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阻攔。
黃家目前最穩妥的路徑是循規蹈矩。
珍眉得了金穗的保證,掛著兩管鼻涕笑開,還吹了個泡泡,頓時從臉紅到脖子根上,大聲地吸了吸鼻子,飛快地跑出去洗臉了。
金穗想笑笑不出來,望著她的背影陷入沉思。
還真是難呢!
黃秀才的二七、三七、四七過去,黃家雖不到揭不開鍋的地步,但金穗敏銳地察覺到黃老爹等人的憂愁。黃老爹唯一開心的時刻就是金穗說的話越來越多,表達越來越流暢。
這天何大夫又給金穗診脈,放下金穗養了點肉的手腕,黃老爹迫不及待地問:“何大夫,我孫女兒的病咋樣?”
何大夫走到紅桌邊上,仍捏了那管毛筆,邊思索藥方子,邊說:“比前些天兒好多了,我給換個方子。黃老漢,你要有準備,你孫女兒寒症好了,但咳嗽一時半會兒是去不了根兒的。我這兒的方子只能暫時控制……”
黃老爹眼巴巴地望著他,見他停了話,一顆心高高地吊到嗓子眼。
何大夫嘆了口氣,坦言道:“我還是那句話,不誑你。過幾天我要去伯京太醫院裡做學問,我這方子是給你孫女兒開的最後兩個方子。”
黃老爹呆呆的,腦門上像是打了個大大的雷,渾身僵住,心中又痛又恨,他痛恨的當然不是要高升的何大夫,勉強扯出個笑說:“那恭喜何大夫平步青雲了!能去伯京,來日再見,我就要叫何大夫一聲何大人了。”
何大夫卻無喜無悲,出氣的聲音有些大:“借你吉言。你是從海邊過來的,穿越了幾近半個大夏,經的事兒多,伯京是富貴地,貴人多,但……算了,說這些做啥。”
黃老爹痛心的眼中閃過一道光,他微垂了眼皮,附和道:“總歸那兒有天下最好的太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