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潛龍淵還不算麻煩,目前需要閣主出手砍的人倒是有不少。閣主知道現在修仙界諸多勢力聯合起來糾集了八百萬大軍攻打鉞國,想逼鉞國把我交出去。”
曲迤柔點頭說道:“這事我清楚,鉞國是斷然不會把你交出去的。交出去,那就是背信棄義,出賣盟友向敵投城,如此一來,盟友成了死敵不說,敵對勢力還得再痛宰鉞國一刀,鉞國不僅名譽聲威掃地,更得為此付出慘痛的賠償,即使能暫時言和,必然還會遭到各路勢力的暗中打壓和步步蠶食,而那時揹負賣友投敵名聲、又處於弱勢的鉞國不可能再有盟友相助,必然孤力無援,面對打壓難以抗衡,極有可能從此一蹶不振,走向衰亡。倒不如聯合同盟勢力與他們死戰,你手上的勢力加上鉞國、以及依附鉞國同鉞國交好的勢力,這一仗不僅可以打,而且勝算不小。要知道你這塊招牌夠響夠亮,絕對能拉來不少追隨者。追魂閣不都因為你傾巢而出麼?玄月古城的各路勢力必然是支援你的,再聚十萬兵力絕對不成問題。”
包穀輕輕點了點頭,說:“還得仰仗閣主傾力相助。”她的話音一轉,指向圓桌上的玉簡,說:“相信閣主對魃禍的事已有耳聞,這是記載對付屍妖、屍鬼方法的玉簡。”
曲迤柔說道:“一卷玉簡值一件聖器的價值,追魂閣可出不起這價。”
包穀說道:“閣主說笑了,這玉簡賣給鉞國價同聖器,賣給您可不值錢。畢竟荒古山脈在鉞國境內,不在玄月古城。”魃禍,首先遭難的是鉞國,鉞國躲都躲不開,至於玄月古城,隔得太遠了,從域門傳送都得要四五個時辰,如果是用飛的,那至少得一個多月。等遠在妖域深處的雪域都遭難的時候,已是整個天下都陷在魃禍中,誰都無可避免這場災難,她自然不可能藏私坐看天下覆滅。
曲迤柔知道包穀沒把她當外人才如此相待,誠心道謝後,拿起一卷玉簡,展開一看,發現看不懂。她朱唇微張,凝神一看,不由得又看了眼玉修羅。她都看不懂的符籙,難怪玉修羅不會復刻。她看不懂,旁邊就有人能看懂啊。曲迤柔擰了擰鼻樑,笑意盈盈地看向一旁的妖聖,說:“阿聖,這符籙我看不懂。”
妖聖說道:“這是上界傳下來的太古妖符,別說是你,就算妖族,懂太古妖符的也不會多。不懂沒關係,按照玉簡中所載的方法制造使用就行了。”她見曲迤柔笑盈盈地盯著自己,眸中流轉有光,那眼神不言而喻。她好笑地說道:“你別用這眼神看我,這是妖族的上界古符,跟你們修仙界沒多大關係。”
曲迤柔說道:“修仙界人才輩出,未必就琢磨不透這符籙!”
妖聖說道:“那是後話了!”
王鼎見到包穀得空,趕緊將兩卷玉簡取出呈給包穀,說道:“令主,請您過目。”
包穀接過玉簡。她展開第一卷,見到是砍幫征戰呼叫戰爭物資的清單冊,數量巨大,幾乎掏空砍幫寶庫中的儲備。她微微擰眉,問:“用得了這麼多?”
王鼎躬身說道:“令主看完第二卷玉簡就明白了。”
包穀展開第二卷玉簡,見是砍幫的擴充套件計劃,簡單地說就是廣招天下英豪徵兵。這不是招散修,而是招攬各路勢力宗門的人。就如同之前王鼎和玉修羅談判的那樣,玉修羅和王鼎談了兩件事。一,砍幫和追魂閣結成同盟,砍幫要打什麼地方,由王鼎給追魂閣訊息,追魂閣只負責收割人頭,其餘的事交給砍幫負責,打下來之後,砍幫所得修仙資源分追魂閣三成。第二件事則是招攬了,砍幫幽影堂將給追魂閣一個幽影堂副堂主位置,他們自行招攬兵馬,砍幫負責提供一切資源。這位置已經確定由玉修羅來坐,追魂閣給一千元嬰期殺手給玉修羅做為起家資本。這一千追魂閣元嬰期殺手以後就是幽影閣殺手,由玉修羅統領,砍幫自然得給玉修羅和這一千新加入的幽影閣殺手提供相應的戰鬥物資和裝備。不僅是追魂閣,投效砍幫的零散小勢力更是極多,這些勢力人少,從幾十到幾百幾千不等,這又牽扯到收編、發放戰鬥裝備、物資等一系列問題,這些都是要錢來填的!兵馬未動,糧草先行!在打下城池以前開啟別人的寶庫以前,肯定得先動用自己的庫存資源。打仗,戰鬥裝備、物資的消耗都極大,負責提供這一切的工事堂自然也得擴充套件,那又是一筆天大的開銷。
事關生死存亡,包穀自然不能省、不敢省,只說了句:“你知道我一向的處世原則。”
王鼎躬身應道:“屬下明白。”他當然明白令主的意思,砍幫打仗花費了多少,他得加倍給賺回來!不過他並不擔心賺不回來,砍幫起家、發家靠的就是戰爭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