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起纖細的玉指輕輕一挑包穀的下巴,又衝包穀拋去一個媚眼,化作一道白光遁向停在遠處的寶船。
包穀用力地揉揉被雪無冥手指觸控過的下巴,氣得用力地翻了一個白眼,罵了句“為老不尊”。
剛把大陣撤完回到包穀身邊的妖聖聽到包穀這話步子一頓,整個人都愣了下。她幽幽地問了句:“我們很老麼?”她現在還是在幼苗期!
包穀“呃”了聲,趕緊說:“我說雪無冥,她調……調戲……挑我下巴。”
妖聖瞥了眼包穀,道:“我看你也沒把她當長輩敬重。”
包穀糾結地看著妖聖,說:“聖姨,你看雪無冥像當長輩的樣子麼?”她突然看到雪無冥把小師叔和玉宓趕下了寶船,然後那寶船化作一道飛光便飛走了。
一群人浩浩蕩蕩地奔過來取龍脈機緣,待龍脈氣運到手就把她們四個撇下全都走了!
包穀把裝有還剩下二十條龍脈氣運的超大儲物袋往胳膊上一貼,與妖聖一起踏著空間法陣的陣位出了龍冢地界,與被雪無冥踹下寶船的玉宓和紫雲姝會合。
驀地,身後傳來一股強烈的空間波動,巨大的危機毫無預兆地罩來。
包穀正要遁走,卻被妖聖卷出的一股柔和力量捲住,然後剎那間遠遁。
飛遁中,她看到神龍龍冢的四周已經化成了一個巨大的黑色旋渦,他們佈置在神龍龍冢周圍的空間法陣在頃刻間便崩碎了。巨大的神龍龍冢飛快地沉入那黑得連光都能吞沒的黑色旋渦中消失得無影無蹤。
緊跟著,那黑色旋渦也消失了。
一切,只在短暫的幾息功夫間便結束了。
這一切,來時無聲無息毫無預兆,結束得如此突然,不留下一絲餘波和痕跡。
妖聖停了下來,臉色有點發白地回頭看了眼。得虧她跑得快!
紫雲姝一臉懵愣地問了句:“阿聖,你做什麼了?”
玉宓愕然地問道:“怎麼回事?”
妖聖一手按住自己的心口定了定神,應了句:“神龍龍冢離開了這一界。”她的話音剛落,就見到玉宓、包穀、紫雲姝驚得一起張大嘴,三人動作那叫一個整齊。她左右環顧一圈,發現這師叔侄三人全盯著自己看,愕然道:“你們這麼看著我做什麼?”她問完,才想起剛才紫雲姝問的那句話,好氣又好笑地回了句:“你們覺得以我現在的實力能鬧出這麼大的動靜?”
包穀一想也是。她聖姨現在還是株小幼苗,吃奶的勁使出來都搬不動神龍龍冢。
玉宓說了句:“聖姨的本事深不可測。”誰知道是不是你動用了什麼法陣力量!
紫雲姝的臉上就寫著三個字:“我不信!”
妖聖說道:“從我們在龍冢外引龍脈氣運時便引動了龍冢力量。若是我們貪心未能及時撤走,這會兒就會和那龍冢一起捲進未知的世界。”在空間力量和龍冢力量的兩重絞殺下,他們全都得葬在那。
包穀以神念掃過她那超大儲物袋中的二十條龍脈氣運,默不吱聲。
來的時候,她們有太虛神樹帶路,回去的時候,就只能靠太虛神樹教她們的認路方法自己找路回去。
妖聖有意考驗包穀和玉宓,半點指點都不給,只卷出一股柔和的青色防禦罩牢牢地護住她們四人。
玉宓本就不擅長法陣和推算,她們又是被太虛神樹帶過來的,路上並沒有做標記,如今想找到回去的路就只能透過推算空間節點確定座標再推算出路徑,那龐大的推算算得玉宓頭都大了。她經常算著算著,就和包穀算出來的結果偏離了,甚至會算出截然相反的路徑來。算到後來,她和包穀都迷了路!
玉宓見到包穀盤膝坐在那掰著手指頭重新推算,她憤然地對紫雲姝叫道:“小師叔,你來算。”
紫雲姝悠然地衝玉宓抿嘴一笑,說:“我又不用擔心迷路。”作為龍族,經常穿梭往來各界,她若是連空間節點都算不出來,連方位都認不準的話,那慘了,出了門就不用回去了,早迷失在那茫茫的層層疊疊空間世界裡。她笑呵呵地看著一臉憤然的玉宓,說:“衝你這術算本事我就知道你成不了帝。”
玉宓氣得想拔劍跟紫雲姝切磋!她冷笑一聲,說:“我閉著眼睛都能算出你的攻擊路徑!”
紫雲姝悠悠地說了句:“可你算不出回去的路呀!”
一句話,噎得玉宓想吐血。一百個空間節點裡有九十九個是在進行變換的,你得從找出來的空間節點中確認出穩定的空間節點,再從這穩定的空間節點去確認這空間節點是不是仙