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也變得更加敏感。
從君野這個真仙出現開始,她便清楚地感覺到這一界的氣象變了。這是君野這個真仙的仙人之氣所引動天道法則帶來的變化,同時也是這個世界的變化。
傍晚時分,玉宓回到令使府,見到包穀立在院子裡抬頭仰望蒼穹,她抬起頭看向空中,沒看出什麼異樣,問:“看什麼?”
包穀淺淺一笑,道:“沒什麼。君前輩怎麼樣了?”
玉宓說:“聖姨看過他的情況,說是沒什麼事,讓照你的法子佈下大封印陣先封印起來。不過小師叔倒是被嚇著了!”她笑道:“她差化龍真差臨門一腳的最後一道天劫,見到君前輩那樣,唯恐化龍成功後卻要被封印,臉都嚇白了,揪住聖姨的衣袖死活要讓聖姨想辦法幫她壓制住境界,小師叔說,如果不壓制境界,她能感覺到她的化龍天劫就在這幾日……”
包穀聞言“噝”地吸了口氣,問:“小師叔也要化龍了?”
玉宓點頭,說:“是啊,君前輩的情況把她嚇壞了,倒是聖姨安慰她說她是修龍的,與君前輩的情況不一樣。”
包穀輕輕點了點頭,說:“龍雖不屬於這一界的生靈,卻能以這一界的狀態存在,即便是化龍成功,小師叔只需要將境界壓制到地仙境便能長久停留這一界,只是這壓制境界也是有時限的,待不能壓制境界時,以她真龍之身的能力,必然能安然破界離去,待時機到時,自然又能回來。”她的話音頓了頓,說:“龍能隱能顯能大能小,精通空間法則秩序,天地諸界來去自如,小師叔若能化龍成功,只有好處沒壞處。不過她若是心存這些不必要的擔憂影響心境,若她化龍時道心不穩恐千年修行會毀於一旦。”
玉宓笑道:“當真是親師徒啊,聖姨也這麼說。有她為小師叔護道,不用擔心什麼。”她湊到包穀的身邊,摟住包穀那纖細柔軟的細腰,若有所思地說道:“化龍是場大機緣,卻也伴有相當大的兇險,聖姨不太放心,想請你親自出手為小師叔護道。”
包穀的心念一動,問道:“你的意思是?”她的眸光一轉,道:“不至於吧,誰敢在青州地界內奪小師叔的化龍造化?”
玉宓說道:“這世間驚才絕豔之人何其多,既然有君前輩成仙在先,未必就沒有同樣已修至大乘境界之人。在世人的眼中,這一界無仙,可又有多少人潛心修煉並不在這修仙界中闖下名號並不為天下修仙者所知?若是有大乘期的修仙者差上那臨門一腳便能成仙,未必不會冒這奇險奪小師叔的機緣成就仙人機緣。十年前,不就有虯髯古魔打上門來試你的戰力麼?”
經玉宓這麼一提醒,包穀的眸光一閃,問:“師姐的意思是這一界未必就只有君前輩和南山前輩這樣的大乘期境界以上的強者存在,只是之前一直隱而不出罷了。”
玉宓緩聲說道:“當年我們從玄月古城出來,南山前輩剛突破進洞玄期,而那時的修仙大世界便以洞玄期為巔峰戰力。玄月古城那樣靈力稀薄的地方尚且有君府這樣封印有洞玄期強者的底蘊,更遑論這修仙大世界傳承數萬年的道統勢力。你不常在修仙界走動,而修仙界的許多事又藏得極深,便是幽影閣也未必查得到。不曾顯露出來並不等於不存在。”
包穀聞言抬起頭看向頭頂蒼穹,低嘆一聲道:“是啊,若只有一個君前輩真成就真仙,未必就能引起這麼大的變化。”
玉宓問:“什麼變化?”她看向天空問:“天上有什麼嗎?”
包穀道:“天道氣象的變化,我能感覺到這世上有仙人氣息的湧動。”
玉宓:“嗯?”了聲,笑道:“這麼神?”
包穀問道:“你沒感覺?”
玉宓說道:“大概是我的修行境界低吧!”
包穀問:“你什麼時候跨過這半步突破進渡劫期?”
玉宓聳肩,說:“天曉得。”
包穀默然。修行境界在洞玄期以前還能靠天才地寶堆積,待到了洞玄期以後則非藥石所能及的了。
紫雲姝化龍的事至關重要,包穀不放心,親自去了趟仙石宮。
仙石宮作為存放五行仙石所在的地方,原本佔地就極廣,後來她又挪了大量從蠻荒界得來的五行仙石過去,成為昇仙臺基石的建造場所,仙石宮便一擴再擴,繞著仙石宮建了九層高牆,牆中囤有重兵,層層把守,守衛嚴密得連一隻螞蟻都爬不起去。
包穀到了仙石宮門口,哪怕身為砍刀令主,駐軍又都認識她,卻因沒有通行令牌而被阻在了門外,還是妖聖接到通稟親自迎了出來。
妖聖見到包穀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