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嬰期、化神期修仙者總數加起來共一千四百多名,這些人裡有少部分散修,更多的都是各勢力中的人。他們為救令主而死,砍幫欠了他們天大的恩情。
包穀看到傷亡名單,心頭感慨萬分。現在的修仙界和之前的修仙界有了些不一樣,至少肯為別人捨身亡身,為大局、大義出發。她更沒想到自己的一時衝動,會害這麼多的折了命。為著玉宓,她可以不顧自己的性命,可對於修仙界的很多人來說,她的命竟能讓許多人捨命相護。
王鼎返回座席上,說道:“令主,魃禍的訊息已經傳了出去,有諸多勢力的人想要見見您。我將他們暫時安排在抱月城,是否安排他們過來見上一見?”
包穀說道:“在沒有實力與魃相抗衡以前見了又能如何?”
王鼎遲疑地問道:“妖聖前輩她……”
包穀說道:“若聖姨對付得了魃,我何至於傷重至此?昔年修仙界拼盡了當世所有地仙,在上界妖仙的相助下,以這一界從此無仙為代價用昇仙臺的九龍昇仙局才鎮壓住魃。如今的魃已經不是當年的魃,當年她要築屍成城以無盡的死氣誕育生機,現今她已邁過這一步,只會比當年更難對付。當世無仙,更無上界下來的妖仙相助,亦沒了九龍昇仙局。修仙界自己種下的苦果終要自己償。”她的聲音雖輕雖緩,可難掩哀寂和消沉。
在場的人盡皆默然。
王鼎問:“那以令主所見眼下當如何是好?”
包穀說道:“青州的大陣或許可以抵擋得了魃。老生常談的話我不想再說,誰要是不相信荒古山脈有大凶險想要尋死自己去送死便是,我救不了要送死要找死的人。”她說完起身徑直朝外走去。
王鼎站起身喚道:“令主!”這話說得太任性!這是想撒手不管了?
紫天君皺起眉頭喚道:“包穀。”
包穀回頭看向紫天君,說:“師公,師姐如果死了,我決不獨活。”她想到玉宓出事,心頭就堵得難受。她不知道這些修仙者為什麼明知道荒古山脈有大凶險有魃禍還要去?難道就因為表面看起來太平就想心存佼幸?還是想去荒古山脈碰機緣?包穀不知道,她真的不知道。她甚至不知道玉宓為什麼要去冒險,她不知道玉宓在冒險的時候有沒有為她想過!玉宓去荒古山脈,甚至連聲招呼都沒有和她打,連言語一聲都沒有。自恃有師母賜的法寶相護麼?想像靈兒那樣要戰勝魃走強者之路嗎?靈兒是上界天狐族妖皇血脈,其來頭大得令魃都不願招惹,玉宓呢?玉宓拿什麼和靈兒比?
紫天君知道包穀這是在怨他讓玉宓去冒險。可這幾個月裡進出荒古山脈的修仙者多如牛毛,誰知道別人不出事,偏偏只有玉宓就出了事?玉宓有靈兒和多寶靈猴同行,還有祖師婆婆給的重要護身,原以為足夠保證平安,卻沒想到出了這麼大的亂子。
王鼎追出大廳衝到包穀的前面擋住包穀的去路,他躬身抱拳道:“令主,屬下即刻派人去荒古山脈搜尋執箭使的蹤跡,不惜一切代價,定將她尋回。”
包穀的心口疼得厲害,她聽到王鼎這樣說,只道了句:“不必了,別讓更多的人平白送死!誰的命不是命?沒有誰的命比別人的命更金貴。”她說完,取出傳送陣臺,刻下去妖域的座標直奔妖域而去。
紫天君擰緊眉頭,面色一片陰沉。
王鼎同樣皺著眉頭,他看向紫天君,道:“紫掌門,你看這……”
紫天君沉沉地嘆了口氣,難掩無奈地說:“你們令主沾上玉宓的事就是個瘋的。”
王鼎雖然在心裡同意紫天君的說法,可作為屬下,他只能沉默不敢附和。現在他擔心的是不知道令主會幹出什麼事來。
一股能量波動傳來,靈兒和多寶靈猴毫無預兆地出現在他們的面前,王鼎嚇了一大跳。他驚聲問道:“你們怎麼進來的?”驚詫地把突然出現的多寶靈猴和靈兒看了又看。
靈兒急聲問道:“我聽說包穀被魃掏了心臟,是不是真的?她在哪?”
王鼎說道:“令主剛走。你們……是怎麼避過防禦法陣的阻隔進來的?”這青州有強大的防禦法陣,那可是令主親自佈下的。好吧,或許是令主給過天狐少主和多寶靈猴陣圖,可他這左使府的法陣亦不左,這一狐一猴怎麼神不知鬼不覺地闖進來的?
靈兒問:“去哪了?她沒事吧?”
王鼎說:“夠嗆!令主憂心執箭使的安危,不知道還能幹出什麼事?二位,你們是怎麼闖過法陣過來的?”
靈兒朝多寶靈猴一指,說:“笨笨啊,就沒有法陣能擋住得笨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