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他們把砍幫的勢力私化成自己的勢力?會不會追究他們這些年在私下的作為?會不會追究他們架空玉宓的事?會不會把權利全部收回去?會不會滅了他們?令主的手段他們是見識過的,動起手來大刀闊斧,屠城、滅勢力的事都不知道幹了多少回了,收拾他們幾個不要太輕鬆。
修仙界的時間過得總得特別快,三人此刻卻覺得時間如此漫長,直到頭頂響起包穀那向來淡漠的聲音響起:“起來吧。”三人叩頭過後,才緩緩起身,卻是連頭都不敢抬,連神念都不敢放出去。
包穀淡然的聲音響起,說道:“外面的天地廣袤無垠,世界大得你們無法想象,想要什麼,儘管放手去外面拼、去外面掙,窩裡鬥算計自己人手裡的這點東西算什麼本事?能撈到多少?”
三人低著頭仍舊不敢吱聲,懸著的心往下落了一半。
包穀說道:“砍幫能有今天的局面,你們都是出了大力的,功不可沒,砍幫有你們的一份。我不知道這五百多年裡你們培植了多少自己的勢力,也不想去知道。我不限制你們來去、更不限制你們發展成長,甚至你們覺得自己已經可以縱橫一方自立門戶,我亦可以放你們帶上你們的人馬、劃給你們地盤,由得你們自立門戶去。”
此話一出,三人又驚又嚇,撲嗵一聲便又跪下了!
王鼎叫道:“令主,屬下絕無異心。”
包穀說道:“聽我把話說完。”
王鼎用力地叩了一頭,頭磕在地上不起來。
狂魔和孫地龍亦把頭埋在地上,一動也不動。
包穀說道:“我容得下你們,不管你們是去還是留,我都容得下。要去,外面天高海闊,我放你們離去;要留,仍是外面天高海闊,我帶你們去闖,但有一點,收起內鬥內耗!”
王鼎叫道:“屬下誓死追隨令主。”
孫地龍也叫道:“屬下願為令主效死忠。”
狂魔沉聲道:“屬下願為令主效死。”
坐在一旁的玉宓面無表情地看著包穀,暗中卻覺得有點不可思議,包穀有那麼恐怖麼?瞧把這三人嚇成什麼樣了!提起孫地龍、狂魔、王鼎,修仙界誰不怵上一怵,結果這三人在包穀這裡嚇得都發抖了。
包穀說道:“起來吧。”
三人站起身,大氣都不敢喘。
包穀緩聲說道:“我剛回來,還有諸多雜事要處理。我給你們一日時間考慮去留問題,要留,就安心地留下,要走,放心地走。”
玉宓聞言眸中劃過一絲訝然。若是他們帶著人離去,砍幫不就散了嗎?她苦心維持砍幫的局面,不就是因為砍幫是包穀留下的,她捨不得讓包穀的心血打了水漂。心念至此,她忽然想到包穀已經回來了,砍刀令主在,砍幫能散得了?包穀已經回來了,有包穀,守著包穀就好,又何必再苦苦守著包穀留下的東西?玉宓為自己這蠢念頭暗自好笑。
王鼎、狂魔、孫地龍再次堅決地表態,不用考慮,不走,死也不離開砍幫。擔心包穀是在追究他們內鬥的事進行的處罰,又紛紛轉身玉宓,向玉宓求情。
玉宓索性直接把砍刀令還給包穀,自個兒高高掛起,不沾這事。
包穀無奈地看了眼玉宓。以前她需要砍刀令傍身,眼下她自己就能護好自己,砍刀令對她來說已是可有可無的東西,她想把砍刀令給玉宓,可看玉宓那視砍刀令如燙手山芋的態度,只好收回砍刀令。
王鼎、狂魔、孫地龍不願離開,包穀自然是很高心的。她說道:“既然如此,你們就安心地留下。眼下我有件事要你們去替我辦。”
王鼎、狂魔、孫地龍三人齊聲道:“但憑令主吩咐,屬下萬死不辭。”
包穀說道:“不需要你們萬死,我有三十萬死士需要安置。這三十萬死士是當初魃從荒古山脈中擄走的修仙者,都是向我立過血誓的。你們三人商議一下,看是將這三十萬死士打散了安排到你們部下,還是將這三十萬死士另行安排,拿出個安置辦法出來。”
三十萬死士!是魃從荒古山脈中擄走的修仙者!也就是說他們的令主從魃的手裡搶了三十萬修仙者回來!
王鼎、狂魔、孫地龍盡皆震驚。他們怎麼覺得自己變蠢了,腦袋不夠用了?這是什麼情況?令主誆了魃,將魃騙進虛空,魃沒有滅掉令主,令主也沒有被空間絞殺之力滅殺,沒有迷失在茫茫無際的虛空中,然後——回來了!不僅回來了,還從魃的手裡搶回了三十萬修仙者!這期間發生過什麼事?莫非令主融的那把來自上界的劍戰力逆天把魃給滅了?或者是令主詭計多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