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身邊的大閣主陸西白卻眼神微閃,手上一動,屏風頃刻立碎,出招快到看都看不清。
屏風之後,正是穿著歌姬衣服的陸浣晨。
這衣服於陸浣晨來說略有些大,原本就有些暴。露,現在更是春。光乍現。
“大小……”三立還沒來得及和自家主子打聲招呼,就被陸西白提劍擋住了眼睛。
“閉眼。”
三立乖乖照辦。
在三立還沒有反應過來到底發生了什麼的這段時間,陸西白已經扯下一旁的帷幔,蓋在了陸浣晨的身上。
陸浣晨和三立一樣,完全沒意識到陸西白的目的。她滿目不解地抬眼看去。
陸西白只是淡然無比地給了她一個隨口道來的解釋:“外面風大。”
陸浣晨:……
原本陸西白是想要先混入水上船坊,確保萬無一失才動手救人。現在陸浣晨卻自己跑了出來,不得不說,連上天都在幫他們。
陸西白將陸浣晨攬在懷裡帶出了房間,期間上前來阻攔的人,都被三立搶先一步解決掉。
就在萬事順利的當口,旁邊的一間傳來了打鬥聲。即刻,一人破窗而出,重重地摔在了地上,正好擋住了陸西白他們的去路。
陸浣晨定睛一看,地上躺著的人竟然是商顏雨。
“我早就說你打不過我了嘛,還不信……”懶懶的語調中帶著幾分無奈,好像把人傷成這樣純屬因為對方。
早在那人從破洞處走出來時,陸西白已經將陸浣晨護在了身後,眉目之間已然與剛剛那副純良的模樣截然不同。
“啊……小美人你也在?”易瑄喬直接忽視了前面的三立與陸西白,對著陸浣晨若無其事地打了聲招呼。
聽到他對她的稱呼,陸浣晨就直覺不好。
平常情況下易瑄喬都不會這麼輕佻,更何況是現在的局面。那麼他這麼做只有一種可能——他在激怒陸西白。
果然,陸西白劍一出鞘,就朝著易瑄喬襲去。
招招狠厲,招招致命。與平素那個溫文爾雅的白衣少年大相徑庭,就好像與易瑄喬有著什麼深仇大恨似的。
“大小姐,我先護您走。”陸西白去對付最厲害的一個了,三立便自覺護起了陸浣晨。
彼時,魔教潛伏在坊上的人紛紛出現,一些人扶起地上昏迷不醒的商顏雨,殺出一條血路,護著兩人朝船下走去。
而這一邊……
“少俠好身手。”易瑄喬的臉上、身上皆已傷痕累累,他一面吃力地抵擋著陸西白的進攻,一面調笑著,就好像兩人不過是在談天說地一般清閒自在。
反倒是陸西白,冷著一張臉絲毫不為所動,出招仍與開始一般鋒利。
“昔日有幸,我曾與魔教教主交過手。”易瑄喬艱難地說道,“你的功力……不在他之下。”
陸西白置若罔聞。
易瑄喬終於堅持不下,被陸西白尋到了破綻,一擊而中。
他被狠狠甩在了甲板上,從胸腔湧上來一股血腥的鐵鏽味。
陸西白已經將劍抵在了易瑄喬的頸脖上。與易瑄喬的狼狽形成強烈的反觀,陸西白的一襲白衫不染纖塵,負手而立間有種遺世獨立的氣質。
他冷冷地將劍鋒逼近一二:“想不到‘西山金煞’也論起了正道。”
易瑄喬卻在笑:“我們只是抓錯人了。”
陸西白半分不信。他手裡持有的證據可不是這麼說的。
就在他準備徹底瞭解易瑄喬的生命時,耳邊忽的傳來了琴聲,震得他手顫一下,等到他破了這琴音時,易瑄喬早已被救走了。
***
劍氣襲來,前排的魔教弟子應聲倒地,脖頸上已經開了一道口子。
陸西白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眸中的冰冷讓一旁的三立都倒吸一口涼氣。
他已經不再是之前的大閣主,現在的他殺起人來一點都不手軟,手段方法已初步窺見殘暴與肆虐。
三立屈膝下跪:“屬下護主不周,甘受大閣主責罰。”
在陸浣晨的這幾位死士中,位列第三的三立與陸西白的關係最為親近,小時候他曾受到過三立不少的恩惠。饒是如此,陸西白心中那股暴虐之意卻絲毫未減。
他屏息運氣,將體內那股混亂的殺氣強制壓下。
在這一片靜默中,煉陽宮中的眾人卻動也不敢動一下,生怕落得和剛才那人一同的下場。
“這件事務必要瞞下來,切勿讓教主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