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卻不能錯了這‘小異’,你著人細細提醒臨冬‘表兄’。”姚長雍含笑朝迎面來的客人走去,把連年餘留在原地。
連年餘假作抹汗。傅臨東如此被人提醒,在人眼裡不是不懂梁州婚俗,而是不懂規矩,那麼他還有什麼臉面可存?
當小廝高唱傅臨冬的名字時,姚長雍神色如常,姚季白滿臉震驚,喃喃道:“怎麼是他來了?”
眼前的傅臨冬器宇軒昂,卻和他的養父一樣滿臉陰沉,但他的陰沉不像傅池春那般經過長年累月的歲月沉澱,陰沉中透著一絲冷峻。含笑未笑的眸中夾雜著邪肆和張狂。
姚長雍雙眸沉靜如水,鎮定地迎上傅臨冬肆無忌憚的打量目光,他低聲對姚季白道:“三老爺以為姑老爺會親自來麼?”說罷,靜靜地等著傅臨冬上前。
姚季白怔了下方才反應過來,姚長雍口中的“姑老爺”指的是誰,不由地嘀咕道:“誰稀罕他來啊!算的哪門子姑老爺。”
傅臨冬拱手道:“恭喜貴府好事成雙,祝一對新人百年好合,永結同心。”
“多謝臨冬‘表兄’的美意。特意千里迢迢從伯京趕來錦官城。”姚長雍不動聲色地笑道。
這句“表兄”讓傅臨冬的眉一挑,眼含深意地道:“雍弟不必道謝,我們兩家是姑舅表親,理該如此的。”
姚季白咬碎了一口牙。只因礙著是大喜的日子才沒動手去揍囂張的傅臨冬,尤其是傅臨冬察覺到他眼中傳來的強烈敵意,很是挑釁地朝他看了一眼,越發激起姚季白的怒火。
姚長雍若無其事地笑道:“來著是客,連掌櫃,臨冬兄從伯京而來,與你最為相熟,便勞你跑趟腿,請臨冬兄在府裡走走。”
連年餘嘴上發苦,方才不是還說另請個小廝為傅臨冬引路麼?細細一尋思,姚長雍說的是叫個小廝提醒傅臨冬當地風俗和規矩,可沒提起為傅臨冬引路。連年餘再次抹汗。
“臨冬兄,今日太忙,恕小弟招待不周。”姚長雍拱手道,一句話打發了傅臨冬。
傅臨冬意外地聳了聳眉峰,笑道:“無妨,今日是貴府大喜之日,忙一些是應該的。”
他以為姚府會將他攔在姚府門外麼?姚長雍微微勾唇,到了梁州的地界,他若是還落了下風,那他就不叫姚長雍了。
誰知,傅臨冬又添上一句:“素來聽聞金玉滿堂的少東家是個大度的人,傳言果然不假,別人園子裡的桃花確實別有趣味啊!”說罷,哈哈一笑。
姚長雍的拳頭瞬間攥緊,胸腔裡騰起怒火,卻仍是狠狠地壓下,眉眼深沉:“我竟不知臨冬兄喜歡花蕊蛀蟲的桃花,如今曉得了,我必定會多送幾朵,何須臨冬兄去搶。”
說罷,他從執筆管事面前的插瓶裡,取出一支開得正燦爛的桃花,摘了一朵遞給連年餘,連年餘硬塞在傅臨冬的手中:“表少爺請吧。”
傅臨冬臉色變了變,斜睨著再次打量一遍老神在在的姚長雍,進了院子,他一把揉爛花骨朵的花瓣,恰巧露出裡面的花蕊,他失笑:“還真是爛掉的花蕊。”
連年餘暗中冷嗤,他站在姚長雍身後瞧得真切,桃花骨朵外面瞧著是好的,可是花萼上有個小小的蟲眼,那花蕊定是被蟲吃過的。
連年餘特意領著傅臨冬高調地轉一圈,這才親自引傅臨冬入座,因此面生的傅臨冬很快引起大家的注意,連年餘當著眾位賓客的面吩咐一個機靈的小廝道:“這位是我們家姑老爺,也就是金玉滿堂大掌櫃,傅掌櫃的兒子。表少爺從小長在伯京,不熟悉我們梁州的風俗,你可得多多提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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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9章 交鋒(二)
眾人驚愕,居然是傅池春的兒子!年前,姚長雍中毒,傅池春是頭號嫌疑犯,可沒人敢觸姚太后的逆鱗去動傅池春。姚長雍中毒一案便成了懸案,直到如今也沒有任何線索和進展。
突然之間,眾人看傅臨冬的眼色便帶了顏色,今日來姚府道喜的皆是姚府的貴客,不是姚府的親族便是梁州的高官豪富,但歷年來傅池春從來不到錦官城,他害了姚府上下那麼多人,到梁州來,無異於闖進龍潭虎穴。
那麼,傅池春讓他養子在姚老太太重孫女大婚之日上門道賀是什麼意思呢?就不怕傅臨冬有來無回麼?
且連年餘對小廝的吩咐著實有意思,傅臨冬在認傅池春為養父之前是掛在姚府下的奴才,連年餘一句話指出了傅臨冬沒有見識,沒有規矩,更有監視傅臨冬以免其在婚宴上鬧事之意。
傅臨冬抿唇而笑,半分怒氣也無,反而順著話道:“多謝連掌櫃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