“差一刻七點鐘。”

我穿好衣服後,到洗漱間洗了臉便和楊子一起出了公寓。上海的傍晚不同於寧夏的傍晚。浦東的碼頭上不時有一兩聲汽笛響起,空氣中瀰漫著一種現代化的東西。

路上散步的人很少,即便是傍晚的這個時候也很少。

我和楊子來到一家裝修相對典雅的餐廳裡,門廳全是用淡藍色的隔音玻璃裝飾起來的,門牌上的霓虹燈在不停地變換著顏色。我和楊子在靠裡邊一張桌子旁坐下。一位年紀與我們相仿的女服務員用相對標準的“上海普通話”問我們需要點什麼。

楊子接過選單後大概瀏覽了一下,便將選單遞給我讓我點菜。

“還是你點吧。女孩的口感比較細膩,適合你的也適合我。”楊子點了幾道相對有名的菜,我又要了兩杯加冰的雪碧,“剛到上海的那陣子還真有點難適應,算不上痛苦,但也不能說不痛苦。那會兒雖說住在姑姑家,卻總覺得有種情感上的陌生。上海是一個經濟發達的城市,人交往起來也不如寧夏那麼容易。加之剛來時也沒有其他關係較好一點的同齡朋友。一個人獨處的時間要比有事可幹的時間多的多。那會兒大多的時間便是無休無止地回憶過去,回憶我們在一起的那段時光。有時候人真是難以琢磨,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