啤! �
孟宜璐看看二伯母,再看看自己的親媽,又回憶了一下家裡母親時不時的怒罵聲,對比了一下二伯母軟軟和和的聲音,越看越是人家的媽好,不由開始嫉妒還是奶娃娃的六姑娘了,為什麼二伯母是她的娘呢?
大腦太遲鈍地陸想虞完全沒感覺到背後兩條火辣辣地嫉妒光線,她又困了!
———————————小會開完還有秘密會議的分割線——————————————
孟府的第三進院落是孟老爺子和老婦人的居所,雙面空廊連線起兩邊的湖光山色,綿延至第四進宅子。第四進宅子儼然獨立成所,朝南的正房為孟二爺夫婦所住,東跨院一溜分給了孟二爺的三個兒子居住,西跨院前有道月亮門,無形中將其與宅子隔開了一道,孟二奶奶便順勢讓姨娘通房們搬了進去,二爺庶出的閨女因為年紀小,也暫時一起歸置進了西院。
自古產房被視為不祥之地,孟二奶奶謝氏由於生產的關係暫住在正房東側的耳房中,一道四扇的黃花梨四季圖屏風擋住了臥室與小廳,如今出了月子便搬回了正房,陸想虞雞犬升天也一起住到了正房。
一家人在正廳開完集體會議,在正屋捱過家族會議,終於關門送客開秘密會議了,姨娘還是呆在西院不讓出來,大大的屋子剛才還人聲鼎沸的,這會兒就剩下沒幾個人了:
便宜爹孃一對,便宜哥哥兩隻,便宜姐姐一個。
沒有大屏風的遮擋,四少爺孟聞謹和六少爺孟聞諍終於能看清親妹妹長什麼樣了!
八歲的孟聞謹還是很崩地住的,沒有像聞諍一樣伸長了脖子使勁往前蹭,不過眼神也盯在親妹妹身上收不回來。至於孟宜珂,剛才已經看夠了,也氣飽了,此刻正盯著自己的鞋面裝鵪鶉,努力控制住不讓自己猙獰的表情給父親嫡母看見。
二奶奶看著兩個兒子的樣子覺得很是好笑,也不點破,讓奶孃將女兒抱到哥哥們面前好好看看。孟二爺想著相伴多年琴瑟和鳴的嫡妻又給自己添了個孩子,最近心情正好的不行,是以放下了平日裡嚴父的形象,默許了妻子的行為。
小嬰兒剛剛滿月,靠在奶孃懷裡的小臉蛋還有點紅,面板倒是舒展了起來,白白胖胖很是滑嫩,聞諍不住用手蹭她的臉頰,摸了又摸,似乎對滑不溜丟的面板非常好奇。加上嬰兒身上帶著的奶香又很好聞,睡覺時嘴角還不時吐著小泡泡,聞諍玩的不亦樂乎。
孟二爺有些看不下去了,清了清嗓子說道:“你妹妹還小,面板嫩,你小心點。”
聞諍訕訕地收回了手,眼珠子還緊緊黏在小妹妹身上。孟聞謹也用有些彆扭的目光頻頻光顧著襁褓裡的娃娃。
謝氏看到兄弟倆對新出生妹妹的喜愛,不由得彎起了嘴角。兄友弟恭總是讓人高興的,以後女兒出嫁了有兄弟撐腰也不會被輕易欺負了去。
孟二奶奶的思緒七拐八歪已經發散到了未來姑爺,而認親大會的主角孟六小姐從始至終都在吐著泡泡埋頭大睡,既不知道什麼時候散的會,也完全沒意識到她孃親的一片苦心。
翌日清晨
古香升職擔任二奶奶的貼身大丫鬟已經兩年多了,從三等灑掃小丫鬟一步步爬到一等丫鬟,古香不比織錦是二奶奶孃家帶來的親信,人又聰明機靈,她的發跡靠的是嘴巴嚴實、做事勤快,再加上老子娘幾代在孟家紮根,根系深厚卻又懂得低調生存之法。
所以鋸嘴葫蘆古香最怕遇上舌燦蓮花的慄姨娘。俗話說怕什麼來什麼,這不,古香剛出門就迎面遇上了跨出月亮門,款款而來的慄姨娘和佟姨娘。
“奴婢古香給姨娘請安,慄姨娘安好,佟姨娘安好。”世僕出身,古香的禮儀早已成了血肉的一部分,無可挑剔。
“喲,這不是太太身邊的古香姑娘麼,這麼早忙什麼呢?”說話的這是慄姨娘,漂亮的桃心臉上撲了層薄薄的粉,長長的長髮挽了個花髻,耳旁簪了朵單瓣粉芍藥,髮髻上零星綴著幾朵翠玉花瓣,斜斜的流海淺淺遮住她細長的柳眉,一襲粉荷色的六幅長裙配上娟紗金絲繡花薄衫將慄姨娘襯托的年輕嫵媚,一張櫻桃小嘴像是抹了蜜,話說的讓人摘不出任何把柄。
“回姨娘的話,奴婢正去廚房給二奶奶宣早膳呢。”古香的回答中規中矩。
慄姨娘明亮的眼珠轉了轉,又問道,“太太還沒用膳呢,這我們可來得太不巧了,怕是擾了太太休息。不過這幾天沒見著太太,我這心裡啊怪難受的,想太太想得慌呢。”慄姨娘這話說的臉不紅氣不喘,好像真是她心裡的肺腑之言一般。
“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