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何不跟我們一起回去?你一個人留下來嗎?”陸浣晨很是好奇。陸西白自從來到煉陽宮,就很少離開她的身邊,更別提單獨完成什麼任務了。
“這一次西山金煞的事情有些蹊蹺,往日裡他們從不參與幫派鬥爭,而這一次卻對我教出手,實有異常,我想去探查一下有沒有其他的同黨。”
說來說去他只不過是不放心,想要斬草除根,不肯放過絲毫能夠威脅到陸浣晨的存在。
陸浣晨手支著下巴,眼睛轉了轉,有了些想法:“不過讓三立他們先回去,我和你一起留下來。”
她說話時陸西白正在倒茶,聽到她的提議,他驚愕得險些讓茶水溢位來。
“大小姐,你……”
“我沒有武功,只要你不嫌連累就好。”對比陸西白的態度,陸浣晨卻沒見這件事太過於放在心上,“我自幼便在煉陽宮,別說外面,就連教中的其他地方都很難見到。這一次機會難得,我想好好看一看外面的世界。”
煉陽宮中種滿了紅蓮,詭譎妖豔,那種地方陸浣晨早就待得不耐煩了。
陸西白收斂起心中的喜悅,幾乎想也沒想,就答應了陸浣晨的要求。
但是這一邊,他卻遭到了三立與四言的反對。
“這次出行本就是瞞著教主,再不回去,恐怕煉陽宮那邊要撐不住了。”三立首先說道。
陸西白卻只淡淡地應了一聲,頗有四兩撥千斤的意味:“無礙。”
“可是……”
“大小姐難得出來一次。”陸西白在面對自己的手下時,已經有了大閣主該有的威儀,與當年那個眉清目秀的小少年全然不同。只不過這一面他很少對陸浣晨展露便是。
四言也極力勸阻:“私自出宮本是重罪,如果大小姐遭劫的事也被教主知曉,大閣主要承受的責罰恐怕……”
“有什麼責罰,我來承擔就好了。”陸西白連眉頭都沒動一下,語氣甚為平靜,“大小姐的要求,我向來不會拒絕。這一次同樣也不會。”
這一次陸西白是鐵了心要成全陸浣晨的心願,哪怕最後堵上的是他的命也在所不辭。
人人都說大小姐對大閣主青睞有加,但是大閣主對大小姐的縱容寵愛又是幾個人能做到的?
三立和四言自知勸說無用,便歇了這份心思。
其他人都離開後,陸西白先帶著陸浣晨換了一身民間的便裝,才帶著她混入城中。
陸浣晨本就是現代人的靈魂,在這一世又幾乎沒有出過煉陽宮,因此對古代城市裡的景象與一些小玩意分外感興趣。這種時候她才有一個十五歲少女朝氣蓬勃的樣子。
“占卦!”陸浣晨扯了扯陸西白的袖子,興致勃勃,“要過去看一看嗎?”
從前她是不相信這些的,但是經過幾次的穿梭時空後,即便沒有覺察,卻也開始對神靈之事多了幾分興趣和敬畏。
陸西白自然是依她的。
算卦的老先生已至耄耋之年,花白鬍子,一身乾淨的粗布衣服,半是出世之氣半是煙火之意,很複雜很奇妙的一種感覺。
“小娘子要算什麼?”老先生很和藹。
雖說是她抓著陸西白來的,但也只不過圖個好奇,要算什麼她自己也沒有想好。
思索半晌,陸浣晨道:“先生且隨意算吧。”
老先生眯了眯眼睛,取出幾枚銅板,在風燭殘年咯吱咯吱作響的木桌上排下一個陣列,看上去還真像那麼回事。
“小娘子的生辰八字?”
陸浣晨眨眨眼一臉的茫然。這種東西她從來沒記過。
“丁丑,壬已,巳辛,丁酉。”一旁的陸西白卻很自然地代她回答出來。
這下不只是陸浣晨,就連算命的老先生都朝著陸西白望了一眼。
“二位可是新婚夫婦?”
陸浣晨沒有說話,陸西白遲疑片刻,點了點頭。
這是他們在進城之前商量好的身份。
老先生不說話了,專心盤算起手中的銅板。
良久,老先生皺著眉搖了搖頭。
陸浣晨一怔,問道:“可是不好?”
“命帶三刑,不算好命,但又充滿變數,難以捉摸。日後有一場大劫,與命中桃花有關,熬過去說不定能改你的煞命。”
老先生說了一堆,陸浣晨聽得糊里糊塗:“命帶三刑是什麼意思?”
“先天的罪惡,不克自己,卻克近親。”
陸浣晨心裡咯噔一下,認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