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楓道:“那你什麼時候回去,我來接你。”
還接我?你自己不走丟了就不錯了。她笑道:“晌午後怎麼也回來了,你睡個午覺,睜眼就能看到我了。”笑著推了丈夫出門,讓鳴緋和鳴芳帶著他回院子歇息。
採箏一轉身見柔瑗正站在她身後,似笑非笑的看她。
“嫂子有事?”
柔瑗慢悠悠的笑道:“妹妹還真是執著,不管嫁給什麼樣的人都要進葉家的門呢。其實我也理解,有枝頭不飛,那不是傻麻雀麼。”
這種程度的揶揄對採箏不痛不癢的。第一次見面,就對自己這麼有敵意,自然是因為之前跟鬱城的婚事所致。
蛇打七寸,直戳要害。採箏笑道:“嫂子誤會了。我想的其實是,做不成夫妻,好歹做親戚。”說罷,與柔瑗擦身而過,高聲對嚴夫人道:“開牌沒?我最近手氣好,我給您碼牌。”
柔瑗一怔,驚愕的回眸看採箏。
你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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採箏怕鬱楓等的急了,跑來鬧騰,玩到晌午前,便跟嚴夫人低聲說想要離開一會。嚴夫人心領神會,道:“有事你就去忙吧。”
採箏便辭了眾人,去找鬱楓。出門前,她見柔瑗似乎有追出來的意思,但她婆婆尚夫人按著她的手,又把她拽著坐下了。
往院子回的路上,採箏在迴廊上遠遠看到一個丫鬟等在那裡,看模樣甚是嫻熟,可一時間想不起在哪裡見過。
那丫鬟見採箏過來了,請了安後,道:“少奶奶,素雲小姐想問您,明天能不能到她那裡坐坐。”
素雲在牌局一開始就走了,還當她對自己沒情誼了,原來還惦念著自己。採箏道:“回去跟你家小姐說,我也想見她。但地方不能選在她那,在我這裡更合適。我明天一天,哪都不去,就等她過來竄門。”一擺手對那丫鬟道:“行了,去吧。”
她又不傻,莽撞的跑去素雲那,要是碰到鬱城和柔瑗,那就有的鬧了。
又行了一段路,迎面就見鳴緋匆匆跑來,一臉慌張的想什麼,等到採箏等她開口,她有支支吾吾欲言又止了。碧荷皺眉道:“怎麼了?一個時辰沒見,變啞巴了?”
鳴緋指了指身後,道:“少爺沒回咱們院子,路上說困了,就睡到太太房裡了。”
採箏冷聲道:“那你不在身邊伺候著,跑這來甚?怎麼,難不成把少爺交給鳴翠了?”鳴緋委屈的道:“少爺想見她,奴婢想攔也攔不住啊。”
採箏剜了鳴緋一眼,匆匆往太太那院去了。她現在的心情跟捉姦很像,但有些微妙的區別。
她連牆角也沒聽,直接推門進去,闖到了屋內。就見鬱楓躺在窗下的矮榻上,而鳴翠坐在他身邊,兩人拉著手,正說說笑笑。
鳴翠突然看到採箏,臉色煞白,甩開鬱楓的手,跪到地上嚇的連連磕頭:“少奶奶饒命,少奶奶饒命。”
“怎麼了?你做什麼了,要我饒命?你現在是太太的人了,命不命的,不歸我管……”採箏冷冷的道:“好了,少爺要歇息了,你們都退下吧。”
鳴翠眼神哀涼的回看鬱楓,柔弱的像一束風中細草,然後半捂著臉跑了出去。鬱楓想留她:“鳴翠——”可人已經跑出去了,便頗有怨氣看妻子。
採箏坐到他跟前,端起他的臉,冷笑道:“你說實話,你們是不是再談以前的事?我嫁進來之前的事?”
他驚訝:“你怎麼知道?”
她怎麼知道?鳴翠能拿得出的資本不就是兩人間的舊情麼,不用舊情,還能用別的?
用別的……採箏猛地拉下臉,滿面陰雲的問:“你們就說說話,沒幹別的?”鬱楓頭搖的像撥浪鼓:“我和她幹。”她厭惡的道:“跟你說多少遍了?不許說這麼髒的字。”他嘟囔;“你也沒少說。上次罵她們騷蹄子。”
“……”採箏道:“我以後不罵了,你嘴巴也乾淨點。”他嘿嘿笑著纏著她,努嘴過去:“我嘴巴可乾淨了,你嚐嚐。”採箏推他的臉:“別在這胡鬧,要鬧回去鬧!”想拽他起來:“跟我回去。”
“不走。”他打了個哈欠:“困了,想睡。”
“你早不睡,晚不睡,等我來了,你偏困了?”
鬱楓打定主意不動,懶洋洋的躺在榻上,一旦採箏要他起來,他就嚷著困,結果等採箏不出聲,讓他睡覺,他又不老實的摸摸索索,一會掀她衣裳,摸她的身上,一會又勾她脖子,要吃她嘴上胭脂。
直煩的採箏心裡蹦出一句話:真是狗見嫌。又氣呼呼的想,本來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