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胸口,一陣瘋狂乾嘔。
雷諾嚇壞了,趕緊衝到他身邊,緊張的看著單久,寬大的手掌一下又一下順著單久的後邊,“單久,你到底怎麼了?是不是胃不舒服?”
好不容易止住乾嘔的單久連忙擺手,“不是……唔,雷諾,快把那魚離我遠點,唔……嘔!”
雷諾趕忙把魚推得遠遠的,“現在好點了嗎”
“恩……”單久皺著眉頭,手指有些顫抖。
雷諾一把握住單久的手,湊上去,額頭抵住單久的,“還難受嗎”
單久搖頭,好久,他抬頭看向雷諾,眼眶有點犯紅,他啞著嗓子說,“雷諾……我前段時間非常喜歡吃酸的,這兩天突然聞見魚腥味就想吐……而且還莫名其妙無法變回獸型。”單久一頓,雖然他是個男人,但某些方面的基本知識還是瞭解一點點的……單久幾乎要哭出來了,“雷諾,媽的……我,老子,雷諾,我要去看醫生!”
……
軍區醫務室。
夕陽甚好,微風颯爽,雁過無痕。
當然,這一切的一切,都抵不上一句:
“恭喜你,懷孕了。
窗外有鳥兒的歡樂的歌聲傳來,聲音很像喜鵲。
唧唧喳喳,唧唧喳喳,唧唧復唧唧,喳喳復喳喳。
叫得單久心如刀割,痛的一抽又一抽。
他死死盯住坐在對面,一連風淡雲輕的白大褂,顫抖著聲音道,“醫生,說話是要負責的……你,你再檢查一遍!”
雷諾面無表情。
醫生撩了撩略長的流海,“別掙扎了,你懷孕了。”
“雷諾!”單久磨牙,“給我揍他!”
雷諾持續面無表情中,身體僵硬得像塊木頭。
醫生穩穩當當坐在椅子裡,挑起眼皮看他,“怎麼,想動粗?好好為你肚子裡的孩子想想,不,是蛋蛋想想。”
單久眉毛一條,“蛋蛋。”
“龍蛋。”
突然,雷諾傻呆呆的跟著重複了一遍,“龍蛋……”
單久扭頭瞪視,“傻了嗎”
雷諾恢復面無表情,僵直著背脊直挺挺的坐在椅子裡。
醫生微笑,“別擔心,以後定時來檢查,我會視情況給你開些安胎藥。”
“安你妹的胎!”
“抱歉,”醫生聳聳肩,“是安蛋藥。”
單久:“……”
雷諾,對,他的臉已經完全失去表現情緒的能力了,俗稱:面癱。
醫生將鋼筆隨意的在紙上畫畫,“單久先生,雷諾先生,後面還有病人在等著,如果沒事的話,請先回吧。”
單久摸了摸肚子,欲哭無淚。
“啊,對了,雷諾先生,如果您的伴侶突然想吃些什麼東西,請儘量滿足他。”
雷諾面無表情。
“儘量避免讓他聞到某些,恩,刺激性的味道,比如……魚腥。”
雷諾面無表情。
“還有,最重要的,這段時間別和單久進行劇烈運動。”
雷諾面無表情。
醫生不忍直視的扭頭,揮手,“走吧,不送。”
單久起身,剛準備邁步,突然腳下一空,身體騰空。
他被雷諾打橫抱起了。
“你在發什麼瘋?”
雷諾嘴巴張了張,半天吐不出一個字,最後悶頭抱著單久離開。
可憐的雷諾,這次除了面癱,他連語言組織能力都失去了。要不是他的雙手用來抱住單久,他現在走路肯定是同手同腳。
醫生目送那倆人離開時彆扭的背影,勾了勾嘴角,真是對奇怪的組合,不過,很有趣。
在軍隊裡待著一向無聊得要死,他一次開始期待再次見到這兩個傢伙了。
筆尖在紙上亂戳著,醫生口裡唸唸有詞:安蛋藥,嘖,安蛋……
雷諾的高壓氣場再次將宿舍所有士兵逼了出去,藉著各種奇奇怪怪的藉口,幾個壯漢再一次溜之大吉
。
雷諾抱著單久,抬頭看著上鋪片刻,又低頭看單久。
單久一副接下來你準備怎麼辦的表情,並以行動表示他願意配合雷諾一起繃著臉沉默不語。
雷諾崩著一張臉,手臂用勁,竟然將單久託舉起來,接著身高手長的優勢,將人穩穩放到床上。
單久盯著斑駁的房頂,“……”
很快,雷諾跟著爬上了床,高大的身軀努力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