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穀說:“我覺得念回挺喜歡你的,要不,我用混元帝域的域主之位作聘禮,你嫁她?”
司若滿眼震驚地看著包穀,問:“你到底在想什麼?”
包穀理所當然地說:“用一個域主之位換來徒弟喜歡的人,挺划算啊。”
司若難以置信地問道:“你沒開玩笑?”
包穀反問:“你見我什麼時候開過玩笑?”
司若被包穀噎得直瞪眼。她緩了緩,問:“你就不怕司家崛起,將來尾大不掉?”
包穀說:“那你得等司家出兩個剁帝境強者跟剁菜似的神君才行。”
司若差點沒被包穀的話噎死。
包穀說:“司若,你可以考慮考慮。”
玉宓的身影出現在院門口,她問道:“考慮什麼?”
包穀說:“讓司若和念回考慮成親,然後接任域主之位。”
玉宓笑道:“這個好。”她湊到司若身邊,說:“域主這活適合你幹。”
司若:“……”
玉宓笑呵呵地說道:“來,叫聲師伯聽聽。”
司若的臉一黑。她沒好氣地叫道:“這都是些什麼人啊!”
玉宓坐下給自己倒了杯茶,喝完後,忽然想起一事,說:“若讓清瀠知道司若和念回成親,怕是要掄鼎砸人。”
司若沒好氣地掃了眼玉宓,問:“你不覺得我和念回還沒到這份上麼?”
玉宓“哦”了聲,扭頭對包穀說:“據我所知,青木帝族的青木鴛好像對念回有意思。”
司若那叫一個心塞。龍元茶喝起來都沒了滋味,起身告辭。
玉宓望著司若的背影,高聲問了句:“哎,女皇陛下,你要彆扭到什麼時候?”
司若頭也不回地衝玉宓擺了擺手,走了。
包穀有點弄不明白司若的心思了。她眼帶茫然地問玉宓:“司若這到底是在彆扭些什麼?”
玉宓說道:“一國女皇,總有自己的自尊和驕傲。”
包穀不解地“嗯?”了一聲。
玉宓輕嘆一聲,說:“久居上位的人,怎麼可能低得下頭去從自家道侶手中獲得權勢?她不願意低頭,又不願意念回為她放棄什麼,不就這麼耗著了。她這些年留在帝都,是看你把這麼大一個攤子扔給念回不聞不問,念回打理不過來。觀她行事,看不出有絲毫利益成分在裡面,純屬感情因素。”
包穀無語了。她好像幫了倒忙了。
玉宓看了眼包穀,說:“沒事,只要念回一天立不起來,她就一天丟不開手。至於旁的,我們真插不上手。”
包穀問:“青木鴛怎麼回事?”
玉宓說:“青木鴛來帝城了,就住在青木太子宮,說是要找念回請教法陣。”
包穀想了想,不解地問道:“兩個人結成道侶,不分彼此不是挺好麼?”
玉宓瞥了眼包穀,說:“若鉞國的基業全是司若一個人掙的,混元帝域的基業全是靠念回一手打拼起來的,她倆想不分彼此那自然是旁人半點意見都沒有,可關鍵是鉞國能有今天的基業,司若只是領頭人,身後還有一幫子皇親國戚元老在呢,至於念回……她的情況還需要我說?”
包穀想了想,說:“念回若是把混元帝域當作嫁妝或聘禮,我也沒意見。”
玉宓“呵呵”一笑,問:“你是沒意見,但誰敢?”
包穀一陣無語。
玉宓說道:“你這面旗幟已經立了兩千多年,多少人靠著你這面旗過活?你可以不在乎,但卻會動到許多人的根本。如果司若娶了念回一躍成為名符其實的混元帝域掌舵人,憑司家現在這點力量極有可能一夜之間就被滅得連渣都不剩。”玉宓拍拍包穀,說:“她倆的事讓她倆自己去折騰,你少插手。自己掙到手裡的才是自己的,別人給的,來得來太容易,拿得始終不能安心。”
包穀無語地看著玉宓。
玉宓問:“怎麼了?”
包穀問:“你的意思是說,如果念回想娶司若,會動到一些人的利益,然後這些人就會向司家動手?”
玉宓的眉頭一挑,無聲地問:“你想做什麼?”
包穀問:“念回想娶誰還得看哪些人樂意不樂意還得顧忌到哪些人的利益?”她眨了眨眼,愕然問道:“敢情我拼死拼活打拼了這麼多年,到現在我自己徒弟想和自己喜歡的人在一起還有人不樂意還得看那些人的臉色?”她叫道:“當我是死人吶!”她翻出一卷玉簡,直接打入一縷神識意念烙了份親自宣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