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穀掘土掘累休息時便會看到她的姐師以各種姿態不停地在空中時隱時現,時東時西時南時北、四散飄忽,前一道身影還沒有消散下一道身影又已經出現、空中甚至會有好幾道殘影同時存在,令她根本分不清她師姐的方位。
包穀把造果園的土壤全部鋪好時,“搬山移海”也練至隨心所欲。
她衝在空中閃來閃去的玉宓喚道:“師姐,我們進太古遺蹟多久了?”她扭頭朝太古遺蹟的出入口方向望去,遠遠的還能看到出入口前的靈光,才翻過一個山頭。
玉宓的身影從空中消失,又瞬間出現在包穀的跟前。她說道:“你把土掘完了?”
包穀輕哼一聲,說:“還說讓你當我的苦力,結果苦力活全讓我自己幹了!”
一道雪白的身影如一道閃電般疾奔而來,落到包穀的跟前。
玉宓的下巴一揚,笑道:“喏,這裡不是還有一個苦力麼?”話音方落,鼻間已嗅到一股子血腥味,笑容也僵在臉上。
包穀看到小天狐靈兒回來,習慣性地開啟超大儲物袋要把小天狐收進去,卻一眼看到小天狐的前爪上的毛被鮮血染紅,正在血珠子順著它的爪子往下淌。它的嘴巴上叼著一株成了形的人參。包穀趕緊蹲下身子去查探小天狐的傷。
玉宓迅速掃了眼小天狐前爪上的傷,看出那是被利刃所傷,傷口處殘留的氣息告訴她應該是修仙者所為。為防有修仙者追來,她當即祭出離火劍,警惕地探向四周,並探到附近有人。玉宓問道:“靈兒,何人傷你?”
包穀見到左腿上的傷深入骨頭、若再深上一兩分,小天狐的骨頭都得全部削斷便心疼得不行。她摸摸小天狐的頭,說:“靈兒,你把人參服下。”又取出止血療傷的外敷藥塗抹在小天狐的傷口上。
小天狐睜著雙水靈靈的大眼睛看著包穀,然後一口將那株幾百年的老人參吞下。
包穀又從儲物袋中翻出療傷補血、補氣的丹藥餵給小天狐。
小天狐毫不客氣地吞下包穀給它的全部丹藥,然後一扭頭朝著太古遺蹟深處躥去。
包穀趕緊祭出飛劍緊跟在小天狐身後。
玉宓手執離火劍、分步不離地緊跟在包穀的身後朝著太古遺蹟的深處飛去。她一點也不敢大意,就怕有人認出小天狐是她倆所帶的妖獸,故意打傷小天狐,在小天狐帶著她倆去尋找傷人者時中途設伏。
包穀跟在小天狐身後一路疾行,才發現小天狐尋找靈藥奇珍跑得可真遠!她已經連續翻過三座山頭,小天狐還在疾躥。為著點多寶靈猴釀的猴兒酒,這小天狐也太拼了!
驀地,小天狐的速度慢了下來。它不再疾行,而是小心翼翼地斂去自己身上的氣息、悄無聲息地朝著前方潛去。
包穀見狀趕緊將自己的氣息壓到最低,且收了自己的飛劍落到玉宓的飛劍上。
玉宓用眼角餘光掃了眼包穀,暗中傳音道:“駕馭你自己的飛劍飛行!”盪出一股力量,將包穀從自己的飛劍上震飛出去。
包穀趕緊祭出自己的飛劍穩住身形,她暗暗嘀咕句:“小氣!”她傳音玉宓說:“我還不是怕我的飛劍波動驚動對方!”嘴裡說著,腳下卻把飛劍駕馭得穩穩的,且將能量波動控制到最低。她將運動的能量波動控制到最低,再加上隱匿法寶的作用,使得她沒有洩露絲毫氣息動靜。
包穀、玉宓、小天狐悄悄地潛行了大概兩三里地,包穀忽然感到前方有能量波動且隱隱聽到人語交談聲,聽那動靜似乎是在朝她這方向趕來。
她在考慮要不要躲到樹上去探下情況,卻見玉宓忽然拉了一下她的袖子,抬指指向樹下的灌木。包穀順著玉宓所指的方向看去,見到灌木上有幾滴新鮮的血跡。
包穀聽到前方又有叫聲響起:“在前面!”
一個人聲響起:“於兄,那雪狐妖獸逃的方向分明是太古遺蹟出入口方向,當心撞到火暴龍!”
“怕什麼?現在我們都踏進金丹期,四個金丹初期高手加上三個築基期大圓滿,對付的就是她火暴龍!哼哼,只要拿下火暴龍和包穀便是此行最大的收穫。”
“於兄說的是。雙拳難敵四手,一個玉宓再厲害也絕非我們七人聯手的對手。南兄,你說呢?”
“切莫輕敵大意!”
包穀聽得那叫“南兄”的人聲音極為耳熟,不由得朝緊跟在身側的玉宓望去,見到玉宓也皺緊了眉頭,眼眸冰冷殺機盡現!包穀瞬間想起這人是誰,南衣!
正要找他,他卻送上門來了!
包穀剛要祭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