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清楚之後便直接打道回府。
福康安也是心急如焚,但這回乾隆是將四周圍成了鐵桶,他縱然能通天也靠近不得,所幸暖翠傳來的訊息才讓他一直提著的心放下,只是手裡的紙條卻幾乎被攥碎,這幾乎就是他的字跡。
福康安血紅著眼將字條遞給了傅恆與福隆安,說道:“這世上能模仿了字跡須得大量的原件,咱們這樣的人家,能得了我的字跡的人也就那麼幾個,能動這樣的心思的人也就那麼一個。她迷了綿綿想幹什麼,總不過那麼幾個惡毒的念頭。”
傅恆拿著字條,眉頭緊皺,卻問道:“這事皇上知道嗎?”
“綿綿沒有說,只告訴了我。”福康安臉色鐵青的。
傅恆嘆了口氣,說道:“如此咱們便罷了,從此與她也不相干了。”
“那豈不是便宜了。”福康安一拳砸在桌子上。
“和宸公主的意思你不明白嗎,她是為了你為了咱們家忍下了。這麼多年了,皇上的脾氣我清楚,若是查出來必是不肯放的,公主是他的逆鱗。”傅恆正色勸道,“可是咱們家並不能牽扯進這些事,便是皇上放過了,六阿哥呢,總有芥蒂。何況她做得天衣無縫,一點痕跡都沒留下,你們想的只是你們想的。”
“她也是我的逆鱗!”福康安也正色道。
“所以說來日方長!”傅恆只能如此說,卻有些傷感,當日答應姐姐照顧好外甥女,卻沒料到到了這個地步,他實在不明白她到底在折騰什麼。
道理福康安都明白,可是心裡這口氣卻是憋得難受,直接一腳踢翻椅子,拂袖而去。
“阿瑪,我去看看。”福隆安忙追了出去。
福康安一出營帳,便撞了一個人,他直起身子,卻見是渥巴錫,勉強收斂了怒氣,立在一旁懶得開口。幸好福隆安及時趕到,忙將渥巴錫好生扶了起來,連連道歉。渥巴錫也不惱,只憨笑一聲,撓撓後腦勺,笑道:“沒什麼大事,富察侍衛客氣了。”他抬眼又去看福康安,卻見福康安整個人如同冰雕一般,冷冽至極,便不好意思湊近,又撓撓後腦勺,將一枚簪子塞給了福隆安:“這個也不知怎麼的到了我這裡,我也不懂這些女人用的東西,送你了。”說完便大跨步地走遠了。
“難道我就懂女人家的東西。”福隆安拿著簪子哭笑不得,轉頭與福康安笑道,“真不知道皇上為什麼對這麼個渾人這麼看重。”
“他不是渾人!”福康安一把奪過簪子,眼神頓時犀利起來。
福隆安不明所以地看向他:“你知道這簪子。”
“他才是聰明人!”福康安將簪子收進懷裡,眼睛幽深起來。他終於明白這一連串事情的目的是什麼,真是惡毒至極,這些人,窮極一生,他一個都不會放過的。
渥巴錫走遠之後才拍拍胸膛,放下心來,這算是一段善緣了,又看向乾隆的營帳,理了理衣裳,如今要再去刷一刷好感度。
“總之那人就留下這麼一句話,讓奴才去旁邊的小樹林,說是有貴人來尋。除了皇上誰還能是奴才的貴人,奴才去小樹林等了一夜也沒見人來,生恐錯過了皇上的大事,奴才特來請罪!”渥巴錫跪在乾隆面前忙不迭地哭訴昨晚的失職。
“你說有人讓你去小樹林?”乾隆卻是聰明人,很快抓住了重點,耐住怒氣問道。
渥巴錫用力點頭,一副憨憨的樣子。
“你先出去吧。”乾隆揮揮手打發了一臉茫然的渥巴錫,直接將桌上的東西都掃在了地上,再也忍耐不住,怒氣衝衝地衝去了皇后賬中。
皇后正獨自在與容嬤嬤說話,神色都是不安,今天的一片安寧讓心裡七上八下的,突見乾隆鐵青著臉衝了進來。皇后正心虛呢,手裡的活計直接跌在地上,就要行禮,卻被乾隆一把扼住了脖子,怒吼道:“你這個瘋子!”
皇后頓時呼吸不能,急忙用手去掰,只是乾隆力氣之大絲毫動不得,沒一會皇后就感到呼吸越來越困難。
“皇上。”容嬤嬤先是一直磕頭求饒,後來見皇后臉都紫了,也顧不得身份之別忙撲了過來救皇后。乾隆已經紅了眼,一腳將容嬤嬤踢得飛了起來,容嬤嬤倒在地上,吐了半口血,卻還是頑強地爬了過來,抱住乾隆的大腿就哭求。
“皇阿瑪。”這時蘭馨終於掙扎著起來,艱難地跪在乾隆面前磕頭求饒,“你這是要殺了皇額娘嗎!”
“朕恨不得殺了她!”乾隆當然不能真的直接殺了皇后,不得不放開手,一把推開皇后恨聲道。
當命從黃泉彼岸轉了一圈回來,皇后也忍不住怕得瑟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