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穀問道:“如果不能呢?你要拉著這一百多萬人與你陪葬麼?如果大羅赤金艦能夠橫渡大世界,我何必耗費那無數心血精力去建破界域門?如果大羅赤金艦能夠橫渡大世界,昔年妖域的妖皇又何苦窮盡一生之力建域門?你知道一旦進入虛空當食物和能量得不到補充會是怎樣的情形嗎?我告訴你,是人吃人!是自相殘殺、人性泯滅到癲狂,為了一口口糧就能夠把自己的命賣了,為奴為僕都甘之如飴。主艦上還有守衛,相信你沒有全部殺光,你搜搜他們的魂,看看他們都經歷過什麼吧。你再問問他們在虛空中飄蕩時吃的東西都是從哪來的!主艦上有著大量的礦產資源,但口糧只夠維持三十萬元嬰期修仙者活十年!”
狂魔問道:“令主,屬下還有回頭路嗎?還有別的路可以走嗎?令主,從你和執令使發難開始,屬下就沒有選擇。”
八十萬大軍、物資,還有好幾十萬砍幫各部的精銳,都要隨著狂魔葬身虛空,包穀想想便覺心都在滴血。這對砍幫來說將是巨大的損失。
可從眼下的情形來看,這一百多萬人願意跟著狂魔走,顯然是忠心狂魔的,對她……留下他們,她也不敢再放心地用了吧。可終究,這是一百多萬條人命啊。
包穀的心沉若淵。這一百多萬條人命擺在她的面前,她該放他們帶著她的大羅赤金主艦離去在虛空中悲慘的死去?還是就此滅了他們?
就在包穀這沉默猶豫的關頭,正在研究主艦法陣的一位法陣師觸動到主艦主陣的攻擊控制法器!
剎那間,一股宛若要毀天滅地般的氣息從遠處的大羅赤金主艦方向迸發開來,青州大陣封禁錮住空間的那股力量生生地被轟開,那強大的力量使得空間都扭曲了,青州大陣爆發出強大的防禦力量,饒是有青州大陣卸去大部份力量,仍轟得地動山搖,整個青州都劇烈搖晃……
瞧那氣息包穀就知道觸到什麼樣的攻擊法寶上了,她趕緊將法寶投影轉到大羅赤金艦外,那還在登艦的大軍和各部人馬在這股力量下早化成了灰煙,兩側的艙門在啟動攻擊的那一刻便轟然關上,那些正在登艙剛到艙門口的人生生地被轟然閉上的艙門碾壓,正下方的人當場被壓成了爛泥肉餅,還有一小部分胳膊斷腿腦袋從門縫下擠出來,艙門下,血肉迸濺,至於艙門外的那些……連同整個大營都炸成了灰飛,地面都被轟平了好幾丈化成了融漿……
殿中所有人見到這慘狀都白了眼。
包穀再透過法寶切到主控鍵,卻見狂魔正大聲喝叫:“怎麼回事?怎麼回事?發生什麼事了?”他感覺到法陣異動,扭頭看著包穀又眼泛紅冷冷地盯著那,那眼神冰冷凜冽懾得他的心頭一陣發寒。他狂魔這一生沒怕過誰,可包穀那眼神卻宛若來自地獄的厲鬼,說不出的懾人。
一名法陣師顫顫兢兢地說道:“右使,這……這大陣控制結構太過複雜……”
狂魔一把將一名主控法陣師揪到跟前,叫道:“立即啟動法陣離開這裡,否則我讓你生不如死!”
那法陣師抬頭看向包穀。
狂魔冷然道:“你的令主隔太遠,她無計可施,救不了你!”
那法陣師見到包穀輕輕點頭,以無比迅猛的速度將手一抬“啪”地一巴掌按在了就在近前的“分離”控制法寶上!原本共有十截的“分離”控制法寶一瞬間全部按到了底,這是代表全艦分離!
隨著那法寶的猛地鑲進控制法陣中連線上控制,一股力量順著法陣瞬間傳遞到全艦,全艦各區域的艙門發出閃耀的光芒,緩緩合攏。
分散在主艦各區域艦門處的右使軍避開正徐徐關上的門,感到莫名。有的艙門處還有原來的守衛沒有被殺死,當即被人提擰到近前,問:“怎麼回事?”
那守衛一看艙門上的符紋標誌,說道:“這是分離關閉。”
旁邊的右使軍不解地問:“什麼意思?”
那守衛答道:“咱們這主艦是分成很多塊的,由很多個區域組合成一艘大艦的,如今咱們這一塊的要從主艦上脫離出去了,所以艙門封閉了!據說每個區域都有法陣控制室,不過……”
“不過什麼?”
那守衛朝不遠處的一塊指,說:“你沒看見那地方沒門開啟麼?這說明咱們在脫離主艦前主控室並沒有給咱們開控制室的大門。”
一名右使軍一把揪住那守衛的肩膀,問:“那會怎麼樣?”
那守衛說:“哥們,沒開門就進不了控制室,無法控制艦船,你們哪都去不了。這……這大船是令主親自坐鎮打造的,據說她在艦船上造有大量的傳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