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沒多久,便看到頭頂上又有一群散修駕馭著法寶急急忙忙地朝著荒古山脈深處飛去。
那群散修剛飛過沒多久,便陸續又有好幾撥散修從他們的頭頂上方飛過。
因為荒古山脈有法陣禁制、危機四伏,這些修仙者都不敢飛太高、太快,貼著樹梢飛行,即急切又警惕。
山林深處,隱隱傳來獸吼咆哮聲以及法術、法寶的轟擊聲。聲音隱隱約約,距離頗遠。
風奕身後一個年約二十歲的男子對風奕說道:“師傅,山裡面有動靜,我們加快腳程趕上去看看?”這在林子裡隱匿行蹤、慢慢悠悠地飛行,得飛到什麼時候?
風奕身後的那一群年輕的刑堂弟子,憑藉無數築基丹、金丹丸、元嬰丹的堆積和天靈根的修行速度在二十上下的年齡便踏進元嬰期,又有一身極品法寶在身、剛才對戰一群散修殺得對方沒有反手之力,使得一個個自信滿滿。!年輕氣盛、閱歷淺,又自覺有些本事,不願落於人後,難免生出幾分急切。
風奕瞪了眼趙左,斥道:“趕去投胎麼?”
風奕身後的刑堂弟子見到風奕神情不善,一個個噤若寒蟬,只偷偷地拿眼瞧趙左。
越左是風奕的親傳弟子,與風奕素來親近,對自己的師傅自然沒別的刑堂弟子那般畏懼,說道:“師傅,前面已經有那些散修探路,有危險他們都已經趟了,況且以我們一行的身後,想必即使是有危險也能應對。”
包穀聽到這話頓時頭皮發麻。這還真是久居玄天門裡沒出來見過世面不知道天高地厚啊!她沉聲說道:“上次我們進山,十名洞玄期修仙者帶著十幾件聖器率領大軍進來,最後是把妖聖長老的真身鎮在裡面才得以脫身。洞玄期境界以下除玉宓全部戰死,洞玄期修仙者都全部身受重傷、九死一生險之又險地逃出來。”她扭頭看向趙左,又瞥了眼身後的那些一個個將神念外放探向荒古山脈深處顯得有些急不可耐的刑堂弟子,問:“你們覺得你們的戰力比起手執仙兵的洞玄期大圓滿的修仙者如何?”
二十名刑堂弟子即驚又疑地看著包穀,覺得她說得有些誇張,但仍從她身上的凝重氣息仍嗅到了幾分兇險的意味。這些刑堂弟子在玄天門裡都是拔尖的人物,一個個出類拔萃,雖說心高氣傲,但絕對不是沒頭腦,聽到包穀如此說,再看包穀和刑堂長老都顯得小心翼翼,頓時明白此地兇險,再好奇也只能收起心思,多了幾分小心。不過心裡仍舊有些不以為然。要知道他們可是玄天門裡萬一挑一挑出來的元嬰期高手!
包穀說道:“這是塊風水寶地,但更是一片大凶之地,若真是靈氣充裕又沒有兇險,也輪不到現在玄天門來佔……”她說話間便看到前方端端正正地躺著一具白森森的骸骨。
那骸骨上的衣服完好無損,一身的血肉卻一點沒剩。那身衣服上連片落葉都沒沾,骸骨幹淨得連點灰塵都沒有,就像是誰剛把剔得乾乾淨淨的骸骨擺在這裡的。
風奕、玉宓、刑堂弟子也看到了那具骸骨。
玉宓環顧一圈四周,警示道:“當心!”
刑堂弟子雖然年輕氣盛,可在見到玉宓都露出警惕,哪敢再大意,如今見到一副乾淨得格外詭異的骸骨出現在這裡,都不由得有些緊張,各自將寶劍握在手裡,全神戒備。
風奕打量一圈四周,走上前去查探一翻,說道:“從上面的樹枝被壓過的痕跡和此人身下砸出的坑、衣服上的勒痕及遺留的骨骼來看,像是在樹梢飛行時被樹藤纏住拽下來摔在地上吸光精血而亡,看這骨骼的強度和質地,應該是元嬰中後期的修行境界。”他在那名死去的修仙界身上搜尋一通,只找到一枚儲物戒指,破開儲物戒指的物主禁制,找到一些四五階靈藥、一壺回覆靈力的四階靈酒、煉器材料和少量的中下品靈石,及兩卷修行功法。風奕翻了下修行功法,發現是修仙界最常見的煉氣法門。大部分的散修都是沒在師承,修行全靠自己領悟或者在一些商鋪中購買流傳頗廣的修行功法,這類修行功法淺顯易學,是那些沒法拜入修仙宗門、又沒有機緣獲得強大的修行功法的散修修行的首選和必選。風奕說道:“元嬰中後期的修行境界,連點反抗的痕跡都沒有就被滅殺在此,你們都小心點。”
一行人又再往裡走了一段,突然看到一片打鬥的痕跡。
地上扔下十幾具屍體和滿地狼藉,無數碎斷的綠藤和綠汁混著鮮血灑在地上。有幾具屍體和之前見到的那具骸骨一樣被抽光精血化成白骨,另外的則渾身是傷,有被洞穿的、有被攔腰截斷的,還有被撕成碎塊的,至於那綠藤,應該是一株成了精的藤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