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宓:“……”
那根醜陋的陰沉木忽然化成一個手執柺杖的老嫗,蒼老的聲音響起:“包穀打算拿老身做棺材還是做傢俱?”
包穀聞言驚得趕緊扭頭,赫然發現那根陰沉木不見了,護山姥姥出現在陰沉木所在的地方。她馬上反應過來,汗水刷地一下子就下來了!這陰沉木是護山姥姥的真氣啊!包穀乾笑兩聲,趕緊抱拳低頭行禮:“護山姥姥好!包穀見過護山姥姥,護山姥姥您修仙最好。”她硬著頭皮走進院子,低頭道:“包穀不識姥姥真氣,冒犯了您,您大人大諒啊。”
護山姥姥說:“要不然把老身劈了給你做張床吧?你活著的時候可以拿我來睡覺,你死了還能拿我給你做棺材!”
包穀大窘,連聲賠不是。
最後還是玉宓過來打圓場替包穀解了圍。
玉宓說道:“姥姥屋裡請!”她又對包穀說道:“你不是有事找姥姥嗎?”
包穀低著腦袋跟在玉宓的身後進屋,請護山姥姥坐下,說:“包穀有事求姥姥。”她見護山姥姥的神情緩和,並沒有責怪她剛才言語冒犯的事,稍稍鬆了口氣,說道:“想必姥姥也知道我有猴兒酒的事和將酒賣給清風閣的事。”
護山姥姥說道:“老身聽說了。當初你要進竹海禁地,老身沒能攔住你,以為你會平白丟了性命,還替你惋惜,沒想到你居然得到如此大的機緣,實乃靈雲峰之幸。”
包穀不好意思地笑道:“是我有眼不識泰山,您老莫怪。”
護山姥姥擺擺手,說道:“說吧,要老身做什麼?”
包穀取出一個儲手袋遞給護山姥姥。
護山姥姥接過儲物袋往裡一探,瞬間臉色大變,嚇得手都抖了下,忙道:“使不得使不得,老身怎麼能受你如此大禮!”
包穀“呃”了聲,說:“姥姥,這個……不是送給你的!”
護山姥姥那佈滿皺紋的老臉一僵,悻悻地問道:“那你這是什麼意思?”將儲物袋扔回給包穀。
包穀一把接住護山姥姥扔回來的儲物袋,說道:“姥姥,您聽我說完。我把這些猴兒酒給您是想請您在靈雲山的山門前開家酒鋪向玄天門內的同門出售猴兒酒,價格我已經定好了,比賣給清風閣的要便宜兩成。您老每個月裡定一天時間,把酒擺在靈雲峰山門前售賣,限量、賣完即止,即使當天沒有賣完,這一個月裡也只賣這一天。當然,我不能讓您白辛苦,我每年給您一葫蘆六階猴兒酒和兩葫蘆五階猴兒酒做為酬勞。姥姥,您看這樣成嗎?我知道讓您賣酒實在是委屈您了,只是我實在找不到別人來賣酒,除了您、小師叔、師姐,您說我還能信得過誰?”
護山姥姥那佈滿皺紋的老臉露出半臉笑意,說道:“一脈相傳同氣連枝,老身幫你這忙就是。包穀,你真給我一葫蘆六階猴兒酒、兩葫蘆五階猴兒酒?這……這樣賣酒您也沒得賺吧?”
包穀笑道:“是沒得賺,可總要照顧同門不是?再說,姥姥與我同為靈雲峰一脈,我也得孝敬您啊!”
護山姥姥笑斥道:“瞧你這孩子,你跟姥姥還客氣啥?那姥姥就替你打理酒鋪。”
“謝謝姥姥!”包穀把裝有猴兒酒的儲物袋雙手奉給護山姥姥,說:“這是一年的量,我現在只能拿出這麼多,往後的還得等換到靈藥靈果、多寶靈猴釀出猴兒酒才有。”
護山姥姥滿臉笑容地說道:“姥姥每次賣完酒都來找你,把賣酒所得給你。”
包穀應道:“好,謝謝姥姥。”
護山姥姥指著包穀對玉宓說道:“這包穀可是個實誠孩子!”又看向包穀,越看越歡喜,摸出一顆比她真身還黑的珠子遞給包穀,說:“這顆避水珠你拿著,拿著它,江河湖海你皆可去得。”
“謝謝姥姥!”包穀開心地收下護山姥姥給的避水珠收進了她的超大儲物袋中。
站在一旁的玉宓對包穀側目、側目再側目!暗暗地在心裡對包穀的評價又加了條:外表憨厚可愛、內心深沉、老謀深算、拉攏人心!
包穀把護山姥姥送出院子後,又讓玉宓陪她去見掌門師公。
玉宓告訴包穀她已經向掌門師公稟報包穀收功,一會兒掌門師公便會過來。她不得不承認自己這個小師妹不簡單,看起來憨直可愛,實際上簡直就是個小人精。只是這靠著給好處、拉攏人的手段著實讓她有點看不順眼,特想打包穀一頓。可她再一細想,包穀這樣做似乎又沒有錯,實力不濟少不得需要人庇護,若不如此將事情辦周全、指不定回頭就會招來大禍。
大概過了一個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