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繚繞、劍意浮動,似無堅不摧。她握住手中的劍,閉上眼,放開靈覺去感觸劍意的流動。
那把懸空而立繚繞著騰騰劍意的金屬性寶劍清晰地呈現在她的前方不遠處。
鬥戰技中的玄天劍訣浮現在她的腦海中又散了開去,消散於無形。
她雖然用劍,但用得最多的是腳下的飛劍,手裡這把劍使用的次數少得可憐,她學劍只學劍劍意,對於劍招劍式,只在剛入門的時候為了有一技之長護身,在師姐的小院子裡練過幾天,餘下的就是勾動玄天劍氣息的時候感受到劍意感觸到過劍招劍式,那一招招一式式印在她的腦海中。那些劍式極為精妙,她連曾傳授給過她師姐。她要用祖師爺留下的這把玄天劍中的劍法與師兄對戰?包穀感覺自己對劍掌握不好,她怕自己控制不住出劍。就像剛才,如果刺到她面前的不是一把劍,而是她師兄,她能收得住攻勢?一旦收不住劍勢,那被砍碎的就不是劍,而是她師兄。
包穀睜開眼,把劍往地上一扔,說:“不比了。”
滿場譁然。
那要與包穀比劍的玄天門弟子問道:“這就認輸了?”
紫天君亦皺緊了眉頭。
包穀轉身看向紫天君說:“我學藝不精,控制不好。”
“哧!包穀,你這是怕了吧?”
風奕抬袖一拂,將包穀扔在地上的劍捲回包穀的手中,說:“玄天門弟子可以敗,可以戰死,但絕沒有不戰而降之輩!包穀,你擲劍,不僅侮辱你手中的劍,更侮辱了你自己,你的同門!握緊你手中的劍,出戰!不敢執劍而戰的人,不配為玄天門弟子!”
花笙說:“包穀,玉宓師姐可是我們玄天門年輕一輩中的第一劍,你身為她的師妹,可莫要落了她的威風弱了她的名頭。”
包穀的心頭一動,低喚聲:“師姐”。她已經有好久沒有見過師姐了,也不知道她在外面過得好不好,有沒有受到危險,有沒有被欺負。是啊,哪天師姐回來,要是知道她擲劍不敢戰,只怕對她會更加失望。
她不為別的,就為爭口氣,為了不讓師姐再對她失望,她也該戰。
包穀深吸口氣,屏氣靜心,凝神去回想去感悟烙在她腦海深處的那劍法劍意。
那縷劍意緩緩地浮現在她的腦海中。
寧靜而祥和的氣息淡淡地凝繞在她的周圍,她執劍而立,靜靜地矗立在那,不動如山。
那與包穀對戰的弟子蓄勢待發,全神戒備,說:“包穀,你若是準備好了便出劍吧。若你勝了,我服!承認你是玄天門年輕一代中的強者!若你全力為戰敗了,那我也佩服你敢執劍迎戰的勇氣!若你不敢戰或不敢全力為戰而改,玄天門上下都將瞧不起你,這是你為尊嚴的一戰。”
包穀看向那金屬性天靈根師兄,說:“師兄,你要小心點,我初學劍,學藝不精,掌控不好出劍力道。”
場外有弟子輕笑出聲,笑包穀大言不慚,還怕傷了那師兄。
包穀不理場外弟子的嘲笑,說:“我沒學過什麼劍法,曾在祖師爺傳我的玄天劍中感悟到了幾招,還請師兄指教。”
那金屬性天根靈弟子滿臉慎重地點頭,說:“若能與祖師爺親傳的劍法較量,實為在下之幸,請賜劍。”
包穀輕輕點頭。她凝神靜氣,緩緩將丹田中的靈力灌注到手裡的金丹期寶劍上。寶劍被靈力灌注,劍身顫動發出聲聲劍鳴。她的手指帶著劍柄一勾,將手中的金丹期寶劍拂動到胸前,左腳踏出,身形晃動,右手一把握住橫懸於面前的寶劍,低語一聲:“一劍出而天下崩!”拔劍而刺,劍若長虹身罩劍影若鬼魅直刺那金屬性天靈根弟子的身前。
一人一劍,人劍因劍氣浮動而融為一體,沒有任何花式虛招,卻是劍意若雷霆滾動,以石破天驚之勢破空襲去。
轉瞬間她便已殺到那金屬性天靈根弟子的面前。
那金屬性天靈根弟子低喝一聲,一把握住手裡的長劍,劍光浮動劍氣縱橫,以橫殺四方之勢蕩向包穀。
金屬性的寶劍化作萬千光形組成密不透風的劍盾以絞殺之勢卷向包穀。
兩把劍交撞在一起,碰撞出一陣金鳴交戈的撞擊聲,盪出一股劇烈的能量波動。
包穀飄然飛退,身若翩虹地在空中拆返,又道一句:“一劍寒川山河封!”劍意瀰漫,冰屬性的能量自她的身上溢散開來,以她為中心的四方都罩在一片冰寒之中,周圍的空氣聚然降溫,就連地上都凍出一片寒霜。
她再次執劍刺到了那師兄的面前。隨著她的迫近,周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