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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9部分

王老五怒氣再起,踹了老熊一腳:“都是你乾的好事!”

老熊歪倒一邊的身子迅速跪好,硬氣地握拳道:“老闆,這事是小人負責的,小人善始善終。黃鷹,小人一定給老闆捉回來!至於無人巷裡兄弟們的屍體,天色馬上黑了,那條巷子裡原有兩間義莊。專門停放外鄉人的屍體,少有人走動,晚上更沒人走動了。我老熊,晚上便是拼了性命也要把兄弟們的屍體搶回來,讓兄弟們入土為安。”

王老五點了點頭,這才像人話。他不怕黃老爹知道是他要殺他,反正黃老爹沒證據,別說那些死去的兄弟們,即便被黃老爹抓到現行,他也有辦法脫罪,主要是驚動官府免不了麻煩。

“上頭要活著的黃鷹,完好無損的黃鷹,我再給你三個月的時間,這是最後一次將功贖罪的機會。到明年二月底,若是還不能捉到黃鷹,老熊,我藏寶賭坊可不養無用的廢物。”

“……是,小人一定謹慎對待。”

夜幕降臨,老熊匆匆在傷口上抹了把金瘡藥,坐馬車去無人巷,探查一番周圍空寂的民宅,然後小心地把地上的屍體撿進馬車裡,從無人居住的民宅裡枯井中打水沖刷地面血跡,趁著夜色疾奔向城外的墳崗。

等那兩輛馬車離開,街頭陰影中走出來幾個人,其中兩人正是姚長雍和黃老爹。

姚長雍望著一溜煙跑得沒影兒的馬車尾,眯起肅殺的冷眸,寒聲道:“藏寶賭坊居然如此明目張膽地在錦官城內行刺殺之事!黃老太爺,今日讓您受驚了,雍實在慚愧得很,說起來,還是焰焰坊連累了您。”

說罷,姚長雍正兒八經地朝黃老爹作個揖。

黃老爹不在意地擺擺手道:“幸好有長雍你送給我的侍衛,正好派上用場,也是他們率先發現有人跟蹤我的。”事實上,黃老爹從姚家提親之前便已經察覺有人跟蹤了。

頓了頓,黃老爹又道:“焰焰坊也是老漢我的一份心力,我為焰焰坊做任何事都是心甘情願的。”這話半真半假,自從焰焰坊走上正軌之後,黃老爹除了調查藏寶賭坊的交易,在焰焰坊的事務上費心極少,倒是去茶館的時間會比較多。

但姚長雍看見的卻是黃老爹在為焰焰坊解除危機,甚至有些捨身取義,對黃老爹的話深信不疑,反而勸道:“黃老太爺,藏寶賭坊的調查已經有些眉目了,黃老太爺不必再如此勞累,藏寶賭坊勢大,深淺不知,又是走黑色地帶,這些糟心事還是交給雍來處理吧。黃老太爺,請您相信我。”

黃老爹聽他換了自稱,心裡一陣舒坦,笑道:“好吧,如今天下是你們年輕人的天下啦,我等著含飴弄孫才是正道。對了,長雍你留給我的侍衛身手倒是不錯,臨危不亂,比我們家散打的侍衛強多了。我想看金穗出嫁,這些人能多留些日子麼?”

黃老爹今日在現場,看得出來,老熊那些人似乎沒想立刻殺死自己?不管是劫持自己,還是殺掉自己,黃老爹絕對不會給對方可趁之機。

至於姚長雍口中的“有些眉目”是個什麼意思,姚長雍不說具體內容,黃老爹便也不問。

姚長雍眼眸一亮,黃老爹這是沒把他當外人看,他揚起唇角,道:“區區幾名侍衛而已,何足掛齒。”揚聲喚道:“青鳳,從今天起,你和你率領的侍衛全權負責黃老太爺的安全,黃老太爺少一根汗毛,我找你們算賬!”

青鳳跪在溼冷的冰地裡,聲音低沉不失慎重:“是,四爺,黃老太爺!”

姚長雍滿意地頷首,緊接著把一枚畫了姚府特有標識的銀牌遞給黃老爹,解釋道:“黃老太爺,這枚銀牌,我今日當著青鳳的面給您老,只要一天我沒親手收回銀牌,青鳳便一日誓死護衛黃老太爺。”

黃老爹接過銀牌,湊到朦朧燈籠光亮下,銀牌上一面刻畫了複雜的圖案,長時間盯著看會有眼暈的感覺,另一面則是一個“姚”字,多年前,金穗曾經給連年餘畫過這個姚字,從而認出了金玉滿堂的大掌櫃傅池春。

當時那個叫做冬兒的少年佩戴的是枚銅牌,這枚銀牌的價值不言而喻。

黃老爹眸光瞬間變得璀璨,收了青鳳,含笑對姚長雍道:“長雍啊,我近來是老了,睡眠越來越淺,冬日天短夜長,卻是夜長夢多。夢裡都在迫不及待地想早些過上含飴弄孫的日子啊!”

姚長雍聞言,先是心生悲涼和氣憤,繼而心底湧上一股歡喜,他今日在府中聽聞姚老太太和姚大太太也有讓他和金穗早日成親的意思,以免姚太后那邊再生枝節,可就怕黃老爹不想讓孫女早嫁,因此,下聘之後一直沒好開口。

而那日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